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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爱丁堡(三章)

 夏明上海铁美 2019-12-27

‖在爱丁堡城堡

凝重的是爱丁堡城堡,岁月的沧桑让它显得冷峻和庄严。

是怎样种在岩石峭壁上的,爱丁堡人知道;那是漫长的争斗历史中,苏格兰表现出来的不屈和坚强。

从时间延绵的火山灰里吸纳营养,一千多年了还在不断成长;

或许已长不大了,但根深蒂固。

古堡之下,王子街大花园像淑女的情怀,拥抱着爱丁堡不死的《勇敢的心》*;

二万四千朵鲜花组成的苏格兰花钟是你的心跳,

不停地在想着前世和今生,你没有停止思考。

你是苏格兰精神的象征,自豪地观照着爱丁堡;

耸立在爱丁堡市最高的城堡山上,必然要有更多的责任和担当。

用什么献给卡尔顿山上的祭坛?那绰号“爱丁堡的耻辱”,也是你的骄傲;

在未完成的“国家纪念堂”前,于威士忌酒的故乡,我品出了茶的岩骨花香。

干一杯吧,酒吧流淌“往昔怎能遗忘”,

苏格兰民族的代表诗人罗伯特·彭斯的行吟,二百多年后,

在二0一九年十二月街头粗犷有力的风笛声里,发出尖锐的嘹亮。

独立的碑已变成黑褐色,可还立在街心、路口,长长的有轨电车载满南来北往的游客经过;

天空阴郁,圣诞集市里,熙来攘往的人贩卖着热闹和生活,

那些儿童们的欢笑声多么快活啊;有谁关注到自由的风飘扬起的篮底白X的苏格兰旗帜。

我是不是喝醉了?打着从威士忌体验中心走岀来的威士忌酒嗝;

圣吉尔斯大教堂在左还是在右?当我还没有用拟声的词问清方向,

那沉重的钟声已在整个爱丁堡回荡,像惊飞的黑鸟……

*电影《勇敢的心》反映了苏格兰人民反对英国统治,争取独立解放的感人故事,获第68届奥斯卡金像奖。

 12 1于爱丁堡

‖在司各特纪念塔前

“没有喜悦的人生,是没有油的灯”。

我是在爱丁堡,在司各特纪念塔前,才听到你这句名言的。

司各特是文学巨匠,还是一位拒绝“桂冠诗人”称号的诗人。

苏格兰为他筑塔雕像,还捎带上他的爱犬,足以说明他的伟大,和人们对他的喜爱和敬仰;

不像有些人说的一样。你死后,浪漫主义时代没有随之走向结束;

看,苏格兰将你作品中的64位主人公都雕塑环绕塔身,多么有趣。

尽管有许多人没有读过你的作品,也不知道这64位主人公都是谁,那又怎样。

一脸凝重的是卡尔顿山,卡尔顿山上的“纳尔逊纪念碑”,还有19世纪末期才将所有权从英国国有改为爱丁堡市的天文台;

爱丁堡市天文台,你在观测星象和气候吗?

什么时候才能听到你发布的太空观察和气象预报。

而司各特于车水马龙最繁华的街道边,静静地在王子大道花园里;若有所思还是了无所想?看着那旋转的大型摩天轮,怎样转动着静止的时间。

不远处泰晤士河畔的伦敦眼远比此壮观,那被称为千禧之轮的庞然大物隐喻着什么;

你不为所动,泰然自若,苏格兰的底座上,底气十足。

放眼纵观,或许只有爱丁堡的司各特,享有这种荣耀。

可你是喜悦的吗?

你在酝酿一部更大的历史小说吧?请告诉热心的读者,它还需要多少时间。

通过狭窄的阶梯,我到达尖顶上的观景台,俯瞰爱丁堡市中心及周边景色;

那小小的阶梯狭窄又陡峭啊,考验人的意志和体力,

我知道你不必。爱丁堡,甚至整个不列颠都在你的诗中,在你的书里;

而你,也在苏格兰的心中,在全世界的阅读者里,包括此刻、我这个不期而遇的东方的游客。

12 1写于爱丁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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