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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作词不足百首,却自称南宋以后,除一二人外无人能及!

 读书狗子 2019-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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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起于唐代,兴于五代,而盛于两宋。宋词之光辉夺目,堪与唐诗争奇斗艳,历来也都与唐诗并称双绝,代表着一代文学之盛。但词至南宋之后却逐渐式微,及至清代,才复有中兴之势,也就是清词中兴。

清词成就虽不及宋词,但也填词风气却不下两宋,也出现了纳兰性德、朱彝尊、朱孝臧、陈维崧等词中大家,也有颇多佳句名篇,流传千古。譬如纳兰性德的“人生若只如初见”、“当时只道是寻常”等句,流传今日,尤能动人心扉。

清代词人中有位大词论家王国维,此人词名被其词论著作《人间词话》所掩盖,少有人知其词名。但王国维之词,足以跻入清词殿军之列。王国维本人对自己写词的功夫也极其自得,他曾说过:“余之于词,虽所作尚不及百余阕,然自南宋以后,除一二人外,尚未有能及余者。”

王国维以不满30岁之龄,却敢傲视南宋以后八百年来的词人,着实轻狂自信。但王国维的轻狂确有轻狂的资本,且看他这两首词便知他是否“大言不惭”:

浣溪沙

山寺微茫背夕曛,鸟飞不到半山昏。上方孤磬定行云。

试上高峰窥皓月,偶开天眼觑红尘。可怜身是眼中人。

王国维这首《浣溪沙》颇为不凡,上阕写景微茫高峻,飘渺旷远;下阕转抒怀,将自己内心追求的人生境界寄托其中。希冀高空窥月、开眼看红尘,但此身却也是嚷嚷红尘中的“眼中人”之一,蕴含自身人生境界的追求和追求无果后的失意无奈。碌碌红尘,营营其中,一句“可怜身是眼中人”尤为可悲可叹!

蝶恋花

阅尽天涯离别苦, 不道归来,零落花如许。花底相看无一语, 绿窗春与天俱暮。

待把相思灯下诉, 一缕新欢,旧恨千千缕。最是人间留不住, 朱颜辞镜花辞树。

上一首《浣溪沙》抒怀,这一首《蝶恋花》则言情。据传这首词是王国维常年奔波在外,回到家乡后见妻子面色憔悴,伤感而作。

这首词通篇不离一个“花”字,凄美绝伦。以花之美喻妻子之美,以花之零落叹妻子韶华转逝、青春蹉跎,而词人则深怀愧疚爱恋之情。一句“最是人间留不住, 朱颜辞镜花辞树”将红颜易老、春花易凋写的何其惨痛。在王国维写下这首词的两年后,他的妻子因病逝世,“最是人间留不住”,竟一语成谶!

抒怀如“可怜身是眼中人”、抒情如“最是人间留不住, 朱颜辞镜花辞树”,仅以这两首词看来,王国维词中功夫确属一流,南宋以后,堪比肩者唯有寥寥二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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