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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解读第64期 《国风·邶风·北风》 北风其凉，雨雪其雱。惠而好我，携手同行。其虚其邪？既亟只且！ 北风其喈，雨雪其霏。惠而好我，携手同归。其虚其邪？既亟只且！ 莫赤匪狐，莫黑匪乌。惠而好我，携手同车。其虚其邪？既亟只且。 词句注释 邶：中国周代诸侯国名，地在今河南省汤阴县东南。 其凉：即“凉凉”，形容风寒冷。 雨雪：下雪。雨，作动词。其雱：即“雱雱”，雪盛貌。 惠而：即惠然，顺从、赞成之意。好我：同我友好。 其：同“岂”，语气词。虚邪：宽貌。一说徐缓。邪，一本作“徐”。 既：已经。亟：急。只且：作语助。 喈：疾貌。一说寒凉。 霏：雨雪纷飞。 同归：一起到较好的他国去。 《毛诗序》说：“《北风》，刺虐也。卫国并为威虐，百姓不亲，莫不相携持而去焉。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在风雨欲来之际我们所能做的只能是跑，似乎越远越好。 一打开诗，猝不及防便是迎面扑来的风雪，大家避无可避。北风其凉，风雪其雱。凉是表示北风的寒冷刺骨，而雱则表示着雪的密集。荒凉而广袤的土地上，北风呼啸而过吹在人的脸上，如刀割般的痛。天空中早已下了三尺厚雪，而雪依旧如鹅毛般从天上不断坠落，整个世界除了风雪的嘶吼再无声音。 不知从哪里吹来一位老者无奈的叹息声“这个冬天过不了了，过不了了”。窗前立着看雪的小女孩捧着冻得通红的脸问道“爷爷，为什么这个冬天过不了了呢？是因为太冷了吗？那把丫头的小袄脱给爷爷穿吧。”老者无奈地摇摇头，混浊的眼眸里一滴泪悄悄滑下“卫君暴虐，祸乱将至啊，我的小丫头你又怎么能懂呢？” 雪越下越紧小女孩跑过去坐到了爷爷腿边。 “北风其凉，雨雪其雱。惠而好我，携手同行。其虚其邪？既亟只且……”老人苍凉悲壮的声音不断地唱着，歌声融入大雪融入嘶吼的北风中，空气恍如被撕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爷爷，为什么狐狸都是红的为什么乌鸦都是黑的，你唱的歌丫头怎么听不懂呢？爷爷别哭，等丫头长大给你做贴饼吃”。小房子内小女孩用手背擦拭着老人饱经风霜的脸。 歌声仿佛飞得更远了，一个年轻人仰头感受着这刺骨的风雪。这苍凉悲壮的歌声被狂风吹入了他的耳中。突然他怔住了。 整首歌共三节运用比兴手法有兴体为主又兼有比体，以环境恶劣突出卫君暴虐。急促与舒缓同步，呼吁大家赶快逃走。这……我懂了，多谢。年轻人朝歌声方向深深鞠了一个躬转身离去。 几日后卫国贵族贤人争相离开卫国，一首歌在卫国的街道纷纷传开了。 北风刮来冰样凉，大雪漫天白茫茫。你和我是好朋友，携起手来快逃亡。岂能犹豫慢慢走？事情紧急祸将降。 北风刮来透骨凉，大雪纷飞漫天扬。你和我是好朋友，携起手来归他邦。岂能犹豫慢慢走？事情紧急快逃亡！ 没有红的不是狐，没有黑的不是乌。你和我是好朋友，携手乘车同离去。岂能犹豫慢慢走？事情紧急快逃出。 有人说这是讽刺卫国君主的诗歌，开头以风雪起兴以风雪的刺骨寒冷衬托出了局势的不稳定和君主的暴虐。最后两句。其虚其邪？既亟只且！更加突出了局势的刻不容缓，气氛不断逼紧达到顶峰。 第二章只改了三个字。把“北风其凉”改为“北风其喈”，意在反复强调北风的寒凉。而改“雨雪其雱”为“雨雪其霏”，则更加渲染出了雪势的盛大密集。把“携手同行”改为“携手同归”，强调逃离的必要性。 最后复沓手法再次发出感叹提醒人们要赶紧逃走。第三章赤狐、黑乌则是以比体为主，兼有兴体。说天下乌鸦一般黑天下狐狸一样的狡猾，它不仅仅是比喻执政者和乌鸦狐狸一样恶毒，同时也可以当作逃亡路上所见实景，环境凄凉局势紧急合二为一。 其虚其邪？既亟只且。最后以急切语调加重气势，一句岂能犹豫，把全文又一次推向高潮却又留下想象空间。这首歌是多么契合当时局势，君主暴虐使贤才空有抱负而无处施展，百姓怨声载道。 街上的人依旧唱着这首歌，依旧对这首歌进行着许多猜测。一所小房子内小女孩哭着摇一个老人的肩膀“爷爷，你怎么丢下丫头了呢，丫头还没给你做贴饼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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