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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里的“六月黄”让上海人“打耳光不肯放”?!

 黄之中 2019-07-15

过完端午,吃过粽子、咸蛋,眼睛一眨夏天正式开场了——现在又有啥好吃的上市了呢?

哈哈,上海人的夏天真的是一路开吃!吃不停的节奏!

不要以为夏天只有冰镇小龙虾!对于阿拉上海人来讲,夏季有啥鲜得来打耳光不肯放的美食不能错过,那么,只有“六月黄”首当其冲人了!

无轨电车开起来,谈山海经上海滩,看看啥宁最来赛!大家好!我就是舌尖上的宁波好声音——晓林!

可能是上海人认为最鲜的食物 来自899都市广播 13:19

最近,几个逛菜场的朋友们应该发现,阿拉上海人最最欢喜的“六月黄”已经上市啦!讲起“六月黄”,上海人往往会用“鼎脱勒”来形容,并且一直以来有“再鲜不过六月黄”的说法。

“六月黄”的肚子里充满了又壮又嫩又鲜的流脂型的膏黄,而且鲜到侬打耳光不肯放,哪怕七八十岁的老人,牙齿也咬得动。

那么,为啥要叫伊六月黄呢?收音机前的年轻朋友要问了——现在明明是7月份啊!

道理原来是这样的,也是相当讲究的,因为“六月”是指农历6月,就是公历的7、8月份。

“六月黄”也叫“童子蟹”,是刚刚经过第三次脱壳的螃蟹,体重一般不足2两甚至更小些,“六月黄”讲究的是吃公不吃母,因为公蟹先行一步,长出了半流动的膏来,颜色金黄、饱满鲜嫩。

所以,阿拉也咽着馋吐水帮大家传授一个秘诀——老吃客挑选六月黄讲究的是吃公不吃母,吃膏不吃黄。侬有数了伐?

“六月黄”个头虽小,不过却算得上是“小身材大味道”,肉质非常鲜嫩,深得上海人的宠爱。无论侬是面拖蟹还是清蒸六月黄,揭开蟹壳后,那一口鲜嫩浓香的金黄膏油保证让侬'魂牵梦萦'!——一辈子不会忘记!

那么,当阿拉在品尝美味的时候,是否想到过美食的来之不易呢?其实,“六月黄”帮“九雌十雄”大闸蟹一样,有着漫长、好听的故事!

这个故事,要从侬现在台子上这只六月黄的两年前讲起!为啥呢?因为——一只蟹从蟹卵到成蟹要跨越两年,这两年辰光,一只成蟹需要经历将近二十趟脱壳。

从蚤状幼体、大眼幼体、幼蟹、成蟹……每个过程都可谓历经艰辛。

是的,一只成熟的大闸蟹,历经秋冬春夏,终于!现在伊拉可以以美食的姿态呈现在侬窝里厢的台面上了!真心是不容易啊!

蚤状幼体辰光的蟹,其实是胚胎发育完全后破膜而出脱离母体的一种像水蚤一样的么事,而溞状幼体的成长又可分为五期,伴随着五次蜕皮,每次蜕皮,幼体就会长大一点。

溞状幼体阶段,幼体的大小随时期不断变大,如果按每一期 4 天左右计算,整个溞状幼体发育过程大约持续 20 天左右。

对了,侬没听错不是唐僧!是六月黄!——伊拉真可谓是一路经历了千辛万苦才爬上了阿拉的圆台面啊!

一部分成为了六月黄,那么还有一部分蟹囡囡呢?

大眼幼体时期大致在4月份结束辰光,伊拉的大小约 4-5 毫米,呈半透明状,形状类似蜘蛛,还有一条小尾巴,在水中就好像小蝌蚪一样。

幼蟹时期大约在5月份辰光,大眼幼体经过最后一次蜕皮就变成第一期幼蟹。

整个幼蟹阶段会一直持续到第二年的9-10月,随着幼蟹的渐渐长大,伊拉名称也随之变化,比如豆蟹、扣蟹等,直至大闸蟹的成熟。 

到了9-10月份,就是大闸蟹成熟的季节了,这辰光的大闸蟹已经是个大体壮,膏脂丰腴。

这就是为啥——阿拉终归是在10月份“秋风起蟹脚痒”的辰光要开始家家户户蒸大闸蟹了!另外,在自然条件下,还有一部分蟹已经开始忙着去繁衍下一代了。

侬现在晓得了伐,阿拉目前在餐桌上吃到的六月黄,其实就是未成年的大闸蟹。伊拉如果再经历最后一道生殖脱壳,就会长成大闸蟹。

通常情况下,蟹农对于六月黄也存在一种极为舍不得的心态。

因为当9-10月份秋季到来,六月黄蜕变为大闸蟹在市场上能够卖出的价格远高于六月黄,这也就是为啥六月黄通常数量相当有限,但是迷道相当鲜嫩的道理了!

