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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人我关系的选择,透着智慧的光芒

 QDLF888 2020-01-04

文/

      城市化进程,让我们对人我关系感到迷茫,住在同一栋楼里,来自不同地区,随时可能搬迁,却天天见面的邻居都不知道该如何相处,我们该持有契约精神还是儒家的人我精神,我们似乎没有更高的智慧来判定。

    为此,我搜集了韩氏外传的一段类似的供大家思考。

《韩诗外传》卷九:

    子路曰:“人善我,我亦善之;人不善我,我不善之。”子贡曰:“人善我,我亦善之;人不善我,我则引之进退而己耳。”颜回曰:“人善我,我亦善之;人不善我,我亦善之。”三子所持各异,问于夫子。夫子曰:“由之所持,蛮貊之言也;赐之所言,朋友之言也;回之所言,亲属之言也。”诗曰:“人之无良,我以为兄。”

   韩诗外传是汉代人编写的,其背景也是针对汉朝建立以后,帝国版图的统一与扩大,尤其同北方游牧民族之间的通商与征战。这里就涉及如何对待来自异类文化或陌生人的问题。要比我们简单的城市化进程要复杂的多。

    也就是说儒学的发展绝不像我们认为的那样只是一个时期,或某个阶段,他面临或要解决的问题远超我们的认识。 儒学有可能是从远古的时期就已经被社会所采用了。几十万年的演变或进化才在善于学习思考的孔子哪里汇总成壮观的景象。

       在这则对话中,颜回、子贡与子路,对人我关系的看法,差别颇大,但各自的伦理态度表达清晰。精妙之处,在于孔子的点评。所谓蛮貊之言、朋友之言与亲属之言,即是把不同的态度分别与不同的人际关系或者适应范围对应起来。

  我们可以把次序倒过来,从理解简单者开始。颜回的态度,是一种无条件的爱,孔子认为是“亲属之言”,也即对待亲人应有的态度。

    子贡的说法,原则上以善报善,但如果别人不善就另当别论。不过他不是明确主张以不善对不善,而是“引之进退”,要作必要或相应的调适,也即是说,这种爱是有条件的,故孔子说是“朋友之言”。朋友同邻里、同僚或其他伙伴一样,都落入熟人的范畴。

     至于子路所持的那种恩怨分明的立场,颇类今人说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或“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孔子称为“蛮貊之言”。“蛮貊”的生活方式落在礼乐文明之外,但对等是其待人的原则。而华夏与蛮貊之间,非亲非故,同样适合对等的原则。对等也就是公平,抽象而论便是正义。这种非亲非故的态度,也即对待陌生人的原则。生人是关系不确定的人,它可以变成朋友,如“人善我”时,也可以是敌人,如“不善我”时,所以需要有两手准备。

      这样,对待亲人、熟人与生人三者,儒家分别有相应的原则。

        现在,我们的城市化进程,让人感觉进入了一个陌生人的社会。我们所处的市场经济,要让人适用一种契约原则。什么东西都按照合同处理。就连人际关系也可以按照契约精神来处理。这就导致人与人之间除了利益没有其他的选择。

    契约精神与儒家子路的那种的蛮貊之言有相当的类似,但与另外两种更融洽的人我关系几乎不搭边,这就相当于把复杂的社会简单化与模式化,这无异于问题的处理,会让人在实际生活中进退两难。

    儒家以人性为基础,而不是以利益为导向,应该捉住了不变的属性,用不变来应对变化,这是高明的选择,也是智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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