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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书难在书写状态的法度自然

 湖心书馆 2020-01-13

我们认为草书难在法度、难在笔力、难在速度、难在章法,都有道理。其实,草书最难的是书写状态下的法度自然,这种融法度、性情、技巧于一体的自然天成,应是草书的最高境界。

草书的法则具有约定俗成的规律,不仅有点画笔法和字法的规范,而且还有点画的符号化,这些符号是古人对草书的经验总结,对于我们理解和书写草书无疑是有很大帮助的。

但在草书书写过程中,草法也会因时因人而异。

最早的即隶即草的书体,不具规整性,称之为草隶,或俗草,还不具备严谨的草法法则,点画书写和结体都比较随意性。

在此基础上,经过文字专家和书法家的规范,形成了点画笔法和结体的规律性,严谨性,于是就出现了章草。例如,吴皇象《急就章》就是章草代表作。章草波挑明显,笔画钩连呈“波”形,字字独立,字形扁方,笔势以横意为主。

在章草的基础上,以王羲之为代表,“以古制今”,创今体行草,史称为“二王草”,书写进一步规范、简化,以符号化的连笔代替点画达到了高度成熟,使得草书更加标准化,典型代表为王羲之的《十七帖》,这明显受到章草的束缚和影响,草书的点画更趋规范,而且结体也更佳加程式化。而真正具有草书意义的是王羲之的一些信札墨迹传本,书写放纵,笔势连绵起伏,尤其王献之的书作,充分体现了他豪迈的性格和浪漫不羁的笔墨情怀。这种书风,在张旭、怀素的狂草书法中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发挥,突破了“二王草”的规范法则,把草书的境界推向了新的高度。

应该说,以张旭、怀素为代表的“狂草”,对我们当下草书的发展有着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但我们一定要理解“旭素”狂草的本质精神与“二王草”是一脉相承的,我们不能“弃本求形”。历来对“二王草”的认知是:匆匆不暇草书”。意为“二王”作草,如今人“作真”。孙过庭关于“二王草”的点画笔法也有很形象的见解:“草以使转为形质,点画为性情。”的确,在草书中,没有一笔是笔直的竖画和横画,“草乖使转,不能成字”。故“钩、撇和捺”的变化最为复杂,时而以“点画”代替,时而处理成“横、竖”。通过丰富多变的笔法:实笔的按、虚笔的提,提按即为虚实,也是笔势的连带。中锋、侧锋、方笔、圆笔、翻笔、搅转、顿挫等等,彰显点画的形态和结体张弛有度的法则,彰显线条的笔力、活力和生命力。

等等这些草书元素,在“旭素”的狂草点画线条中得以放大,尤其是放大之后的点画线条张力不减,意境不逊,开辟了狂草书法新境界,这是对“二王草”的创新,而这种创新是真正意义上的传承,是依赖于“旭素”的非凡笔墨功力实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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