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学空间网 点亮心智之光 生物学家说,植物既不具备也不需要意识 mints 编译 植物神经学家不是第一个将意识、感觉和意向性赋予植物的生物学家,18和19世纪的浪漫主义生物学家也提出了同样的主张。 浪漫生物学开始是对笛卡尔/牛顿物理机械宇宙论的反叛,后来被德国哲学家弗里德里希·威廉·约瑟夫·谢林编入了他的自然哲学的著作之中。 最浪漫的例子是植物生物学家对植物性繁衍的理解。Nehemiah Grew认为,花粉相当于动物的精子。而Camerarius证明了植物在授粉后才会生成种子。因此,一些植物学家得出了以下的结论:如果植物像动物一样发生性行为,那么,他们也必须经历动物般的激情与渴望。 1717年,塞巴斯蒂安·威兰特(Sébastien Vaillant)在《植物园》上发表的授粉讲座中写道: ......雄性性器官的紧张或肿胀过程是如此之快,以至于以惊人速度张开的花蕾花瓣让位于这些急躁的能量。 那一刻,这些兴奋的器官,似乎只是在满足自己的强烈欲望,突然向四面八方散开,形成了形成了一股尘暴,它膨胀着,到处携带着繁殖力。 达尔文的祖父在他的史诗《植物的爱情》中将雄蕊和雌蕊拟人化为在一夫多妻和多种关系的花坛上嬉戏的“情郎”和“处女”。他也认为“花药和花柱是真正的动物(器官)”,能够产生情绪和情感。 同时代的植物学教授René-Louis Desfontaines描述了雄蕊引起雌蕊颤抖的反应性过程,雄蕊的每一次的刺激都会让雌蕊达到性高潮,在某种意义上,这类似于人们熟知的、在动物性器官中发生的性高潮的颤动。 百合花的绿色雌蕊和红色雄蕊 当然,当代植物神经生物学家还没有将激情和欲望归因于雄蕊和雌蕊。然而,他们反复责骂主流生物学家将植物视为没有自己情感的“被动的自动化机器”。他们敦促植物神经学的对手能够像诗人一样思考并拥抱这些隐喻。
那么,问题来了。 植物是否具有和动物一样的诸多心理特征(如意识、认知、意向性、情感和感觉疼痛的能力)呢? 圣克鲁斯的神经科学家Lincoln Taiz和进化生物学家Jon M.Mallatt在本周发表在加利福尼亚大学《植物科学趋势》杂志上的一篇文章中认为植物既不需要,也不具备意识。 Todd E.Feinberg和Jon M.Mallatt基于对解剖学、神经生理学、行为学和进化学的调查,得出了一套共识原则。这让他们能够假设初级意识(即,最基本的感官体验类型)是如何以及何时进化的。 首先,生命的过程创造了意识和情感。 其次,只有具有神经系统和基本核心大脑的多细胞动物才有可能毫无疑问地表现出初级意识。 再次,要创造意识,动物神经系统还必须具备“复杂神经系统,特别是(复杂大脑的众多和神经生物学上)独特的特殊神经生物学特征,它们共同创造意识。” 除了这三个要求外,意识的进化还涉及到了“感官的爆炸(眼睛,良好的听觉,敏锐的嗅觉);许多新的神经处理子系统;来自不同感官的更多信息组合;大脑顶部更多层次的信息处理水平;大脑不同层次之间的交流越来越多,以及更多的记忆。 根据Feinberg-Mallatt以上意识标准。只有脊椎动物(包括鱼),节肢动物(例如昆虫,螃蟹)和头足类动物(例如章鱼,鱿鱼)具有意识。 而植物的组织相对简单性,并且缺乏神经元和大脑,所以植物的解剖结构还达不到复杂性大脑应该拥有意识的阈值。植物拥有的意识的可能性为零。 这就是植物意识的支持者们一直掩盖事实。这就是说,在意识出现之前,动物或植物都必须先进化出独特和显著的结构、组织和功能复杂性,然后才能拥有意识。 “如果有的动物没有意识,那么你就可以很有信心的说,植物连神经元都没有——更不用说大脑了。” 另外,那些支持植物具有意识的人,试图讲植物的电信号等同于动物的神经系统。 但是Taiz教授和他的合作者认为,这些植物意识支持者们只是将大脑描述为一种并不比海绵复杂多少的东西,并且从中得出了这一结论。Taiz说: 植物通过两种方式使用电信号:调节带电分子在膜上的分布,以及在生物体内远距离发送信息。 在前一种情况下,植物的叶子可能会卷曲,因为离子运动会导致水分从细胞中流出,从而改变了叶形状;而在后一种情况下,昆虫咬了一片叶子之后,植物会向远端发送电信号,因此可能会让远处叶子出现防御反应。
研究人员从一个不是很高的高度让一株含羞草轻轻的坠落,这会导致植物的叶子快速折叠。在多次重复、但没有受到严重伤害后,叶子便不再卷曲。不过,当研究人员横向摇动含羞草叶时,叶子又会卷曲。 这似乎表明,含羞草的响应并非是运动疲劳导致,而是对特定情况的响应,并且认为这是与学习能力一致的习惯习得。不过,Taiz教授并不这么认为。 Taiz教授说:“实际上,震动相当剧烈。因为震动刺激比下降刺激更强烈,所以,我们无法排除与学习无关的感官适应。” 研究人员希望通过更严格的条件和控制措施,进一步研究能够解决当前植物神经生物学实验未解决的问题。 作者在论文最后写道:尽管我们完全同意保护生物多样性的需求,但我们强烈反对植物意识的观点。意向性和认知具有道德或伦理的问题。理解自然科学,需要的是对真理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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