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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国医大师孙光荣临证10种重要辨证元素的临床意义

 369蓝田书院 2019-07-12

国医大师孙光荣教授,幼承庭训,继拜名师,深研经典,博采众长。擅长治疗中医内科、妇科疑难杂症,尤其在脑病、肿瘤、血液病、情志病、脾胃病及带下病等颇有建树[1]。临证60年,孙光荣归纳了20种辨证元素,包括一般辨证元素和重要辨证元素。重要辨证元素共10种,即神形、盛衰、阴阳、表里、寒热、虚实、主从、标本、逆顺、生死[2]。重要辨证元素是中医辨证的关键,对于中医诊治疾病有极大帮助,临床上需精准掌握。

神    形

形,指形体,泛指一切有一定形态结构的组织器官,包括头身肢体、五藏六腑、筋骨肌肉等;神,在医学上有广义与狭义之分,狭义者包括精神、思维、意识、情志等,广义者指人体生命活动的外在表现[3]

察形,是具体的认识;察神,是抽象的掌控。明形体,在疾病判断中具有一定意义,如《素问·三部九候论篇》言:“必先度其形之肥瘦,以调其气之虚实。”宏观上,可定强、弱、胖、瘦;微观上,可知皮、肉、脉、筋、骨。通过对形体的观察,可大体反映患者脏腑虚实、气血津液盛衰以及体质的差别。

通过察神可了解人之气、血、津液的情况,还可判断患者的治疗效果及预后,《素问·移精变气论篇》云:“得神者昌,失神者亡。”神实际上是反映了人体正气的盛衰情况,正气充盛则得神,正气衰竭则失神。如糖尿病患者,“神”失常后可见多疑善忘、神疲乏力、精神抑郁等症状,若治疗后病人感觉精神充沛、心情舒畅、记忆力逐渐恢复,就说明治疗得当,向良性发展[4-5]。

形神虽分别阐述,但因人是形神统一的生命体,使其在生理病理上密不可分。正常情况下,“形”为神之舍,神无形则不附,“神”为形之主,形无神则不生,二者相互依存、相互协调。发病时,形体、神机相互影响致病,一损俱损,故治疗时要讲究形神同治[6]。若以“形”为主病者,当先以治形为主,实则泻之,虚则补之,“形不足者温之以气,精不足者补之以味”(《素问·阴阳应象大论篇》)。身形不衰,脏腑、气血功能正常,神志得以安养,形治神乃安。若以“神”为主病者,当先以治神为主,主要是针对少神、失神、假神、神乱的调治,同时兼调情志,使神机逐渐恢复,机体的生理功能得以改善,神治则形全。

盛    衰

“盛”,既指邪气,又指正气。邪气盛者,多实证;正气盛者,气血充足,体质强壮。“衰”多指正气不足,多虚证。

邪正盛衰与疾病的发生、病证的虚实、病程的急缓及预后转归有密切关系。疾病在各阶段所表现的症状和体征都是邪正盛衰消长变化的反映。从发病机理分析,正气是发病与否的内在根据,邪气是外在条件,且在一定条件下,正气与邪气在发病中均可起主导作用。

《素问·通评虚实论篇》云:“邪气盛则实,精气夺则虚。”正气与邪气并非固定不变,而是在其不断斗争中,发生力量对比的消长盛衰变化,从而形成疾病的虚实病机变化,如有虚中夹实、实中夹虚、上实下虚、下实上虚、表实里虚、里实表虚等虚实错杂的变化;有由实转虚和因虚致实的虚实转化;尚有真实假虚和真虚假实的虚实真假变化。

病程的缓急除与正气强弱相关外,还与邪气性质和受邪的轻重相关[7]。病急者,多见于邪毒炽盛,感而即发,如疫毒之邪;或伏邪遇诱因而触发;或直接暴烈因素伤害人体,如跌打损伤、烧烫伤、金刃枪弹伤、虫兽伤、服毒物等;或情志骤变,气血逆乱而骤然发病。病缓者,常见于微邪聚集,缓慢成疾;或多种原因致抗病能力低下,如思虑过度致营血暗耗,劳累过度致积劳成疾,饮食失宜使气血渐衰,房室不节致下元渐亏,高龄体虚致真元亏耗等;或脏腑功能障碍,疾由内生。

