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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香师日记 让-克罗德·艾列纳 投身香水创作这一行将近五十年，爱马仕专属调香师让-克罗德·艾列纳不只是位记忆精湛的匠人，更是位艺术家。从各种气味中物色新的面貌，让他得以沉迷在实验与新发现的趣味之中。 艾列纳说：“我要用寻常气味让人惊叹不已。”他把日常生活的所见所思诉诸笔端：漫步花园、市集，在工作室实验，欣赏爵士乐、浮世绘、中国书画，等待蓝色鸢尾花开，参与香水发布会……用一整年的日记，记录一场关乎嗅觉的旅程，揭露唯有调香师才能破解的密码。 艾列纳简洁的文字，记录了他在日常生活与旅行过程中获得的触动与思考，也分享了他运用符号唤起气味，用故事来铺陈延展香水，创造不同的气味幻想之独家法门。这本日记集结了他别具观点的嗅觉经验的结晶，同时领我们进入充满想象的气味宇宙，窥见大师级的创意心灵。 ◆ 《世界报》 >> 意义又不是永恒不变的，它可以在形成之后瓦解…… >> 当时的上海充满了异国情调。数百万辆黑色自行车沿着种满梧桐树的大道行驶，漫天彻地净是融合了刺耳蝉鸣的刺耳铃声。只有官员才以轿车代步，清一色黑车，车窗上都贴了遮阳膜。 ◆ 品质 >> 娇兰的香柠檬精油的做法，是将刨下来的柑皮集中在一方滤布里，以绳子悬绑起来，让精油透过滤布滴入釉烧瓶里。 ◆ 梨子，抑或香水试样 >> 图像似乎能在我们体内引起更多回响，更能触动我们的情感。广告界则深谙个中醍醐。广告从未让人闻到香水味，却会把嗅闻的欲望撩拨至最大，此为广告的力量与极限。 ◆ 皮格马利翁的迷思 >> 太多香水如出一辙，都是畅销香水的变奏而已。 >> 他们自认有个“灵鼻”，却又同时依赖市场调查；他们要求调香师每天加倍试验，藐视评估和思考需要付出的时间，榨干这些年轻调香师的知识。 >> 虽说交流有益，集思广益却很有害，甚至危及整个创作程序。 ◆ 时尚 >> 事实上，香水避开了时尚的朝荣暮落。就定义而言，时尚即落伍的事物。 ◆ 身份认同 >> 我们抵达码头的时候，我看见一大幅有线电视的广告海报，上面的中国年轻男女不仅装扮雷同，每个人也都署了名：凯特、纳塔莉、丹尼斯、迈克，等等。无一人有中文名字。这些洋名让我震惊不已。 >> 在我眼里，取洋名等同于被外族同化，丧失身份，人类沦为商品。国际化至如斯地步，荒谬之极。我们的财富正是彼此的相异点，不是相似点。 ◆ 碗 >> 碗的实用性令我想起康德，他认为物品只有不含实用性才具有美感。 ◆ 心情 >> 直到二十世纪七十年代，香水都自诩为完成的作品。这些香水十分繁复，无甚条理，它们层叠不穷，堆砌添加，而且只堪体会一次。一副自命不凡、颐指气使的样子，不容批评。 ◆ 鸢尾浮世绘 >> “浮世”出自佛门哲理，意谓“浮动之世”，邀你我覃思脆弱易毁事物感人肺腑之美。它告诉我们世事变幻无常，有若白云苍狗，转瞬即逝，无可定型。 ◆ 给外国人的意大利语课 >> 当个什么都不通，正在学习的人，甚为有趣；学习一种语言或其他才艺，无异于敞开心扉迎接新世界，也仿若提醒我们应谦卑自牧。 ◆ 评估 >> 我羡慕业余的香水同好首次闻到某支香水时的感受和表达，这些就是我渴望失而复得的情话。 ◆ 匠人与艺术家 >> 我很喜欢“如真似幻”这个词，它漠视现实与表象，将我的作品完整却扼要地表达出来。 ◆ 审查制度 >> 过度严苛的审查制度向来不利创造，只是个绊脚石而已，我们全体都要为此负上责任。 ◆ 慷慨 >> 晚餐以石榴佐生龙虾和蛏子肉开跑，这个微妙的组合清酸甘美；接着是裹着荨麻浓汁的鳕鱼嫩排，荨麻的青翠妆点鱼身的柔嫩，宛若一场假面游戏。以甘草提香的新鲜羊肚菌继之登场，野林滋味与甘草木的苦涩相得益彰，再有节瓜花佐白芦笋尖。我们就这样在甜馨微涩的滋味上逗留。豌豆蚕豆浓汤和散发海狸香的橄榄紫饺，配以有同样动物调性的覆盆子美酒，让晚餐继续进行下去。
◆ 传承 >> 感质”，就是固定每个原料的气味影像，研制出属于气味的决定性潘通色卡。 ◆ 午后访客 >> 我在创造一款香水的时候，会用一则故事来铺陈延展。我邀请你们也这么做。我们构筑一款香水时，揭露的是自身的一部分。不管故事是香水创作之前、当中或是之后编写，都是我们的故事。这故事虽然只说明了部分步骤，仍会支撑整个创作过程。
◆ 气味物品 >> 构筑记忆等于赋予气味轮廓，或者，说得更精确些，尽量让气味不再只能意会，而且能够言传，这样才能使用、操作、引导气味。 ◆ 反抗 >> “单性”或“中性”这些词我皆不喜，使用者不能代表香水类别。所以我提供可以分享的香水、小说香水、短篇香水、诗篇香水。
