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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友鸣先生荣休座谈会召开|文史知识

 星河岁月 2020-0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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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史知识》杂志的副主编胡友鸣先生,自刊物创刊之日起至今,已为《文史知识》奋斗了三十五个春秋。今年7月,胡友鸣先生将离开工作岗位,光荣退休。2016年7月28日上午,《文史知识》 编辑部在中华书局507会议室召开了胡友鸣先生荣休座谈会,《文史知识》的创刊人老领导杨牧之先生、黄克先生,中华书局总编辑顾青、副总编辑尹涛、副总编辑李占领,胡友鸣先生的诸多好友及《文史知识》编辑部同仁出席了此次座谈会。会议由尹涛副总编主持。大家回忆往昔、畅想未来,祝贺胡友鸣先生荣休,也祝愿《文史知识》越办越好。


顾青(中华书局总编辑、《文史知识》主编)

 对于友鸣来说,我个人觉得最难得的一点就是,一进中华就是一辈子。这点是很不容易的,而且尤其不容易的,是在一个部门、在一个杂志献身一辈子,从来没有变化过。从1981年到现在三十五年中间,中华书局有很大改变,很多《文史知识》的老同志都到别的工作岗位去了,但是友鸣就在《文史知识》深深扎根到现在,体现了中华书局的一些老员工对于事业的赤诚、坚守。我代表书局对友鸣表示感谢,对荣休表示祝贺。

顾青总编
《文史知识》主编顾青(左)、副主编(尹涛)

刘淑丽(《文史知识》执行主编)
胡老师在创刊的时候就参与《文史知识》的工作,现在算来三十五年了,这种对一本刊物的守护,在当今的报刊业恐怕寥寥无几。对于一个刊物的在乎甚至是信念,我觉得对一个编辑是非常重要的。一本刊物三十多年的坚守非常不容易,我们在座有很多前辈也都是在期刊工作过的,它的工作比较琐碎,也比较繁重,节奏感非常强,约稿的任务也很繁重。我在《文史知识》十四年了,编辑部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编辑,由此也可以看出坚守一本刊物是多么的不容易,这么多年初心不改地来守护一本刊物,而且不计得失、不计名利,这是非常难得也非常可贵的,也是非常值得我们现在的编辑来学习的。还有一点我觉得就是“传承”。我们从胡老师这儿传承下来的不仅仅是刊物从约稿到下印厂这些细则,更多的是对一份刊物难以取代的情感,还有对一本刊物的忠诚度。我希望我们有一支稳定的编辑队伍,我们的年轻编辑,以及将来以后的编辑,能够树立起对 《文史知识》 的情感和忠诚度,把 《文史知识》 的固有传统继承下来,并发扬光大,视 《文史知识》 为奋斗目标,视它为生命中很重要的东西。

胡友鸣
我们大学毕业的时候,也讲究“自我设计”。所以到了中华以后,有人问我,你将来要如何呢?我当时的回答,我要做一个有分量的编辑。这大概就叫“初心”。到今天三十多年过去了,我觉得我的这份“设计”,应该算是比较圆满地完成了,也算“不忘初心”。至于这种坚守,也有很多原因,我本人从性格、从各方面,感觉《文史知识》比较适合我。因此在这儿三十多年,尤其是后半阶段,也有很多机会到别的岗位去,但是我觉得我还是做《文史知识》合适,所以也都没为之心动。在《文史知识》的工作中,我觉得能力得到了全面的提高,首先是古代文化的知识不断地丰富,第二就是对古代文化的认知和认识能力也在不断地提高,第三就是跟作者打交道的能力也在不断地提升。在《文史知识》,我学到的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呢?就是杨牧之先生、黄克先生在创办之初,始终坚持的那种“取法乎上”的原则。组稿要组一流的。这种“取法乎上”的态度,给我们以很大的影响。这个精神就是《文史知识》开创者给我们传承下来的,我想还应该传承下去。

献花
赠送礼物

尹涛(中华书局副总编辑、《文史知识》副主编)
从友鸣老师这里呢,我得到的一个教育、教训,就是我们中华书局的编辑,《文史知识》的编辑,我们得有一种标准。我记得一个很具体的事情,20世纪末的时候,友鸣给我交代任务,让我去做张岱年访谈。这件事对我锻炼非常大。有很多事情要事先设计,比如说问张岱年先生什么问题,《文史知识》的编辑不能够问一些不痛不痒的,你得问到点子上,既要让他说得畅快,又得是我们需要的东西。访谈回来,一整晚我都在整理谈话。因为友鸣讲,你作为《文史知识》的编辑,给老先生整理出来的东西,拿出去不能闹笑话。这是他给我提醒的。我觉得这就是友鸣传递给我的一个信息,就是《文史知识》的编辑,做事情一定要做到这样的一个程度。从此我就感受到了,我们编辑就是要这样做这个事情,要尽量做最好。

