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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爱”的杨绛

 朱晓剑 2020-02-21

杨绛先生走了。有人用“隐士”或者“闺秀”等词语来形容她。我想到的却是她的“不可爱”。

前段时间逛冷摊,淘到一册杨先生翻译的《小癞子》,封面已缺失,平明出版社1953年版。“小癞子”是一位流浪汉,其经历的种种在今天似乎也不鲜见。给我的印象,杨先生与此多少有些相像,但那是精神上的流浪,无所依。所以她才写《干校六记》《洗澡》等书,让人深思。

暮年的杨先生也时常引起媒体的关注。记得那次钱锺书先生的书信走向拍卖场,引起争议。杨先生“据理力争”,那批书信没有拍卖。这是她“不可爱”的一面。这虽然是很好的结果,可是,在未来呢?

年纪愈大,杨先生似乎对未来总是少一种放心。她又写了《洗澡之后》,交代各个主角的命运,以免他人妄自续写。这样的担心,大可不必。就像《红楼梦》的续写,写好写歹都只是一种尝试。

晚年的杨先生像极了骑士,与她翻译的堂吉诃德有着些许相似。她一个人单枪匹马地保护钱锺书先生的作品,这种执着,也是一种“不可爱”吧。这种“使命感”,好像一切还都没有看淡。这样的一位老太太,仿佛严肃的老祖母,不苟言笑,总是觉得有些事还可以做得更好一些。

但我想,也正是这样的“不可爱”成就了杨先生的晚年形象。也正因如此,才留下了那么多的作品给后人品评、思索。这是“不可爱”的贡献。这样的“不可爱”,恰恰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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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成都匠人杂咏书画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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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成都的工匠精神,百闻不如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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