◆ 发布会 >> 我提及“满”与“空”的概念。西方世界相当看重“满”的概念，主题总是占满画布，留下极少的空间给个人想象，将观者的眼光从左引导至右，传递的内容一旦叙毕，从此恒久不变。日本绘画中，“空”的概念则相当宝贵，主题飘荡不定，逸散入纸内和纸表，留下空白和空间给个人寓情寄意。艺术家在作品中颂扬大自然、生命、四季，是另一种永恒的形式。 >> 西方世界是油，着重颜料、繁复、笔触、超载、浓稠；日本是水，是浸染、黑墨、玄妙、简单、质朴、手势。
◆ 第六感 >> 我不追求特立独行，而是要超乎时尚、潮流和时代之外，但依然存在。 ◆ 拼凑 >> 直至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干血粉末、烟草碎片、绵羊粪肥（浸泡在化学分子混合溶剂中，可制造出麝香味）、樟脑丸（掺入香水中可产生皮草味）的使用，在显示出调香师其实是才华横溢的拼凑好手。
◆ 假期 >> 我相信培养创意最好的办法，就是独自工作，没有评估，但这并不表示缺乏沟通。我大部分的想法都来自每日的苦思冥想，有时出自偶遇、散步、闲逛、阅读这等心思闲暇的时刻。我的Moleskine笔记本极少离身，用来收拢这些点子、字句或是配方开头。 >> 但是独自工作也要知道该如何面对孤独，还有因为孤独而失去干劲的风险。我意志坚强，总是活力充沛地迎接任何点子，同时进行好几个案子和配方。我工作规律，起居有常，严求成果，这些都能帮助我度过独处的时光。我把经历这份孤独，当成是自由的选择，补偿便是定期去巴黎。
◆ 梦想中的香水 >> 我梦想中的香水是用来感受，只在吸气的当下体会，而非用来擦抹的香水。它不是配件，无法穿戴，也遮掩不了什么。它只是个情绪。 ◆ 蜜蜂 >> 思考就应该保持儿童的眼光。
◆ 用具（日常生活中使用之物品） >> 时光的淬炼绝非多余，用具本身也不是赘物，除非只是换个颜色，而用途不变。 ◆ 气味 >> 当我不再能描绘气味，而它也有了稠度、深度、宽度、厚度，变得一触可感，我具体感受到气味，那我就能让气味成形，进行创造。
◆ 气味摘要 >> 我利用这些气味摘要将气味弱化成符号。有一些气味就是如此创造出来的，即用最少的原料并列而成，例如琥珀、樱桃、茉莉花，等等。 ◆ 琥珀 >> 化妆品界中的琥珀是一种传统气味，无关树脂化石琥珀，亦与龙涎香这种抹香鲸的肠胃结石毫不相干。十九世纪末，琥珀随着香兰素的发明而诞生，是化妆品界中第一个抽象气味。
◆ 焦糖 >> 零陵香豆净油如同安息香脂，令人联想起焦糖味。结合香兰素与甲基环戊烯醇酮，气味的幻觉将臻于完美。 ◆ 樱桃 >> 喜欢从树梢上摘下来的樱桃，或许因为象征春天吧，但它们爽脆又清酸微甘的那一面，才是我嗜食樱桃的理由。我们记忆中的樱桃滋味，多是优格香精的味道，我们的嗅觉标准都被一致化了。
◆ 茉莉花 >> 儿时，我会在清晨捏起拇指、食指和中指，将一朵朵瓷白色的茉莉花摘下来，其清甜、翠意、幽淡的香气令我神怡心醉。近午，最末几朵粉白色茉莉花散发出橙花般的温暖香气。那些被遗忘的发黄茉莉花在入夜后，会释放出深具野力兽性的深沉气味。 ◆ 芒果 >> 我把芒果凑到鼻前，果香掳获了我。芬馥的影像排山倒海而来，树脂、橙皮、葡萄柚、胡萝卜、红没药、杜松，味道皆清鲜甜美，教人精力充沛又觉温柔。我不再抵抗，任由气味抚摸我的感官，侵袭我。
◆ 梨子 >> 这个周五，许多摊贩卖带胭脂红的小型冬季梨，梨香冲天，凌驾整个市集…… 用app读书的好处是，可以给喜欢的句子划线和写想法。复制下来也是易事。「调香师日记」一书是短篇，很适合阅读变得碎片化的现代人。当然最好是能够从短篇开始，慢慢回到长篇，回到从前不被外物打扰，静心读书写字的时候。 「调香师日记」中多次提及Chanel 5号香水，它历久弥新，但我却欣赏不来。娇兰的香水瓶精雕细琢，上面的蜜蜂甚是可爱，我有一个5ml的精美小瓶，但味道不是我喜欢的。我更喜欢果香，例如祖玛珑的黑莓和英国梨。之前因为香水瓶的美丽买过两瓶Marc Jacobs的daisy（一瓶Q版一瓶100ml，买Q版是因为柜姐说是限量版所以欣喜买下。限量两字能抓住女人的钱包），也因为Lady gaga的香水是黑色而好奇入手。可见香水极其个人化（但把瓶子做得好看更能得我心），没有过时一说，可以选经典的Chanel 5号也可以选新上架的Miu miu Twist，全凭喜好，听起来比时装店里追逐潮流的服装要讨喜得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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