黄克(《文史知识》编委、《文史知识》创办人之一)
以前有个说法,叫“北大古典文献十大才子下中华”,后来那十分之九或者到别的部门,或者到别的单位去了,只有我们友鸣先生,一直安于一个部门。《文史知识》这么多年的特点一直没变,一方面当然是由办刊初衷决定的,另一方面,友鸣功不可没,一直作为中流砥柱,在这儿盯着,坚守着一个传统,坚守着一个岗位,很不容易。一个杂志要明确方向,不能走偏,我们要标新立异,但是不能够走异端。我觉得《文史知识》是坚持了下来,一直贯彻到今天,这和友鸣兄的努力也分不开。希望友鸣能继续努力,永葆青春。

杨牧之先生(中)与黄克(左)、胡友鸣先生(右)

余喆(《文史知识》前辈,原中华书局副总经理)
友鸣是我们这一代《文史知识》人最后一个退休的。他的退休标志着这个时代结束了。刚才友鸣提到有一句话:“不忘初心。”“不忘初心,方得始终”,是说一个人做事情始终保持当初的信念,做事才能成功,我觉得用这段话表示《文史知识》三十几年几代人的坚守,是非常恰当的。说到《文史知识》的精神,我觉得有四个关键词:一个是刚才说到的初心,第二个是坚定,第三个是坚持,第四个是执着。我觉得《文史知识》几代人一直秉持这种精神,踽踽前行,走过了三十多年。现在坐在这儿我心里有些遗憾,有些不舍,但是也很欣慰,我们现在有刘淑丽,还有在座诸位年轻编辑,她们还是在继续秉承着这种精神继续努力,还是后继有人的。回首一看,像友鸣兄,像在座的各位,虽坚守三十年而不悔,初心未改,我觉得了无遗憾,是值得的。我相信广大读者会记得《文史知识》,广大读者也会记得我们。这也是最大的荣誉了。

中华书局原副总经理余喆(右)、原副总编冯宝志(左)

冯宝志(《文史知识》前辈,原中华书局副总编辑)
有时候,也想起来当时跟友鸣、余兄他们一起在《文史知识》工作的时候,到工厂去处理校样,时间紧的时候就直接在那儿读校样,读完了之后再下班。在当时来讲,做杂志应该说是很紧张的工作,可是那个时候比现在应该还是要相对要轻松一些,那个时候可能还有更多的时间,能够多去考虑怎么样去设计自己刊物的主题啊中心啊什么的。现在呢,编辑部的人更少了,出版的内容也加大了。现在大家已经被手机阅读等等抢走了很多的眼球,剩下的还有哪些人在看我们的杂志?我们怎么样继续为这些个传统的老读者服务?怎么样不断地去培养出新的读者、继续去使我们的事业能够发展呢?我想应该是编辑部要想到的一个问题。

李占领(中华书局副总编辑)
《文史知识》在华人圈里真的影响非常大。友鸣在这儿工作了三十五年,真的是不容易。跟友鸣认识快三十年,我觉得他身上有很多优点。比如说他对本职工作的这种投入、用心,虽然我们共事时间不长,但是也经历了一些事情,让我感受很深。比如我刚到《文史知识》不久,要做儒学的专号,友鸣自己把这个方案做了,考虑的非常周全、周详,做了很多事情,非常投入。还有做一些地方的专号,他跑了很多地方,找了很多资料。我觉得他既能坐得住又能跑的起来,这个其实不管是做图书编辑还是做杂志的编辑,都需要这种能力,友鸣在这方面发挥得非常好。当然他也有弱点,比如他性格比较直率,有什么不满意心直口快就讲出来。但他说归说,做归做,有要求有规定,他还是会认认真真去做。很多到中华来的年轻人,在业务上、专业上,友鸣对他们帮助很大。所以很多人喊他“胡老师”,“友鸣老师”,这个称号我觉得对他来说也是一种非常高的肯定,我觉得这个也是值得友鸣欣慰的地方。

中华书局副总编李占领(右)、数字出版中心主任李晨光(左)