盛衰与疾病的传变转归密切相关,可分为正胜邪退、邪去正虚、邪胜正衰、邪正相持。例如,温病中卫气营血和三焦的临床演变过程,其传变与否、传变速度、传之顺逆,均取决于正邪的盛衰情况[8]。一般而言,正盛邪盛多为顺传,病情恶化趋势较小;正衰邪盛,传变迅速,多为逆传,病情趋向恶化;正盛邪衰,传变缓慢或不发生传变,易于痊愈;正衰邪衰,传变缓慢,或处于迁延缠绵状态。

邪正盛衰变化贯穿疾病始终,是疾病过程的普遍矛盾,因此在确定治则方面有重要意义。补虚泻实、攻补兼施即是根据邪正盛衰理论确立的,即实者泻之、虚者补之、先攻后补、先补后攻、通因通用、塞因塞用、祛邪兼扶正、扶正兼祛邪等,总以祛邪而不伤正、扶正而不助邪为原则,以达到“中和”之目的[9]。例如,乙型病毒性肝炎患者,指标中血清谷丙转氨酶(ALT)活力升高,是正气抗邪有力、正邪相搏的表现;而乙型肝炎E抗原(HBeAg)、乙肝病毒基因(HBV-DNA)呈阳性是正气抗邪不力、正不胜邪的结果[10]。中医认为感受疫毒之邪是发病之关键,根据化验结果和临床表现来分析邪正消长关系,运用补泻之法治疗可收良效[11]。

阴    阳

阴阳无所不指,亦无所定指,是归类疾病性质、证之类别及临床表现的一对重要纲领。如《素问·阴阳应象大论篇》言:“善诊者,察色按脉,先别阴阳。”此后一直被后续医家所秉承。阴证、阳证即根据阴与阳的基本属性而划分。一般而言,表、实、热证属阳;里、虚、寒证属阴。

针对治疗而言,总以“燮理阴阳”为宗旨,如《素问·至真要大论篇》中说:“谨察阴阳所在而调之,以平为期。”具体说来不外损其有余、补其不足两端。例如,阳盛者(阳胜则热)宜泻其阳热;阳盛致阴津亏损者(阳胜则阴病)宜清热兼滋阴。阴盛者(阴胜则寒)宜解其阴寒;阴盛致阳气不足者(阴胜则阳病)宜散寒兼扶阳。阳虚者宜补阳,或补阳佐以补阴(阴中求阳);阳虚致阴气相对偏盛者宜扶阳兼抑阴(阴病治阳;益火之源,以消阴翳)。阴虚者宜滋阴,或补阴佐以补阳(阳中求阴);阴虚致阳气相对偏亢者宜滋阴兼抑阳(阳病治阴;壮水之主,以制阳光)。阴虚或阳虚日久致阴阳俱虚者宜阴阳并补。亡阳者,宜回阳以固脱;亡阴者,宜救阴以固脱。

表    里

表与里是一对相对概念,表里辨别可以说明病变部位的内外、病情的轻重深浅及病机变化的趋势,从而把握疾病演变的规律。

明辨表里对于临床治则治法的确定意义重大。以《伤寒论》中的六经病为例。六经病证均有经表和脏腑之分,如太阳经表有麻黄汤证、桂枝汤证,太阳里证有蓄水之五苓散证、蓄血之桃核承气汤证等;阳明经表有白虎汤证、白虎加人参汤证,阳明里证有大、小、调胃承气汤证等;少阳经表有小柴胡汤证、柴胡桂枝汤证,少阳胆腑有大柴胡汤证等;太阴表证有桂枝汤证,太阴里证有理中丸证等;少阴经表有麻黄细辛附子汤证,少阴里证有黄连阿胶汤证、四逆汤证、附子汤证、猪苓汤证等;厥阴经表有当归四逆汤证,厥阴脏寒有吴茱萸汤证、寒热错杂有乌梅丸证等[12]。

