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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受益人》由宁浩监制，“坏猴子72变电影计划”再推现实主义力作，由一张保单引发一场“爱情骗局”。 一个贫困潦倒的父亲，却有着一腔爱子心切的温柔，饱有世间最至真亲情的他是“善良”的； 一个无能为力的友人，却有着一股挺身而出的暖心，满怀世间最纯真友谊的他是“善良”的； 为了那份至真的亲情，他的“善”造就了一场感情欺骗里的“恶”； 为了那份纯真的友情，他的“善”造就了一次友人纵容中的“恶”； 同样一个人，却是集善恶于一身的矛盾体，他就是《受益人》的男主吴海，因为爱儿子而迸发出来的那份善良，却成为了他“作恶”的源头！ “善”与“恶”的较量其实就是人性的写真，有矛盾，有纠结，更有太多的无可奈何。 01 人性善恶：吴海是善恶共存的矛盾体 影片中的吴海，是一个兼职代驾司机，作为生活在最底层的一个小人物，他身上满是一个普通人的人性写照，“脏”、“乱”、“差”的形象和生活，把一个在生活底层挣扎的人物形象表达的熠熠生辉。 被生活压榨的吴海，在好友钟振江的怂恿下决定以“骗保”的方式来拯救自我的黑暗生活。对于任何人来说，欺骗本身已经是一种“恶”了，何况他们的欺骗是以别人的生命为代价，这违背了道德法律，更违背了做人之本，是极大之“恶”。 在“坏猴子72变”的现实主义下，吴海这个人物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双面性”的，跟现实中矛盾的人性一般，在面对利益和诱惑的时候，人往往会把自己的“恶”源释放，而吴海正是这样一个人，可他的“恶”却是因为“善”造成的。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吴海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恶”的念头，甚至出现这种“恶”的行为，是因为爱，爱子心切的他只想要有些钱为6岁的儿子治病。 这是一种亲情之爱，是一种世间最无私的“善良”，我们在网络上常常能看到一些因为无力救治而放弃亲人的新闻，吴海也跟那些平凡人一样无力救治，但是他依然不会放弃。这种内心的“善”本该是美好的，纯真的，可却成为了他“恶”的由头。 毛姆的《月亮与六便士》中对查尔斯·斯特里克兰夫人有一段这样的描述： “卑鄙与高尚，邪恶与善良，仇恨与热爱，可以并存于同一颗心灵中。” 吴海正是大千世界中邪恶与善良并存的小人物，他内心有着至纯至善的本心，但却也有肮脏不堪的邪恶。 《王阳明四句教》中有这样一句话：“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 他崇尚的是人的本心本是无善无恶的，可因为“意”却产生了“善”“恶”，吴海正是如此，因为“爱意”产生了“善”，却因为想要这份“善”而“作恶”。他拥有了善恶两面性，也是一个善恶共存的矛盾体。 02 “善”也可能成为“恶”的源头影片中，吴海因为想要为6岁的儿子治病，这种“意”的支撑，驱动着他产生了“善恶”，因为亲情的强大力量，他不得不守护这份“善”，小小年纪的吴悠本应该拥有天真烂漫的童年，但却遭受着病痛的折磨。 无论是从一个父亲的角度，还是从一个成年人的角度，为了亲情的吴海是“善”的。 影片中，作为钟振江的“合作伙伴”，吴海以一种朋友的身份成为了钟振江作恶的“帮手”，虽然他参与了钟振江作恶的过程，但是从友情的角度来说，吴海的初心是“善”，因为他想要帮助好友填补“窟窿”，度过难关。 无论是从一个友人的角度，还是从一个“伙伴”的角度，为了友情的吴海是“善”的。 而这份因为亲情和友情的“善”，也成为了他“作恶”的开始。 对网络主播岳淼淼的感情欺骗，从“美男计”开始就是一个谎言，他使尽了“手段”，不单单是为了将岳淼淼骗到手，也不仅仅是为了骗她将保单上的受益人写成自己，更是为了“杀了”她。 这场因为“善”而产生的骗局是“恶”的，所以才会造就了那么多让人心疼和心酸。 法国哲学家德尼·狄德罗一语道破“谎言”的真相：“我相信如果谎言可以用一时，从长远看它必然是有害的，反之，真话从长远看必然是有用的，尽管暂时也会发生害处。” 这场早有预谋的谎言是对“恶”的诠释，是把人性中最丑陋肮脏的一面毫无保留地撕开了，而可悲的是，这场“恶”的源头竟然是因为“善”。 为了良知和深爱的“善”，弥补了“恶”的深重 从吴海决定“骗”岳淼淼的那一刻起，吴海人性中“恶”的一面就已经展现出来了，这场因为爱和“善”而引起的“恶”，本该是吴海“翻身”的机会，可人性的两面性有时候就是这样的，他的“恶”存在了，但是他的“善”并没有完全被“恶”取代。 吴海这样的小人物，内心是有良知的，从好友钟振江要求车主索赔140万的时候，吴海提出“打折”就已经埋下了伏笔，吴海注定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穷凶极恶”的人，他的内心深处是有良知的，是有善意的。 