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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元任首创同音文,《施氏食狮史》让今天最厉害的段子手汗颜

 未名林 2020-03-18

近代中国以来,随着西学东渐,西方的许多学说对中国人的影响越来越大,传统文化则慢慢演变成中国人的“国学”。为了振兴国学,清华大学在1925成立了国学研究院,梁启超、陈寅恪、王国维、赵元任担任教授,他们就是后来被成为“四大国学导师”的天王级教授团队。

这四大导师各有所长,相对于梁、陈、王三人,赵元任的“名气”似乎相对弱一些。然而,赵元任语言学造诣之高,以及学问涉猎范围之广,却一点也不亚于其他三位导师。

  

语言天才

作为近代中国难得一见的语言大师,赵元任对于语言的驾驭能力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这是今天最厉害的段子手也望尘莫及的。

赵元任精通多种方言。赵元任是江苏武进(今常州)人,但由于其祝祖父工作调动的关系,他经常跟随家人搬到不同城市,几乎一年就搬一次家。或许正是这样的原因,让赵元任有机会接触不同地方的方言,并凭借他出色的语言天赋,学会了苏州话、福州话、常州话、保定话等完全不同的方言。他的一生,掌握的方言达到33种之多。

有一次,赵元任与同学们吃饭,面对来自五湖四海的同学们,他能够用8种方言与他们交谈,令他的同学们惊讶不已。除了国内的方言,赵元任还精通英语法语、德语多种语言,熟练用这些语言的方言交流,达到了连当地人也听不出差异的水平。

  

当然,赵元任对于语言的驾驭能力,并不仅仅体现在方言上。他深入研究语言,并率先采用科学的研究方法,对中国语言进行系统研究。正是因为他的努力,中国语言的研究才开始系统化、科学化,他也因此被成为“中国现代语言学之父”。

赵元任对于汉字的驾驭程度,达到了随意组合,信手拈来的程度。根据汉语的语言特点,他首创同音文,即一篇文章的字,全部为同一个发音。一篇《施氏食狮史》,全文110字,发音全部为shi,堪称奇妙。此后,他又继续创作了《季姬击鸡记》《熙戏犀》等同音文,其对语言的驾驭水平之高无出其右者,更不是今天网络段子手能相提并论的。

  

博学多才

不过,赵元任的才能,可不仅仅体现在语言方面,而是一位涉猎甚广,在多个领域都可谓“精通”的奇才。

赵元任到美国留学的时候,原本只计划用四年时间,但由于沉迷于学习,在美国一呆就是十年。1910年,赵元任到康奈尔大学学习数学,同时选修物理和音乐,四年后获得理学学士学位,紧接着又转到哈佛大学攻读哲学。在哈佛读书期间,他又继续辅修心理学和科学史,同时继续学习音乐和语言学。

神奇的是,赵元任学得如此之广,这些学科有很大的差别,但他却都是学得很好。他在康奈尔大学的成绩极其优秀,其平均成绩在康内尔保持了多年的最高纪录,1919年他学完全部学业后,即受聘于康奈尔大学当“物理学讲师”。

回国后,北京大学和清华大学等名校都对他抛出了橄榄枝,他最终选择了清华大学。由于他在诸多领域都有很高的水平,清华大学对他的安排也很多,一开始准备让他教授英语和代数,后来又换成物理和心理学。最终,赵元任首聘与清华国学院,成为四大导师之一。

  

国学大师

在清华国学院的“四大导师”中,赵元任最年轻,年仅33岁就和当时大名鼎鼎的梁启超、陈寅恪等人共事。即使他如此年轻,其他几位导师依然对这位年轻人的才学十分欣赏。

1925年9月,国学院开学,赵元任开讲《方言学》《普通语言学》《音韵学》等语言类和音乐类课程,同时指导学生对中国音韵学、中国现代方言、中国乐谱乐调等专题进行研究,从此开始了他在语言学上不可一世的传奇之路。

虽然赵元任所擅长的领域很广,但他最后专注最深的,还是在于中国语言。他终其一生,研究中国现代语言、方言、文字等,为现代汉语的规范化好推广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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