寒    热

寒热是辨别病性的一对重要纲领,《素问·阴阳应象大论篇》言:“阳胜则热,阴胜则寒”,《素问·调经论篇》言:“阳虚则外寒,阴虚则内热”。如出现机体功能活动抑制的表现,多为寒证;出现机体功能活动亢进的表现,多为热证。尚有真寒假热证和真热假寒证,临证不可不辨。

寒热对治疗的意义,以《金匮要略》中胸痹的论治为例。张仲景以“阳微阴弦”概括胸痹本虚标实的病机特点,治疗总以寒热辨证为宗。心属火居胸中,主一身之阳气;寒为阴邪,易伤人体阳气。胸痹心痛者,有心阳不足之病理基础,故每因寒邪侵袭而发病,如《医门法律·中寒门》所说:“胸痹心痛,然总因阳虚,故阴得乘之。”寒性收引、凝滞,可致脉道拘挛,气血津液凝滞,形成气滞、痰凝、血瘀等病理产物,故应施以理气豁痰、活血散瘀之法,使郁闭之胸阳得以宣通。因体质差异及病机演变不同,故胸痹的治疗有从阳化热、从阴化寒之别。从“寒”论治,如温通心阳用桂枝甘草汤、温经散寒用当归四逆汤、峻温回阳用四逆汤;从“热”论治,如清化开结用小陷胸汤、清宣胸膈用栀子豉汤;“寒热”并进,如痰瘀互结寒热错杂用半夏泻心汤、阴阳气血亏虚用炙甘草汤[13]。

虚    实

《素问·调经论篇》曰:“百病之生,皆有虚实。”虚实是辨别邪正盛衰的一对重要纲领,主要反映机体正邪对比的强弱,《素问·通评虚实论篇》即明确指出:“邪气盛则实,精气夺则虚。”

虚证以“不足、松弛、衰退”等为主要表现;实证以“有余、亢盛、停聚”为主要特征。尚有“大实有羸状”的真实假虚证和“至虚有盛候”的真虚假实证,临床亦须仔细辨明。

《读医随笔》云:“虚实者,病之体类也。补泻者,治之律令也。”疾病的症状表现虽然复杂,但大都可用虚实加以概括,从而了解病体的邪正盛衰,提供用药宜补宜攻的依据。虚者补之,补其不足,如四君子汤补气、四物汤补血;实者泻之,泻其有余,如汗、吐、下,皆泻法;虚实夹杂,兼而顾之,如调胃承气汤、白虎加人参汤,即寓泻中兼补之义。但总以“中和”为度,不要滥补、滥伐[9]。

主    从

主者,包括主证和主症;从者,包括从证和兼症[14]。对于患者出现的一系列症状,必须辨明主从,抓住重点和主要方面。

临证须明确主诉,详细了解疾病的来龙去脉。厘清本病的主证与从证,明确当前证的主症与兼症。主症宜先解决,擒贼先擒王,及时控制病情,防止疾病发展;从症兼而顾之,或在下一阶段重点处理[14]。

例如,目前痛风主要分为急性期和缓解期。急性痛风主症表现为反复发作的关节红、肿、热、痛及痛风石的形成,与中医的“湿热痹证”类似,湿热下注、瘀热互结是其病机。治疗时多以“二妙散”(《丹溪心法》,由黄柏、苍术组成)为主方,又根据兼症的不同,衍生出二妙散的从方[15],即瘀偏重者,加牛膝名为“三妙丸”(《医学正传》);湿偏重者,再加薏苡仁名为“四妙丸”(《成方便读》)。痛风缓解期,因久病伤及肝肾,肝脉运行不畅、浊毒停滞,肾精耗损、骨失濡养,故主症表现为关节变形、屈伸不利、肌肉瘦削、腰膝酸软等。此时主证已由湿热痹证转变为肝肾亏虚证,故治疗时又当以益肾养肝为重点,再根据不同的兼症进行相应处理。

标    本

标和本是概括疾病过程中矛盾的主次、先后及因果关系的一对纲领。“本”系根本,是疾病过程中占主导地位和起主导作用的方面,即主要矛盾;“标”系枝末,是由“本”而产生的或从属于次要地位的方面,即次要矛盾。随着疾病发展变化,标本所指的对象也有所不同,并不是绝对的。

