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搏命吃油条,是中青年难得的任性

 天选小丑 2020-04-30

如果说烧烤摊是中国的深夜食堂,那油条摊就是中国的清晨食堂。我小时候奶奶附近,就有一个油条摊,那时候油条3毛钱一根,每天早上街坊邻居都去拿排队,等着吃油条。

油条摊简陋,油也不见得好。但爱吃油条的人,从孩子到老人都有。刚出炉的油条,嘴巴能感受到那种脆皮,咬下一口,热气腾腾,香得不得了。

1.油条与爱情

为什么油条一定是两根连在一起炸?会想这个问题的人,一定不是个吃货。但看到后,却是让人好奇,难道油条也有爱情,也要讲究成双成对?

答案自然没有那么浪漫。油条为何需要两根一起炸,与秦桧的传说有关。据说油条是临安人(现在杭州)发明的。相传秦桧害了岳飞后,老百姓十分痛恨秦桧夫妇,于是用面捏成两人的样子放到油锅里炸。

后来油条做法慢慢简化,变成了现在的做法。

所以,油条承载的可不是什么爱情,而是仇恨,把油条吃下去,才会让人觉得解气。因此油条曾经的名字叫做:“油炸桧”。

咸丰年间张林西著《琐事闲录》则更是将各地对油条的称呼做了个梳理:“油炸条面类如寒具,南北各省均食此点心,或呼果子,或呼为油胚,豫省又呼为麻糖,为油馍,即都中之油炸鬼也。”

不论是油炸桧还是油炸鬼,也都不是什么温柔可爱的名字。

当然,如今的油条早已经没有了这层定义,它成了早餐江湖里最有人气的“小妖精”。但一根油条却非常难炸,三根也不好炸,必须是两根一起才刚刚好,这像极了爱情。

解释起来,需要一些物理常识。

我们都有看过油条的制作过程,一般都是手工油条,将一小块切好薄面拉长,用手指分成两段,再放入一个大大的油锅中炸,油条就会迅速变大,变成两合金黄酥脆的油条,就像两根大金“筷子”一样。

而油条的膨胀是因为和面时往里面加了一些可食用的膨松剂,原理就是油条在加热的过程中里边的膨松剂会产生很多小气泡,来让整个油条膨胀起来。

如果只有一根面,扔到油里去炸,外边很快就被炸硬了,相当于穿了一个外壳,这样里面的膨松剂再膨胀,也没有办法让油条变得更大。好比在一个可乐瓶里去吹气球,是怎么吹都吹不大的。

当把两根面按在一起下油锅炸的时候,两根面接触的地方不会被炸硬,始终保持柔软,就给膨胀提供了一个空间。好比把可乐瓶划一个口子,然后再在里面吹气球,就有可能把气球吹大。

所以,油条要两根一起吃,如果有人愿意陪着你清晨吃油条,那这就是爱情了。

2.从油条到豪配版油条

油条之所以这么受欢迎,一来是因为它本身就很好吃。黑油包裹的大铁锅,伴着热油的上下翻滚,两根绞在一起的条状面团逐渐蓬松,慢慢爬上一层诱人的金黄。

它那蓬松柔软的口感,它的香气都是致命的诱惑,所以即便存在这样那样的健康问题,也不妨碍人们继续冒险吃油条。

二来油条真的是百搭之王,它太好搭配了,存在感极强。杭州几乎一半好吃的早餐,里面都有油条的身影。

比如它正常见的搭配就是“豆浆油条”,林俊杰还特意用了一首歌来诠释这种组合。此外,它还能和烧饼搭配在一起,夹在烧饼中间的油条,可以为葱油猪油烧饼增添很多味道。

天津的煎饼果子、大饼卷果子,是油条入馅的典范。鸡蛋饼对于当代年轻人而言真的是早餐桌上的标配,而且鸡蛋饼若没了油条,真的就失去了灵魂。

同样以油条入馅的葱包烩,是杭州人关于早餐的一段记忆。葱包烩的名字来源和油条的相似,在杭州的一些街边的小摊你会看到摊主在不紧不慢地烙着葱包烩——将油条和小葱裹在面饼里,在铁锅上压烤至春饼脆黄,最后再按照口味配上甜面酱或者辣酱。咬上一口,美味刺激大脑,瞬间清醒。

孙奶奶葱包烩就是杭州的网红摊位,葱包烩里除了油条,还能放入素烧鹅。外面来的游客经常会来到这里打卡。

而传统粢饭团以稻米和糯米做皮,中间夹裹火腿肉糜及油煎后的咸菜。后来,随着食材的丰富,肉松、咸蛋、卤蛋等食材也随之加入。无论食材如何变更,刚出锅的油条切段,永远是粢饭团的点睛之笔。

隔夜的油条也是宝,广州人用肠粉包裹后切成小块,淋上豉油,最后撒上一把葱花作为点缀。

在景德镇的时候,我还意外买到过油条包麻糍,真的也是好吃。

油条的奇妙在于它不论怎么搭配,怎么吃,味道都不会改变。唯一需要遵守的,就是要趁热吃。油条还能入菜,很多创意菜中不乏油条的身影。

而在食物匮乏的过去,我们小时候还喜欢喝油条汤。油条泡开加入酱油,味道别提多好了。

总而言之,油条承载了我们无数时光里关于早餐的记忆。在中国人的早餐里,一根油条就能唤醒清晨。它能够流传千年,从各个点心里脱颖而出,也是因为一份独特的味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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