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林 苏雪林为什么用了半生时间去反鲁,而且终身以“反鲁斗士”自居,一直是现代文学史上的一个疑问。 苏雪林是民国十大才女之一,她对鲁迅的批判,可以称的上极其刻薄,苏雪林说,“叫我来评判鲁迅,很简单,三段话便可概括:'鲁迅的人格,是渺小,渺小,第三个渺小;鲁迅的性格是凶恶,凶恶,第三个凶恶;鲁迅的行为是卑劣,卑劣,第三个卑劣。” 鲁迅本身已是“斗士”,去世前“一个都不原谅',一生以笔杆子作为投枪和匕首,硬怼过当时的无数大家和名家,自然从不缺批判自己的人,如陈源、梁实秋、胡适等。 和这些文质彬彬和鲁迅你来我往论战不同,苏雪林的反鲁,一是她是在鲁迅去世后才开始发炮,二是苏雪莉对鲁迅的批驳,充满了谩骂和侮辱,字里行间的火药味,几乎要喷薄而出。 这位大才女给鲁迅授予的头衔有:“文妖”、“土匪大师”、“青皮学者”、“性迫害狂”、“财迷”、“剽悍的狗”、“大流氓”、“暴君”、“疯老头”、“是一个刻毒残酷的刀笔吏。阴险无比,人格卑污又无耻的小人”等等。言辞暴力,不堪猝读。 1967年,苏雪林把这些反鲁鞭尸文章,结集成《我论鲁迅》出版。苏雪林的反鲁文章,有二十多万字之多,由此可见苏大才女,对鲁迅的极端憎恶。 苏雪林曾说:“反鲁,几乎成了我半生的事业。” 苏雪林的反鲁,不仅在文字里,也体现在行动上。 鲁迅 1936年10月19日,鲁迅在上海病逝。苏雪林第二天获知音讯后,在日记中写道:
苏雪林居然以“巨熬”代称当时被称为民族魂的鲁迅,可想而知,大才女心中压制已久的怒火是多么旺盛! 苏雪林随即写信给蔡元培和胡适,希望他们不要参加有关鲁迅的葬礼或悼念仪式。苏雪林不知道蔡元培地址,委托中间人王世杰转交自己的信件,王世杰认为苏雪林的文字过于激烈,没有转交。胡适看完苏雪林寄来的信后,并不认同苏雪林那些过于疯狂的言辞,反倒劝解苏雪林,要”撇开一切小节不谈,专讨论他的思想究竟有些什么......有些什么是有价值的。' 苏雪林对胡适的温和态度,蔡元培的置之不理,极为不满。不久后,她把这两封信,发表在当时的刊物上,由此拉开了用半生时间攻击鲁迅,成为反鲁斗士的幕序。 在法国的苏雪林 有意思的是,而在鲁迅生前,苏雪林不仅不怼鲁迅,反而自称鲁迅弟子。在她文章里对鲁迅的评价,也充满着崇拜。苏雪林曾说:
苏雪林还认为,鲁迅是新文学界的”老资格”,”执文坛牛耳'……鲁迅的小说《呐喊》和《彷徨》,”两本,仅仅的两本,但已经使他在将来的中国文学史上占到永久的地位了。” 苏雪林的散文集《绿天》刚一出版,她就送了一本给鲁迅,并在这本书的扉页上恭恭敬敬地写道:“鲁迅先生教正 学生苏雪林谨赠。” 一生与鲁迅见过两次面,与凌淑华、袁昌英并称为“珞珈三剑客”的苏雪林,对鲁迅的态度,为什么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从对鲁迅的崇拜,转变到对鲁迅的极端憎恨,这是一件文坛疑案。 现代研究的学者总结了几个说法:鲁迅在女师大学潮中,对校长杨荫榆指责影响说;书商李小峰宴席上被鲁迅冷落说;鲁迅和胡适陈源等苏雪林师长好友的论战说;对鲁迅的由爱转恨说;政治立场和屁股说; 但每一种用说法,都完全无法做到圆满解释。 苏雪林从1897年一直活到1999年,以102岁的高龄仙逝而去。 在苏雪林生前,也曾对很多猎奇者有过各种原因解释,但她说辞众多,前后不一的解惑,无法让人完全信服。也许作为经历者的本人,面对公众的好奇心,也会有或多或少的修饰甚至掩盖,尤其还是在一个女人,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真正的世界之时。 苏雪林对鲁迅那段,让人瞠目结舌爱恨情仇大转变,还有待细心的研究者,潜入已经远去的那历史烟云中,去寻找真正的答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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