《素问·标本病传论篇》言:“知标本者,万举万当,不知标本,是谓妄行”,“间者并行,甚者独行”。标本确定后,再制定治则,采取具体治法。“急则治其标”,对于症状严重、病情危重的情况,危重症状已经成为疾病矛盾的主要方面,若不及时解决,可影响病的全局,甚至危及生命。如大出血患者,无论何种原因,均先紧急止血,待血止后再予以其他治疗。又如狂证,多是心肾阴虚为本、痰瘀热证为标,若病人狂躁不安、面红目赤、骂詈号叫、打人毁物时,则为标急,此时当先泻火、涤痰、化瘀以治标病,待患者神志清醒、病情稳定后,再治其本[16]。在病情缓和、病程缠绵、暂无危急重症的情况下,“缓则治其本”,重点着眼于疾病本质的治疗。如健脾益气、补肺益肾治疗哮喘缓解期[17];补气治疗气虚自汗;滋阴润肺治疗肺阴亏虚之咳嗽。以上两种即是“甚者独行”治则的具体体现。此外,尚可在标证与本证错杂并重时标本兼治,亦即“间者并行”之义。如补脾与祛湿同用治疗脾虚失运、水湿内停之证;益气与解表兼顾治疗素体气虚、反复感冒者。

逆    顺

逆,即逆证;顺,即顺证。《中藏经》以阴阳病证和形脉是否相符来判断顺逆,以明确疾病的预后和转归。例如,阴病阴证、阳病阳证,谓阴阳病证相符,为顺证;阴病阳证、阳病阴证、阴阳颠倒、冷热相乘、上下交变,则为逆证[18]。身瘦脉细、胸中少气,或身肥脉大、胸中多气,谓形脉相符,为顺证;身瘦脉大、胸中多气,或身肥脉细、胸中少气,则为逆证[18]

尚有依据五行生克关系,以病与色相应与否来判断其顺逆。病色相生为顺,病色相克为逆。如肝病见面色黑为顺证,见面色白为逆证;心病见面色青为顺证,见面色黑为逆证;脾病见面色赤为顺证,见面色青为逆证;肺病见面色黄为顺证,见面色赤为逆证;肾病见面色白为顺证,见面色黄为逆证。此外,还有依据脉与色、脉与症等判断顺逆的方法,在此不再赘述。

相对而言,顺证病情较轻易治,逆证病情较重不易治。无论采用何种方法判断病之顺逆,都需要四诊合参,探求本质,如此才能胸有成竹,灵活运用。此外,对于治疗后的效果是向愈还是恶化、是否失治误治,也能通过顺与逆进行反向推测,进而及时调整治疗方案。

生    死

生,即生证,意在提示疾病在向良好、吉顺发展。死,即死证,意在提示疾病在向恶坏、凶逆发展。此处所说的生与死,非单纯生存或死亡的含义。

生证与死证是相对而言的,如《中藏经》将决生死逆顺列为辨证之纲,以形、证、脉、气为依据,明断其病证“不治”“几日死”“十死不治”“死”等为死证,或断“可治”“不妨”“不治自愈”“生”等为生证。《伤寒论》中亦有诸多阐述,如“难治”“不治”“死”“必死”等,为死证;“欲解”“欲愈”“易愈”“即愈”“当愈”“自愈”“愈”“可治”“不死”“生”等,为生证[19]。

疾病预后之生死,取决于人体体质之强弱、正气之盛衰、感邪之轻重,以及诊断救治是否准确及时。总之,对于“生”“死”之证,不必刻板拘泥,即便是死证,亦当竭尽全力,或有挽回之万一。

结    语

总之,系统研究10种重要辨证元素的临床意义,有助于深入发掘孙光荣的辨证思想,切实将辨证元素运用在临床实践中,正确诊断疾病的总体类别和纲要,判断疾病的预后及转归。要想熟练掌握10种重要辨证元素,关键是要下苦功夫、练就硬功夫,多运用、多体会。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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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18-07-24  编辑:刘国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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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叶培汉,何清湖,杨磊,孙贵香,张冀东,孙光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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