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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分半书,古今难得——《自书诗》

 雪梅常在 2019-04-24

20190424  

清·纸本,纵70.8厘米,横43.1厘米,上海博物馆藏

郑燮自撰自书《自书诗》,用的是“郑板桥体”,即“ 六分 半书”可谓笔法缤纷,古今难得。释文 :“茶香酒熟田千亩,云白山清水一湾。若是老天容我懒,暮年来共白鸥闲。船中人被名利牵,岸上人系名利船。江水滔滔流不息,问君辛苦到何年。西翁年长兄,板桥郑燮。”卷上有印章三枚:“北泉草堂”“郑燮之印”、“二十年前旧板桥”。

郑燮(1693~1765),字克柔,号板桥,江苏兴化人,因他作书画时多喜在上题“板桥郑燮”款,因此后人皆习惯称他为郑板桥,为“扬州八怪”中最著名的一位。

他出身于一个没落的书香世家,家境贫寒,但自幼能勤奋读书。由于性情刚直,30岁以后就弃官为民,在扬州以卖画维生。在扬州卖画的十年间,与金农、 黄慎 等交往甚密,这些友人对他艺术思想的形成产生了极大的影响。

郑板桥享有“三绝”美誉,指的是诗、书、画。徐悲鸿曾说:“板桥先生为中国近三百年来最卓绝人物之一,其思想奇,文奇,书画 尤奇 。观其诗文及书画,不但想见高致,而其寓仁慈于奇妙,尤为古今天下之难得者。”

竖轴书作《自书诗》用笔沉着痛快,随意率真,意趣丰足,用“六分半书”何谓“六分半书”呢?它是以汉代八分书杂入行草书中,即以隶书笔法参入行草,后来又融入了楷、草、行书体的成分,再加入 画竹 、兰之笔法,如此便不足八分之意,于是郑板桥自称其为“六分半书”。

观《自书诗》,墨迹纵横如“乱石铺街”,落瑛满天,字体大大小小,不方不正,歪歪斜斜,横不成行,纵无齐列,但毫不凌乱,各字排列穿插互相关照,灵巧别致。

这是对前人成法的反叛,不落窠臼,这样的章法布局有画意的美感。故有人评“板桥作字如写兰,波磔奇古形翩翩,板桥写兰如作字。秀叶疏花见奇致。

在明清一代的书法家中,郑板桥的趣闻轶事应该算是最多的。作为清代的大画家、文学家,郑板桥为官清正廉洁。

据说他 辞官 回家时,只带回一条黄狗和一盆兰花,真可谓“一肩明月,两袖清风”。因此,在他的家中并没有多少值钱的东西,然而这也不能阻止慕名而来的小偷的“光顾”。

在一个阴雨连绵的夜晚,一位“梁上君子”溜进了郑板桥的宅子。此时的郑板桥正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他早已对院子里鬼鬼祟祟的人影看在眼里。

但他并不出声,装出熟睡的样子,任由小偷在屋里翻捡、拿取,但又感到心有不甘,心里想,我家能有什么东西值得偷呢?略一思忖,便吟起诗来:“细雨蒙蒙夜沉沉,梁上君子进我门。”

小偷正欲前行,一听此言,大吃一惊,正在惊魂未定之际,又听到郑板桥吟道:“腹内诗书存千卷,床头金银无半文。”

小偷听到这里,心想碰到个穷鬼,此处不是发财的地方,赶紧转身出门,却又听到:“出门莫惊黄尾犬。”小偷听罢,避开内屋,向墙根走去,欲越墙离去。

不料吟诗声又起:“越墙莫损兰花盆。”小偷一看,墙头上果然有一盆兰花。于是细心避开,脚刚落地,又从屋内传来:“天寒不及披衣送,趁着夜色赶豪门。”小偷听了,心中自觉羞惭,飞似地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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