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金句392 ·庄子】：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编者按：【经典金句】里的这些句子，是两千多年以来，我们中华民族最优秀的那些人们反复读过的；是两千多年以来，我们的列祖列宗们反复读过的。何为“道”？前人反复走过的路，就是道。所谓不离道，沿着道走，就是这个意思。

【经典金句392 ·庄子】：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出处】：《庄子 · 大宗师》

【案语】：本条经典金句出自于《庄子 · 大宗师》：“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与其誉尧而非桀也，不如两忘而化其道。”这是《庄子》里的一个寓言故事，意思是：泉水干涸成了陆地，鱼儿们被困在陆地上，它们彼此之间用湿气相互嘘吸，用嘴里出来的口沫相互湿润，与其这样，还不如在江湖里彼此相忘。与其赞美尧（舜）非议桀（纣），不如忘却被赞美的和被非议的这两者的是非曲直，融化于天地大道之中。

    如今，“相濡以沫”成为一个充满情感的成语，但是在这个成语原出的《庄子》里，这却是个冷寓言，鱼儿们本身都困在陆地上了，没有水，每条鱼儿体内的仅存的可怜的水分都非常不足，与其用不足来相爱，换句话说，爱情的内容如此可怜，如此贫乏，何不宽松地相忘于江湖呢？与其厮守在这干涸的泉边等死，干嘛不赶紧跳到江湖里去呢？江湖浩瀚，一望无边，跳进去谁也不知道谁在哪里，彼此相忘。

    郭象《庄子注》曰：“与其不足而相爱，岂若有余而相忘！”成玄英《疏》曰：“此起譬也。江湖浩瀚，游泳自在，各足深水，无复往还，彼此相忘，恩情断绝。……大道之世，物各逍遥，鸡犬声闻，不相来往。”

      呜呼！老子曰：“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与其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这是救人还是害人？大家自己品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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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文化书院王守常院长题字

编者毕业于北京大学物理系。现任中国文化书院秘书长、中华孔子学会国学教育研究会常务理事、北京什刹海书院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