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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译《诗经》中婚姻、情爱男女两性诗的密码(二)

 木桩指路 2019-09-26
回顾一下《郑风·将仲子》里有这样的话:
  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无折我树桑,……无折我树檀……
  这”折杞“、”折桑“、”折檀“,就是隐语,与”束楚“、”束薪“、鸟啄鱼等一样,都是象征男人找女人。这里的”柳“是指急急忙忙要去上朝的傻男人的妻子。折柳者,是外来的野汉,他已经越过篱笆,来到卧室外的园子里了。这时的场面是很尴尬的,户外是刚跳进园里的偷情汉,室内是傻男人和他的妻子,他惊讶顾视野汉,似乎在说:”你是谁?天还没有亮,干嘛到我家来?“这个场面怎么发展,结局如何?诗中没有说,也不需要说,让读者想去。但这个傻男似乎明白了事情发生的原因——由于他忙于公事,每天早出晚归,不能正常陪伴妻子过夜,妻子在家独守空房,于是就有野男人来钻空子,演出了这场”折柳樊圃“的淫奔剧。这样,我们就可以文通理顺地把这首诗今译出来了:
  东方天还没有亮,衣裳穿倒好紧张。
  衣裳穿倒慌啥哩?听从公家召唤忙。
  东方尚未出红日,衣裳穿倒慌忙起。
  衣裳穿倒慌啥哩,听从公家命令急。
  忽然有人进园内,傻男惊忙把头回。
  不能伴妻过长夜,不是早出即晚归。
  然而《毛诗序》曰:
  《东方未明》,刺无节也。朝廷兴居无节,号令不时,挈壶氏不能掌其职也。
  意思是说,朝廷议政活动没有一定的节度,召呼群臣上朝不能按时,是报时官(挈壶氏)没有尽到职责。如果按照这种解说,那么”折柳樊圃,狂夫瞿瞿“两句就该删掉,因为它在《毛诗序》的解说中已经没有位子了。而这两句恰是全诗的灵魂。
  至此,对于如何研读《诗经》中婚姻、情爱等男女两性诗,可以下结论了。即:必先去认知《诗经》中这类诗篇的密码,也就是其表现手法”兴“的句子,然后用研究性欲的观点去认知”兴“的象征意义,从而揭开了密码,则诗篇的本来面目就清清楚楚地摆在你面前了。这是《诗经》创作的基本规律。遵守这个规律,就能读出真正的《诗经》,违背这个规律,那读出的必然是谎言和谬误。二者必居其一,没有第三条路可走。《毛诗序》为什么错了,就是因为他违背了这个规律,而用他自己所定的错误规律——为封建政治服务的”诗教“。历代经生家和今之学者为什么会误读,或则是受《毛诗序》的影响,或则——其实也就是违背了这个规律。
  我依据这个规律,从《诗经》中读得婚姻、情爱等男女两性之诗约137首之多,根据这些诗篇所反映的生活内容将其分为八大类,即:一、生殖崇拜篇,二、寻爱求偶篇,三、结婚崇拜篇,四、夫妻恩爱篇,五、两地相思篇,六、弃妇出妻篇,七、淫佚性乱篇,八、婚情杂录篇。
  《诗经》真可谓男女感情世界的万花筒、博览会、大观园。举凡男女两性世界的种种表现乃至细节,《诗经》真是应有尽有。这一首首远古婚恋的乐歌向人们展示了远古中国的生活图景。限于篇幅,这里就不再一一列举了,打开《诗经情诗正解》的目录,浏览一下,即可知其大概。有人在百度网为《诗经情诗正解》做了个网页,特别标出了这样几个字:诗经=性经。
  也许可以这样说。
  人们常说,谎言重复一千遍就变成了”真理“。《毛诗序》可算一例。但真理若被置若罔闻,那就使谎言和谬误肆行了。闻一多先生对《诗经》男女两性诗的研读法早在上世纪四十年代就提出来了。但今天知道的人很少,可叹哉!再如孔子有没有读过《易经》,郭沫若早在1934年所着《青铜时代·易经的写作年代》中拆穿了这个谎言,但现在”孔子读易,韦编三绝“的声音还是喊得震天价响。郭沫若说:
  自来使孔子和《易》发生关系的是根据《论语》,《论语》上有两处表明着孔子和《易》的关系:
  一、子曰:”加我数年,五十以学易,可以无大过矣。“(《述而》)
  二、子曰:”南人有言曰:’人而无恒,不可以作巫医。‘善夫,不承其德,或承之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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