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中,一直有一个梦,一个关于大唐的梦。 我的大唐,有大气恢弘的盛世气象,有面向世界的包容情怀,有灿烂至极的诗歌文化。 从公元七世纪上半期,到公元八世纪中叶,大唐谱写了中华民族历史上最为辉煌的篇章。
人臣向皇帝直言相谏,竟不必过于担心有生命危险。虽然皇帝气得发抖,回头一想大臣们说得没错,也就不生气了。
大唐不仅政治环境宽松,而且是历史上的军事强国。据《新唐书》记载,唐初四方夷族首领入长安,在宫阙前请求唐太宗做天可汗。唐太宗谦虚地说:“我做大唐天子,还要做天可汗吗?”
630年大唐打败了东突厥,640年攻灭了高昌国,646年破降薛延陀,650年又击擒突厥车鼻可汗,657年大败西突厥,接着大唐又降百济、破铁勒、定天山,真的是威震海内,天可汗想打谁就打谁。 此时的大唐,疆域辽阔,国土面积达1200多万平方公里,人口达1.4亿。
长安规模的宏大,决定了它可以包容更多的东西。 在长安最为繁华的时候,它的人口多达一百万。这在古代,是不可想象的,它足以证明长安这座城市巨大的承载和养育能力。 在长安的这一百万人口里面,有不少外国人,比如波斯人,突厥人,中亚人,日本人,非洲人、黑人等等。他们被大唐的盛世气象所吸引,不远万里来到长安,或为使节,或为商人,或为学者,或为艺术家,或为僧侣。 大量异邦客人的涌入,不但带来了他们的商品,也带来了他们的文化。一时间,长安、洛阳两地“胡化极盛一时”。 在长安,你会看到当街卖酒的胡女,李白赞曰:“胡姬貌如花,当炉笑春风”;你也会看到异域的黑人:“金环欲落曾穿耳,螺髻长卷不裹头。自爱肌肤黑如漆,行时半脱木棉裘。” 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当时的外国人还可以在大唐做官,且人数达到三千。著名的日本遣唐留学生阿倍仲麻吕,中文名晁衡,就曾在大唐高中进士,留居大唐多年,并担任多种官职。 还有在安史之乱中立下赫赫战功的大将李光弼,玄宗时曾官至武威太守、河西节度使的高仙芝,享有“东国文学之祖”美誉的韩国人崔志远等等,他们都是外国人。 在大唐,有些外国人甚至官拜宰相,人数多达29人。比如著名的宰相长孙无忌就不是汉人,而是鲜卑人。 大唐的开放包容,使万国来朝,不但促进了大唐商业、经济、贸易的发展、繁荣,而且使中西方文化得到了广泛地交流碰撞,使大唐睥睨天下,真正体现出一种强国风范。 而这种强国风范的影响,也是极其深广久远的。直到今天,海外华人仍被称为“唐人”,海外华人聚居的地区仍被称为“唐人街”,在很多场合,还会看到穿着华丽“唐装”的身影。 大唐之所以令人向往,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是,它是一个依附在诗歌羽翼之下的王朝。诗歌为大唐涂上了璀璨夺目的色彩,诗歌为大唐赋予了永不衰朽的魅力。 如果没有诗歌,大唐就不会成就它的盛世气象,它的大国风范,就会缺少丰厚的底蕴,缺少诗性的灵动。 大唐之前或之后的那些朝代,之所以在与大唐的pk中败下阵来,或是国家的格局不够大,或是国家的气势不够强,或是国家的色调不够亮。 但无一例外地,是它们的诗人都不够多,诗作都不够响。
一句话,只要活着就写诗。 在大唐,不管是读书干谒、寄情山水、跃马边塞、宦海沉浮,还是贬谪流放、宴饮歌舞、婚恋节庆,都要作诗。而这些内容,恰恰是大唐诗歌最常见的主题。 因为如火如荼的诗歌,大唐一下子不一样了。大唐是生长诗歌最为适宜的土壤,无数的诗人在大唐诞生,无数的诗人为大唐而生。 巍巍大唐,一个诗歌的国度,同时辽阔、包容、气象万千而又雍容华贵,它永远是我的瑰丽之梦。 -作者- 张风莉:笔名雨枫,中学语文教师,甘肃省白银市作协会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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