阿拉上海的媒体人谢克伟先生,曾经分享过这样一段“老局的上海老波吃六月黄”的故事:有一位窝里住普安路上的宁波王老伯是位土生土长的“老上海”,今年六十有六。从六七岁开始,王老伯就经常跟着姆妈去对面的八仙桥菜场买菜。

“每天一早,妈妈带着我,拎着竹编菜篮子去买菜。”王老伯回忆讲,八仙桥菜场在上海滩当然相当有名气,菜品丰盛。“记得那时大闸蟹包括‘六月黄’都是按串销售的,不像现在按只或论斤出售。

记得,老上海人买的辰光,用绳子垂直串起,一串蟹多的10个,少的四五个,蟹大只数少,蟹小只数多,一串蟹的售价在5毛-1.2元之间。

当时收入低,花钱都要精打细算,一家四口一天的菜钱仅花5毛-1元,所以,如果窝里厢买回一串“六月黄”,小囡会像过节那样开心。

王老伯还讲:“上世纪50至80年代,国营菜场都按计划供应,上市的品种和数量都很少,大闸蟹包括‘六月黄’大都由郊区农民在河道里捕捞后,雅雅较拿到八仙桥菜场的外围卖。” 

伊拉这辰光就晓得“六月黄”顾名思义是农历6月上市的“童子蟹”。

那么农历6月,正值高温天,那时平时供应的菜品就少,到了高温天,能吃到的菜品就更少,王老伯的姆妈入夏之后难得买一次“六月黄”。

王老伯还记得,有一趟,姆妈为了省钞票,小摊贩吆喝8毛一串的“六月黄”,姆妈讨价还价花了20多分钟,好不容易才便宜了2角,花了1块4毛买回了两串20只“六月黄”。 

蟹买回来后,王老伯的老宁波姆妈用牙刷反复擦洗蟹壳、蟹脚,然后喷上料酒,倒入酱油,再放糖、高粱酒、姜等佐料,制作成宁波人相当喜欢的醉蟹。

啊,一讲到这几个字,阿拉就要咽馋吐水了……

王老伯还告诉阿拉,当时“六月黄”没有年糕炒等吃法,最常见的做法就是做成面拖蟹和清蒸蟹。

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正好遇到自然灾害,王老伯两兄弟饥肠辘辘,姆妈在厨房间油炸面拖蟹,一股油炸蟹香气扑鼻而来,王老伯兄弟俩在一墙之隔的屋里,馋得来直流馋吐水!

现在好了,伊拉窝里的日子是不愁吃不愁穿,吃“六月黄”成为家常便饭。王老伯依然习惯性地会在农历的六月买“六月黄”,买回家后做法也越来越多。

王老伯告诉记者,因为对吃有特殊爱好,因此自从退休后,伊专门研究起美食,在伊的菜谱里,有关“六月黄”的制作方式有七八种之多,除了做醉蟹、清蒸蟹、面拖蟹外,伊还会做毛蟹海鲜面疙瘩、毛豆炒毛蟹、酱爆“六月黄”、姜葱“六月黄”等。

如有空下来的辰光,王老伯还会专门买回“六月黄”拆蟹粉,用蟹粉来烧豆腐、炒鱼米、烹调羹汤,因为前两年“六月黄”的售价还算便宜,最便宜只有3元一只。所以,只要心相好,可以吃个舒怡!

王老伯告诉阿拉,前一段辰光最近刚刚上市的“六月黄”有点数量少,售价比较贵,7至15元一只的价格让王老伯有点舍不得多买、多吃,不过王老伯老两口还是打算周末花上个100多元,买10多只“六月黄”请客女儿女婿和外孙。

老人家觉着,现在啥都有的吃,现在吃“六月黄”只是为了换换口味。 而且,老局的王老伯还预测到,马上“六月黄”就会大量上市,价钿肯定会明显下降,伊讲到那辰光多买“六月黄”拆蟹粉也不晚的!

听到此点,不是晓得收音机前的阿拉上海人吃起六月黄有没有噶老局呢?今年你们窝里厢的六月黄是哪能烧的呢?

欢迎大家勒了阿拉899都市广播的官方微信留言告诉阿拉!

是蟹炒年糕?还是毛豆面拖六月黄?是酱爆六月黄?还是咸肉蒸六月黄?

这一口金黄膏油,阿拉上海人,侬嘬到了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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