而这份良知阻止了他“作恶”，在和岳淼淼相处的过程中，他看到了岳淼淼的善解人意，看到了岳淼淼对儿子的好，也看到了岳淼淼为自己的付出，这份在细水长流中产生的爱意把他的“恶”扼杀了。 吴海的良知和深爱其实就是一种“善”，因为他内心的善，所以才会被岳淼淼感动。试想一下，倘若是一个毫无善念的人，无论岳淼淼怎样付出他也不会感受得到，而吴海恰恰是一个代表性的人性写真。 “恶”虽然可恨，“恶”虽然可怕，但“善”总能化解“恶”的可憎。 “善”是人性，“恶”也是人性，一善一恶并没有完全清晰的分割线，相互牵制，而又相互影响。 03 人性善恶伦——怎样衡量人性的善恶？吴海不是单一的善，也不是单一的恶，而是一个善恶并存的矛盾体，这就是人性的写实，在一念之间可能产生善恶不同的行为及思想。 那么人性到底是善是恶呢？ 《三字经》中“人之初，心本善，性相近，习相远”秉承的是人性本是“善”，并且是“向善”的，只因为后天的环境以及生长影响，才会出现不同程度的转变，有的掺杂了些许“恶”，有的全部转变为“恶”。 儒家思想中倡导的是“性善论”，孟子说，“人性之善也，犹水之就下也。人无有不善，水无有不下。” 这是中国普遍的人性观，而相较于这种“性善论”，西方文化中占据主流思想的是“性恶论”。 由于宗教原因的影响，他们认为人性本是有“原罪”的，所以要向主忏悔，而这种“性恶论”在社会和政治理念中的提现，就是对法制的重视。 “性善论”和“性恶论”之间看似没有联系，其实都有一个根本的归宿：带人向善。 只不过“性善论”是告诉人从出生起你就该是善良的，而“性恶论”告诫人们你是有罪的，所以要多多赎罪，总体的方向都是“向善”。 而不管是“性善论”还是“性恶论”，在社会发展的过程中，由于环境的影响都会或多或少发生变化，那么对于人性该怎么去衡量他的善恶呢？ 第一，善恶并没有明显的界限 莎士比亚在《终威眷属》提到： 人生就像是一匹用善恶的丝线交错织成的布；我们的善行必须受我们过失的鞭挞，才不会过分趾高气扬；我们的罪恶又赖我们的善行把他们掩盖，才不会完全绝望。 善恶之间相互交织，并没有很明显的界限，就像吴海一样，如果你因为他“骗保”定义他的人性是“恶”，那么他为儿子拼搏努力，为朋友“鞍前马后”又该是什么？ 善恶之分其实在人的一念之间，有时候为了“善”你可能无形之中已经做了“恶”，善恶之间没办法清晰地划分，在衡量人性的时候，更是不能因为一件事或者一类式就给他下定义是“善”是“恶”。 葛德文在《政治正义论》说过： 善是一个一般的名词，包括快乐和取得快乐的手段。恶也是一个一般的名词，包括痛苦和造成痛苦的手段。 善与恶总会给人带来不同的感受，行善者会体验快乐，作恶者会遭受痛苦，虽然善恶之间没有明显的界限，但是一心向善的人总能被善待。 第二，善恶不能“表象化” 雨果在《海上劳工》曾说：我们可以从恶的认识里提炼出善来。 这句话正好说明，善恶并不能从它的表象去衡量，你看到的是一个人的恶，但却也能提炼出来他的善，一旦你只因为看到的恶而定义这个人的人性是恶，那这就是“表象化”的。 《受益人》中让人最让人心疼的角色可以说就是岳淼淼，虽然表面光鲜靓丽，是被人追捧的网络主播，可其实，她有着不堪的生活窘迫。 岳淼淼这个角色，是镜头前“摆拍卖弄”、“摇尾乞怜”、“哄骗观众”的主播形象，作为女主播，为了多赚点钱，她会给观众撒谎，会隐瞒自己的年龄，更是会不顾观众，未成年写生给她打赏这件事，正好折射出了她为了挣钱，全然不顾影响的一面，而镜头前这一面的岳淼淼是一个虚荣、拜金、阿谀奉承的人，这样的她是“恶”的。 赫兹里特曾说过：有虚荣心的人在不幸中建立功绩，在耻辱中取得胜利。 岳淼淼正是这样一个“恶”的女人，但是她的这些“恶”却是因为“善”。 家中卧病在床的父亲和游手好闲的弟弟，都需要她，所以她不得不因为这份来自亲情的“善”而去行这份“恶”。 如果她镜头前所有的虚荣都可以称为“恶”，那么她镜头后所有的爱意都可以称为“善”。 善恶之间并不能从便面去看，对善恶“表象化”是一种不负责任的态度，是有可能会毁掉一个人的。 第三，善恶因以道德法律最为准则，以内心纯真作为辅助 莫洛亚在《艺术和生活》中说过这样一句话： 无视道德、行为规范的危险之处，在于它将恶行为做美德。 道德、行为规范是人们内心衡量善恶的标准，但是这并不能作为唯一的标准，因为有时候我们总是会对善恶进行“表象化”的评价，或者“浅显化”的认知，但其实，善恶本身是没有明显界限的。 这个时候，我们就需要用法律作为判断准则，法律在人人面前都是平等的，借着道德的光辉来约束自己行善，以法律的标准来打击作恶，在这个过程中，我们每个人都要以内心的纯真作为辅助。 无论人性本是“善”，还是人性本是“恶”，我们都要牢记人性的去向都是“善”，一心向善不仅是自身行为的约束，更是一种超乎神圣的修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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