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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道出半首诗,暗藏玄机;皇帝随口补全,果然气度非凡

 小珏说历史 2020-12-01

唐朝是诗歌的国度,涌现出无数优秀的诗人。李白、杜甫、王维、白居易等风流人物站在金字塔尖,是因为身下有着雄厚的基础。无论是贩夫走卒还是帝王将相,都精于此道。比如说唐朝后期的一代明君唐宣宗的诗歌就非常精彩,他曾经写诗悼念白居易,将诗人的名字镶嵌在字里行间,不着痕迹,成为千古佳作:

缀玉联珠六十年,谁教冥路作诗仙?浮云不系名居易,造化无为字乐天。童子解吟《长恨》曲,胡儿能唱《琵琶》篇。文章已满行人耳,一度思卿一怆然。

唐宣宗在中国历史上,是一位奇特的皇帝。他是庶出的皇子,本来没有资格继承皇位,而他为了躲避宫中你死我活的残酷斗争,整日装疯卖傻。直到熬死了自己的几个侄子后,因为表现出来的痴傻,才被宦官马元贽等人拥立为皇帝。可没想到,一旦登基,唐宣宗立即展现出不同凡响的政治能力,开创了“大中之治”,成为了相当有作为的皇帝。

虽然正史中并没有记载,但在野史和民间传说中,都有唐宣宗李枕为了避祸,遁迹山林为僧。不光如此,在《庚溪诗话》、《佛祖统纪》之中,还记录着他与香严闲禅师对诗的经历。

李枕当和尚,这是一个天大的机密,当然不会外传,他本人口风很紧,没有向任何人透露。但是,天生的贵族气质,让香严闲禅师看出了端倪。有一次,两人共游庐山瀑布时,禅师对李枕说,自己最近新得了两句诗,可是续不下来了,希望你能帮助。禅师的这两句诗是:

千岩万壑不辞劳, 远看方知出处高。

从表面上来看,它是写庐山瀑布的。在庐山之上,无数小溪和暗流从四面八方汇集过来,克服了路途上的重重阻碍,最终才成为了一股流水,倾泻而下,造就了“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奇观。正因为如此,在山下的看客,不知所以然,还以为“疑是银河落九天”。只有远远眺望的游客,才能知道瀑布来自于白云环绕的山顶。

看起来,这是香严闲禅师的感悟。然而,这两句诗丢给李枕,却是另有深意。他暗示了禅师已经看出李枕来历不凡,肯定不是寻常之人。李枕历经千辛万苦,来到此处,看起来是在避祸,实际上是蛰伏。所以,禅师借此暗喻李枕的处境。

李枕能被誉为“小太宗”,自然聪明过人。他在宫中的种种装傻卖萌,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那是真正的大智若愚。听了香严闲禅师的这两句诗,他也不矫情,立即续下了后两句:

溪涧岂能留得住, 终归大海作波涛。

这两句诗,与前面的一气呵成,丝毫看不出是由两人合力完成的作品。在表达的意思上,它承接上文,依然描述了庐山瀑布的壮美。而且,它又开拓了新的意境,将场景脱离了小小的庐山,进入万千世界。区区的溪涧并不是瀑布的最终归宿,它最后还是要回归到大海之中,充当惊涛骇浪。

从感情上来说,李枕要透露的人生哲理,也更高一筹。他其实是在漫不经心之间,阐述了自己并不会被眼前的困难压垮的信念,更不会真的虚度光阴,甘愿落寞一生。只要有机会,他将如龙入海,在更为广阔的天地遨游。

当然,还是有不少人对李枕出家为僧一事表示怀疑,也认为这首诗是后人伪作。但小珏始终觉得,这首被称为《瀑布联句》的诗,一般人无法模仿心境,实在与李枕的经历太契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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