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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万科企业股份有限公司，于1984年成立，1988年开始进入房地产行业，1991年在证券交易所上市，成为中国首批上市的企业之一。万科经过30多年的迅速发展，公司业务己覆盖长三角、珠三角和环渤海各大城市以及中西部地区，成为国内最大的住宅开发企业。本期专栏就请浙大FBR团队博士研究生张玮为大家说说万科的事业合伙人制度。
目前，万科公司业务主要包括房地产开发和物业服务，为了激发经营管理团队的主人翁意识和工作热情，万科一路来尝试了多种激励机制，如经济利润奖金制度、员工持股计划、股权激励机制等。在本期专栏中，笔者想着重讲述万科的事业合伙人制度，其正式启动于2014年5月，为公司经营转型提供了管理机制的支持。
“合伙人制度”这一名词首先是阿里巴巴的创始人马云先生提出，此制度设立的初衷是延续马云等联合创始人最初创立公司的理想，实现公司既定的使命和愿景，打破传统管理体系的等级制度，改变以往合伙人之间简单雇佣关系的治理模式，使合伙人之间形成共同的价值观和愿景。阿里巴巴在香港上市失败转而在美国上市成功，其中关键得益于阿里巴巴的“合伙人制度”。阿里借助合伙人制度事实上完成了创业团队与外部投资者之间从短期雇佣合约到长期合伙合约的转换，实现了阿里创业团队与外部投资者之间的信息共享和风险分担，公司的合伙人间接地成为了公司的实际控制人。相似地，万科总裁郁亮提出了“事业合伙人制度”，以弥补职业经理人股权激励制度不足的缺陷。阿里巴巴合伙人制度和万科的事业合伙人制度的实行都是为了增强经营管理团队的控制力和主观创造力，帮助公司持续健康发展。
马云 万科事业合伙人制度的内容 目前，万科事业合伙人制度分为三个层次：分别为持股计划、中层跟投、基层实践合伙序列，顺序是自上而下。这三个层次也可以成为：事业合伙、项目跟投、事件合伙。 2014年3月初，万科提出“事业合伙人”，并在接下来的3个月内先后建立了“公司持股计划”和“项目跟投制度”。“持股计划”是通过将万科事业合伙人在经济利润奖金账户的全部权益，统一委托给盈安合伙进行资金管理，并使用融资杠杆融得的资金，一起购买万科股票。2014年5月28日，深圳盈安财务顾问企业（盈安合伙）首次购入万科A，当时股价约为8.45元/股；随后在6月份、8月份、9月份又密集增持。2015年1月，在万科股权之争前，盈安合伙最后一次增持万科，共使用约4.52亿元资金，购入4.94亿股，股本占比增加到4.48%，平均购入价格为13.26元/股。截至1月5日收盘，万科A升至34.76元/股。 而“跟投制度”主要针对项目层面，规定了部分管理层必须跟投、员工自愿跟投的机制，激发了员工参与项目跟投的积极性。跟投制度对不同的人员规定了不同的跟投规则，其中必须跟投的是项目管理团队，自愿跟投的是一般员工，同时员工也可以在所有的项目中跟投，但公司董事、监事、高级管理人员不得跟投。该制度是业务层面的跟投制度，其实施之后解决了很多问题，比如增加了投资、减少了实名举报。根据万科半年报，截至2016年6月30日，万科的少数股东权益合计达到37.10 亿元，这些少数股东权益是由转让股权形成的。跟投投资人和项目合作方成为项目公司的少数股东，他们逐渐掌握了万科子公司的权益。 在经济利润奖金制度下，万科将集体奖金滚存下来后，委托第三方购买万科A 股股票，使万科管理团队和股东的利益紧密联系在一起。职业经理人即管理层为自己的利益而努力，而事业合伙人这一身份使管理层为了股东的利益而努力，这样就轻易地解决了经营者为了一己私欲而侵犯股东权益的问题。在互联网时代的背景下，事件合伙人群组内部的信息完全是扁平的，这无疑使公司的经营具有更高的效率。
而事件合伙人则相当于互联网公司的临时项目组。根据事件需求，临时组织事件合伙人参与工作任务。项目中拆解原有部门职务划分，旨在解决部门中权责过度划分对企业整体长期利益的损害，优化跨部门“协同”。万科传统的管理结构是一种静态的呈金字塔形状的架构，而作为动态的管理结构，事件合伙人管理颠覆了传统的管理结构。事件合伙人群组诞生于事件的发生，存在于事件的持续，同时，它是超越传统职能划分的无边界群组，可以跨部门“协调”联合找最优方案。事件合伙人管理最大的特点就在于一对多，即同一个人可以同时加入到多个群组中。事件解决后，事件合伙人就可以回到之前所在的部门。在互联网时代的背景下，事件合伙人群组内部的信息完全是扁平的，这无疑使公司的经营具有更高的效率。周禹是“新合伙主义管理论”理论创立者，之前也为万科的事业合伙人制度做过顾问。 此外，事业合伙人文化也有其鲜明的特点。首先，共担风险，如果想要使得收益最大化，就要勇于承担风险、承受失败的后果。其次，共同进退，共患难。合伙人之间每个人的利益都是相互影响的，这就需要合伙人之间的相互信任。因此合伙人不仅需要做到顾及自己的工作，更要关心到集体的工作。合伙人制度给万科企业带来了诸多正面影响：让员工保持主导意识、集体之间相互关心信任；减少短期利益行为、冒险经营行为等；能有效提高组织能力和经营能力，从而提升公司价值。
事业合伙人的作用 （1）提高管理层的控制权 万科股权高度分散，这样分散的股权导致公司极易被举牌或被恶意收购，在继1994 年的“君万之争”后，2015 年万科再次遭到“门口的野蛮人”即“宝能系”敲门，“宝能系”的种种举动无疑使得职业经理人的控制权受到影响，严重威胁到了职业经理人和公司的前景。事业合伙人制度可以提高管理层的控制权，抵御“门口的野蛮人”的威胁。 （2）解决职业经理人的激励问题 万科的职业经理人制度在房地产行业中的重要影响力和知名度并没有使其存在的问题得到全面地解决。为了弥补职业经理人激励的缺陷，万科提出事业合伙人制度，其持股计划和项目跟投等制度使骨干团队的利益与股东的利益紧密联系在一起，不仅让团队和股东之间存在共创、共享的关系，同时还让他们可以共担经营风险、承受失败的后果，从而激励管理层提升业绩。 （3）弥补两次股权激励制度带来的损失 2006年，万科实施了为期3年的限制性股票激励计划。2009 年底万科正式发布公告称，为期三年的股权激励计划到期，但并未取得满意的效果。回顾这三年的股权激励计划的实施过程，万科仅在2006 年达到了业绩指标和股价指标。而由于2007 年的全球金融风暴和2008年的金融危机，再加上国家对房地产行业的调控，万科连业绩考核指标都没有达标，因此显然2007年和2008 年也未能实现股权激励效果。在2010年，万科推出了为期5年的股票期权激励计划，虽然这次股票期权激励计划是万科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决定实行的，但由于其在本身股权结构分散的情况下，还使用了定向增发这一方法作为股票的来源，无疑进一步稀释摊薄了股东的股权，增加了企业被恶意收购的风险。 事业合伙人制度的现状 2018年1月5日，在万科项目吉林松花湖度假村内，面对媒体，万科传达出将再度更新事业合伙人制度的动向。万科内部把事业合伙人制度视为万科这一阶段最重要的战略动作之一，不仅认为它在“万宝”股权之争中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还是未来万科实现变革的制度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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