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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康关于躁狂的论述——摘自精神分析诊断学习笔记

 黄沙流留 2019-06-15

拉康关于躁狂的论述

拉康关于躁狂的定义并没有放在双向情感障碍系统中,也没有定义躁狂是一种结构,他在电视讲话中说过:躁狂是一种兴奋状态,不是一个临床实体,是一种兴奋的现象,同时蕴含着主体的位置,与纯粹生物学的治疗,抹除主体是不同的。

躁狂兴奋,是一种在语言符号层面上被排除的以实在的方式返回,所带来的至死的状态。悲伤与抑郁涉及道德性的可耻感,是对无意识的拒绝,和所有的精神病结构联系在一起,喜欢对无意识毫不知情的状态,拒绝知情,对于无意识一点也不想知道,在《狼人》案例中对于阉割也是想处在毫不知情的状态。在符号界被排除的能指在实在界返回,例如自己的一些思想变成了从外界返回的图片、声音等。

精神病则是对关于知识的可耻感,不要知道,面对无意识是一种怯懦,斯宾诺莎认为,悲伤或痛苦是一种在理性层面上的可耻感,也是在知识逻辑言说层面上的可耻感,仅仅停留悲伤、痛苦在这个层面是不够的,如分析中找到被抛弃感悲伤被知道以后而减轻,拉康继承斯宾诺莎的观点,认为在理性层面上的可耻感也是一种排除,但是拉康更进一步认为:可耻感是在对知道欲望上的让步,如在分析中不断自责而不去联想与言说,主体作出了对知的让步。科学正是排除了对无意识的知道,认为探寻无意识都是不靠谱的。拉康对真理的看法是:科学的真理只是其中的一种,还有其他几种真理,如巫术用直接喂养能指的方式致病,与精神分析的方式是不同的,是对知道的让步。

科技进步正是排除了无意识的知识而去探寻实在,结果发现越探寻实在某些东西越返回,科技进步带来主体的急剧变化,繁殖与死亡与我们渐行渐远。

再看躁狂的语言结构,主人话语的能指,是拉康对主体的定义,是一个能指代替另一个能指,也就是一个能指为另一个能指代表主体,一个能指代替另一个能指是我们的言说本身,我们的行动在我们的言语支配下进行的,所以我们的行动是在抓捕我们丧失的客体a,拉康说客体a填充于我们的言说之间,一个能指代替另一个能指产生的是一个缺失,这是拉康关于主体的定义。

正常的话语状态,是带着一个能指和期待出发向大他者的言说,大他者的回应产生一个回溯性的意义,也就是有一个密码被返回给主体之后产生的一个效果,是一个循环的结构,涉及的是一个时间性,有过去、现在和未来。

躁狂的状态只有一个单一的能指是一个无限的换喻,永恒的回归享乐的痕迹,只有S1找不到S2。s1与S2一起才能构成阳具的意义,是有目的的,话语是完整的。但是在躁狂那里,S1能指在不停滑动。为什么主体有S1能指它又是精神病结构呢?这里涉及的是:只有单一的S1能指是一个享乐的痕迹,也是母亲传递的第一批能指,不是主人能指也不是单一特征,是没有意义的,必须要有S2有符号父亲的写入才能成为主人能指,孤立的S1能指在不断地滑动是没有意义的,朝向无穷远处,不能回溯,躁狂主体在预期与回溯之间卡在没有锚定点。

拉康将抑郁,躁狂或者精神病定义为唯一原因引起的是在知识的欲望上作出了让步,也就是对无意识的知道的可耻感。悲伤也会涉及到可耻感,但是这种罪孽它涉及的是可以宽恕的,运作的是压抑机制,而躁狂所涉及的是一种至死的罪孽,并且是排除无意识的,正常的悲伤是一种压抑的机制作用,分析中每一个人都会遭遇可耻感,这种可耻感与拒绝无意识的可耻感是不同的,压抑的可耻感一旦被说出来的就解除了,就像对于压抑的俄狄浦斯的罪疚感一样,随着言说而解除,分析就是把我们内心一些恶的欲望说出来得到一个宽恕。

躁狂涉及到对符号的拒绝而在实在中的返回,与拉康在第三个研讨班中说的幻觉作为在符号界的排除在实在中的返回有什么不同,也就是说它可能涉及被排除的符号很多种在实在中的返回,拉康在论精神病的先决条件那篇文章中所提到的例子,一个女人嫁到婆婆家后跑回她城里的娘家与妈妈在一起,她但心婆婆家的一群乡巴佬会不会来把她碎尸万段像切猪肉一样伤害她,有一天她在楼道里碰到邻居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句话:我是来自猪肉商店的,拉康翻译这句话是骂她是猪肉母猪等,幻觉可以赋予主体一种确定感,身份感就像我们说镜子标志的时候,冲进洗手间照镜子,找回存在感,给主体一种身份和确定感,主体从困惑不确定被拉回来。

在躁狂状态下讲到作为语言能指的S1在不断滑动没有终点,因此在躁狂状态中主体永远无法到达确定性,我们所要获取的信息在他那里始终是没有诞生的,他们所追求的是不带社会话语的痕迹,社会话语包括人与人的关系、大他者的话语、政治、规则,他们是完全摆脱这些社会话语的,处在一种脱缰的状态,涉及的是在思维奔逸中,是另一种被排除的符号在实在中的返回,并不会给主体带来确定性,幻觉给主体带来了确定性,幻觉成了答案。躁狂延伸在无限的换喻中,不断地找寻各种客体,恰恰是因为在躁狂的话语中不蕴含着丧失的客体,缺失是被排除的,和他人的关系也是被抹除的,虽然他也可能邀请很多人去唱K等,但是我们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社交?处理工作上的事情,建立友谊?这些社会话语都是不存在的,那是一种大他者享乐状态。弗洛伊德提出自由联想,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对于神经症主体来说是从来都没有实现过的,因为没有人可以做到,躁狂可以做到,分析是在克服某些阻抗某些抑制性的元素才起作用,或者认识到转移才发生作用,喝酒做分析说的很多但是有种进入躁狂兴奋的嫌疑,说出来的事情也是不需要清醒后承担责任。

我们可以看到由于在话语层面上的混乱,享乐也出现了混乱,主体的类稳态出现了紊乱,如甲状腺机能紊乱,心血管疾病,各种成瘾等身体层面丧失了约束,缰绳已经断了,享乐没有从他们的身体上摘除出去,因此在躁狂那里对他们起着稳定作用的父之名作用的人物都是危险的,阉割的符号没有产生,当说到一个主体是幸福的是指神经症主体,这种主体是处在一种再找回丧失的客体a之中,与客体a相遇的失败当中,在躁狂那里这部分是没有产生的,他们要做的是触及实在,能够直接触及就意味着没有掉落,是一个并不需要大他者的状态,一个男人并不需要他的女人,一个女人并不需要她的男人,去跟他构成精神世界的柏拉图式神话里的爱情,构成二合一的状态,他的身体和客体是没有丧失掉落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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