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已授权本平台发布 我的母亲 文 | 史小梅 组稿 | 王智林 版式设计 | 湛蓝 有人说:“母爱是一本读不完的书。”的确如此。 “丝丝白发儿女债,道道深纹岁月痕”,转瞬间,我已为人母,母亲却已满头白发,满脸皱纹啦。曾经,我对母亲说我要让你过得很幸福!可如今每见母亲越发单薄的身影,我就无比愧疚,实在想不起这些年为母亲做过什么? 母亲兄弟姐妹六人,在母亲16岁那年外公就辞别了人世,最小的姨只有五岁。大舅结婚了,大姨出嫁了,这个时候只有16岁的母亲成了家里的顶梁柱,挑起了家里的重担,帮助外婆一起抚养两个妹妹一个弟弟。外婆是那种特别老实的人,加上外公生病欠下的债,让原本就摇摇欲坠的家显得更加的风雨飘摇,日子也就特别的难过了。只有16岁母亲带着12岁的三姨做着别家男人干的活,哪里有难活,哪里有没人愿意干的活,哪里就有母亲瘦小的身影。雨天无法干活的时候,别人都在家休息,而这个时候的母亲总是头戴斗笠,身披蓑衣,为一家人寻找额外的食材。田间地头成了母亲的战场,而母亲也从未让她的弟弟妹妹失望过,总会带着满满的收获回家。 母亲22岁那年嫁给了父亲,那个时候爷爷家还是一个大家庭,一大家子人全在一起吃饭。(爷爷五个儿子,父亲最小)母亲的到来给这个大家庭带来了一份新的力量,里里外外都是一把好手,可把爷爷奶奶高兴坏了。 母亲不识字,是一个极其普通的农村妇女。如果说父亲教给了我们知识,那母亲就用她的言传身教教会了我们做人,做事。母亲是那种特别大方的人,记得儿时那会儿,西瓜还是十分少见的。因为母亲的聪慧与勤劳。我们家也就赶上了时髦,种起了西瓜。刻在我记忆深处的是那天我们一家在西瓜田里埋头干活,母亲却抱起一个西瓜往路上跑去,不明白母亲要干嘛时,却听到她喊:“婶,等会,等会。”其实那个人并不是母亲的婶婶,只是我们村一个人的妈妈。我很不解地问母亲:“人都走远了你还送个西瓜给她干嘛?”母亲微微一笑:“新鲜东西,让老人尝尝。”母亲并不知道“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但她却用自己的善良把这份美德诠释得很好,更是在我们的心里埋下了一颗这样的种子。 母亲不仅勤劳善良,还很能干,因为父亲是教师的原因,家里很多事情都是母亲在做。印象里的母亲总是忙忙碌碌的,把家里家外打理的井井有条。80年代初的生活还是很清贫的,但我们三个却没吃过苦。记忆里,我们总比儿时的伙伴过得快乐些。长大以后才知道这份快乐是建立在父亲、母亲的辛劳之上的。到了十一二岁以后慢慢的开始帮母亲干点活了。那个时候母亲总是笑嘻嘻地说:“我有帮手了。”其实我哪里是帮忙,就是一捣蛋鬼。和母亲一起翻地,母亲翻的是草,我翻的是苗。这个时候母亲却从不发火,而是耐心地教我认识稻、黍、稷、麦、豆。但我最喜欢的还是和母亲一起去稻田干活,因为母亲总会在干完活以后,找到一条水沟,像变魔术似的捞上一些鱼。上了初中以后特别留意过母亲这一神奇的本领。原来她总是在去干活的路上就开始留心,哪条沟里有鱼痕迹,哪条沟水浅,一看一个准。我总是笑着说:“老妈,你真神!”母亲并不知道“欲要看究竟,处处细留心”,但却教会了我们平时要注意观察这一良好习惯的重要性。 母亲还是一个特别孝顺的人,对于她和爷爷奶奶之间,我记忆里最多的话是“给你爷爷送去,给你奶奶留着。”小时候我家后院有一块空地,母亲总会种上一些好吃的。香瓜,甘蔗,花生……那是我们最喜欢的零食。一个阳光暖暖的午后,我们三在母亲的带领下在后院拔草,却拔出了一个香喷喷的小香瓜,我一蹦三尺高,连忙喊来大哥和小弟,准备开始我们的吃瓜大会。母亲却来了一句给奶奶留着。那个时候我们仨一致认为我们都是捡来的。母亲并不知道“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但她却教会了我们孝顺是时时的惦记,是默默的行动。 母亲嫁给父亲四十余载,因为她的善良与热情,很多乡邻都喜欢找她帮忙,小到纳鞋底,大到借别人钱,只要自己稍稍能行,她从不拒绝…… 今年以来,母亲的身体一直不太好,记忆里雷厉风行的母亲远离了我们,而现在的母亲,白发添了一层又一层,额头的岁月痕迹更深了…… 常常地望着母亲的背影,我欲言又止着。 作者简介: 史小梅:凡俗女子,任教思源实验学校,虽不思进取,但不忘初心,三尺讲台,默默耕耘,只愿岁月静好! 。 。 香落尘外管理团队 主编:湛蓝 总监: 犇 徐和生 顾问:刘向东 龚建明 蒋新民 崔加荣 孟江海 李思德 王智林 张建华 特邀顾问:乔延凤 排版:强哥 凤尾 审稿一组: 铜豌豆 柳外斜阳 莲之爱 审稿二组:连云雷 风碎倒影 无兮 终审,校对:烟花 清欢 播音:从前慢 魏小裴 向日葵的微笑 过往云烟 叶儿 佳石 自在花开 稿费:湛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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