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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鲁迅:凭什么要我和大家一样,夸你?

 林如老师图书馆 2019-11-23

任何人都逃不过“真香定律”,苏雪林也是。

苏雪林是谁?

苏雪林就是那个在鲁迅生前大吹彩虹屁,却在鲁迅死后不足月余,疯狂输出五十年的鲁迅“黑粉”。

01

 高举反鲁大旗,成为众矢之的

1936年11月12日,离鲁迅去世不到一个月,昔日的“好学生”苏雪林写了一封信,《与蔡孑民先生论鲁迅书》,试图阻挠蔡元培成为治丧委员。

但这封信并没有送到。当时因为不知道蔡元培在上海的通信地址,便拜托在南京的朋友代为转交,朋友认为信件内容欠妥,不宜交给病中的蔡元培。

苏雪林却一意孤行,把信交给了武汉《奔涛》半月刊。在信公开发表后,苏雪林瞬间成为左翼知识分子攻击的靶子。据她自己说,“骂我的漫画、诗歌,无所不有”,“凡有报纸者,对我必有骂声”,甚至还有恐吓信。

在言论和思想都高度自由的民国,还能成为众矢之的,到底写了什么?

在这封长达四千字的信里,她说鲁迅“病态心理”,“睚眦必报”;文笔“尖酸刻毒”;表面装“敝衣破履”,搞“充分平民化”,实际却是“腰缠则久已累累”;为人更是“复好谄成癖”,“褊狭阴险”,是“玷辱士林之衣冠败类,二十四史儒林传所无之奸恶小人”。

这些激烈的措辞,已超出文学批评范畴,转为人身攻击,连恩师胡适也看不过去,回信道:

“我很同情你的愤慨,但我以为不必攻击其私人行为,鲁迅狺狺攻击我们,其实何损于我们一丝一毫......旧文学的恶腔调,我们应该深诫......凡论一人,总须持平......

但苏雪林并没有理会,继续撰写多篇文章抨击。

1949年,苏雪林去了台湾也没有停止“反鲁”的步伐,言辞激烈,更甚从前。

鲁迅逝世三十周年,苏雪林发表《鲁迅传论》,说鲁迅“出乎常情地多疑”,思想“阴暗空虚”,喜欢“用精神的枷锁来束缚你的言动”。

02

在鲁迅生前,她自称学生

苏雪林一开始就对鲁迅反唇相讥吗?

不是的。

苏雪林婚后写的第一篇散文集,《绿天》曾送给鲁迅一本,并在扉页上写着:“鲁迅先生校正 学生苏雪林谨赠 7,4,1928”,版权页还加盖了“绿漪”朱红印章,现在鲁迅博物馆的“鲁迅藏书”中也有这本书。

这时,她尊鲁迅为先生,称自己为学生,应当是怀有尊重、崇拜之心的。

苏雪林还对鲁迅的作品,公开给予很高的评价:“中国最早、最成功的乡土文艺作家,能与世界名著分庭抗礼”,“过去十年内曾执过文坛牛耳”,“在将来的中国文学史上占到永久的地位”。

言辞间,满满都是对鲁迅的赞誉,尤其那句“能与世界名著分庭抗礼”,俨然一派鲁迅真爱粉的架势。

03

曾经的“好学生”,为何高举反鲁大旗

有人说,是因为鲁迅曾经对胡适,各种谩骂贬低,胡适又是苏雪林最最崇拜的老师,见有人批评老师,她就反击。

苏雪林也说过:“我最尊敬的文化人就是胡适”,胡适去世时,她更是悲痛万分,整月不出门,写了好几篇悼文,祭奠恩师。

▲胡适

也有人说是因为鲁迅曾经冷落过她,苏雪林自己也在《关于我的荣与辱》中提到了这个:

“有一回上海北新书局......鲁迅与林语堂先生齐出席,我亦敬陪末座。我对鲁迅固极冷淡,他对我也昂头天外,不屑理睬”。

还有人说是因为当年女师大的“驱杨风潮”,鲁迅对杨荫榆的所作所为感到愤怒,接连发布多篇文章,直戳痛处,说杨荫榆是“寡妇主义”教育,是迫害学生的“一广有翼的校长”

这让苏雪林非常生气,在《现代评论》上发表了许多支持杨荫榆的文章,但号召力和鲁迅没法比,导师杨荫榆还是被开除了,后死于日军手上。

晚年,苏雪林也曾反省说,自己“太容易得罪人”,“暴露自己的修养缺欠”,是个“木瓜”性格,不谙人情世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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