李晨光(数字出版中心主任)
我其实不是 《文史知识》 编辑部的人,但是跟 《文史知识》 的关系还是很深的。为什么这么说呢?前两天收拾旧物,发现我收藏的《文史知识》完好无损,创刊号都在。我是1981年入学的。入学以后不久,《文史知识》就创刊了。《文史知识》正对学生的胃口,因为它的文章都是大专家写的,很深入浅出。当时我们在学校是没有办法订阅的,我跑到长春长青路的中华书店,每一期都是自己去买的。《文史知识》这本杂志,从大学到研究生再到北京工作,经历了若干次搬家,扔了不少东西,但是后来发现,就是《文史知识》没舍得扔。今天有幸又见到了杨先生,黄先生,包括我们早期的各位元老,老余哥,宝志,友鸣,真是非常的感谢你们。友鸣的性格比较豪爽,但是我觉得他在豪爽中,还有很细心的地方,在待人处事上考虑很周全。他的性格的很多地方是我特别缺失的,所以我有些小愁闷什么的,都愿意跟他这里坐一坐,聊一聊,就会比较开阔。他粗中有细,很多问题想得很周到。我跟友鸣交往,从他那里获益很多。

翁向红(中华书局总经理总编辑办公室主任)
我是2002年过来的。实习的时候就在《文史知识》 。后来正式到中华书局去了别的部门,但我还是经常到期刊中心去找胡老师。胡老师不仅对 《文史知识》 有莫大的贡献,其实他对中华书局也有自己的理解,我觉得他对中华书局发展有着自己的大局观,有的观点可能稍有点落伍、不够创新,但是我觉得他基本的根和魂在这里,这是我特别感动的。我也和晨光老师一样,特别喜欢和胡老师聊天,因为可以学到很多东西,并不是在那里瞎聊。

许荣(中华书局人力资源部主任)
我们编辑部退休的老员工都会开一个座谈会,但是他们基本不会通知我,都是部门内的活动,所以这次《文史知识》要给胡友鸣老师开这个荣休会,让我参加,我比较意外,但是也感到很荣幸,为什么呢?因为胡友鸣老师从来中华书局,甚至是来中华书局之前,一直就在《文史知识》,直到退休这一天,从我所了解的书局其他的员工而言,这是唯一的一位。这一精神值得我们年轻员工学习,因为现在年轻员工流动得比较频繁。但是我始终觉得这些年轻员工能够在中华找到合适的位置,能够更好地发展,为中华发展更好地贡献力量。虽然胡老师从下个月起算正式退休,但是以后有机会回来还是要多给大家传授经验。

杨牧之
(《文史知识》创刊人,原中国出版集团总裁,《中国大百科全书》执行总主编,中国书刊发行业协会会长)
上个礼拜我给友鸣发了一个贺电,说:惊悉友鸣兄已届退休之年,甚感时光荏苒,铁面无情,匆匆几十年过去,敬佩友鸣兄对事业的坚守,对学业的探索,与人相处之潇洒。为什么说惊悉呢,因为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仍然觉得自己三四十岁,仍然不敢断定友鸣兄是六十岁,到了退休的年龄了。我想到过去许多孩子一般的往事,青年人一般的往事。青年人的往事是什么呢?青年人的往事是还有冲劲儿,朝气蓬勃。比如说,我就想到了大家刚才都谈到了友鸣的性格,是豪放,也说粗中有细。我记得过去和友鸣一起工作的时候,他青年人的劲头儿十足,无所顾忌。但是友鸣也确实粗中有细,细在什么地方呢?我跟友鸣接触,觉得他最大的特点就是很少,甚至从不褒贬人,这就是细微、细心之处。这点是很不简单的,这是我要说的第一点。

我第二点想说他的坚守,我觉得如果仅仅是时间上的坚守,是守不下来的,那最主要的是什么呢?是对一个事业的坚守,是对一个风格的坚守,坚守自己的追求和坚守自己的品格,我觉得这样才能几十年坚守下来。说坚守也好,说热爱这个事业也好,坚守和热爱这个事业,就是这个时代提出的要求。

第三点就是专业修养。友鸣刚才讲有三个“不断提高”:认知的不断提高,水平的不断提高,与人交往能力的不断提高。这是为自己,但是同样是为刊物、为事业,没有这个提高,你怎么把刊物办好呢?比如说友鸣是这样做的,淑丽我读过她的专著和文章,克诚(黄克)兄是专家,一边在做刊物,一边编书稿,一边在出文章,还有《文史知识》的很多同事,都是在繁忙的工作中间不断地提高自己,这是很重要的。

我们干一件事情,不论大小,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我们只要把这件事情做好,人们就不会忘记我们。那天有一个河南大学的博导给我打电话,谈到她从1982年开始读 《文史知识》,到现在一直在读。我觉得很光荣和自豪。再比如人民文学出版社的管士光,他在自己一本书的后记上写道:“我的第一篇文章是在《文史知识》的青年园地上发表的。”所以我就想到我们做这么一件事情,编这样一个刊物,读者不会忘记我们,人民不会忘记我们,虽然我们不会显赫一时,但是我们的事业必将永远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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