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普希金

lj0279 2020-0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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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爱过你

爱情，也许

在我的心里还没有完全消亡

但愿它不会再打扰你

我也不想再使你难过悲伤

我曾默默无语、毫无指望地爱过你

我既忍受着羞怯、

又忍受着嫉妒的折磨

我曾经那样真诚、那样温柔地爱过你

但愿上帝保佑你

另一个人也会

像我一样爱你

by 普希金

我爱普希金

夜里没有月光，黑暗中我开始默念诗人的另一首诗歌，不是《我曾经爱过你》，接着用计算器的减法，算出了前天是普希金诞辰221年，这首《纪念碑》，恰恰算是数百年后的纪念，所有的大海都是诗人的纪念碑，“我将永远光荣，即使还只有一个诗人，活在月光下的世界上。”

后来窗帘缝隙透出白色光影，猫们的狂欢似乎淡定了许多，抑或它们抖擞精神喘息当中也说不定。16岁的诗人瞧见了玫瑰夭折，“青春也就是这样凋落”，穆旦的译诗，有了露水般的从容，少年人转而去寻找“百合花的幽居”。

诗人一般靠得是诗歌流传，大抵摆脱了生活欺骗与否，以及金鱼童话的影响，偶然读到了诗人的《我的名字对你有什么意义？》，彼时沉浸在一场失败单相思的煎熬，普希金浪漫给予的光明，我模仿诗人的口气对那个名字吟诵，“在你孤独，悲伤的日子，请你悄悄地念一念我的名字，并且说：有人在思念我。”当然，普希金可能属于的时代，被夹在了我们和过去之间，甚至床头边窄窄厚厚一本摆放的方向都没有改变，包括书签，是从已经消逝的魔都书城某个专柜，留白很多的梅兰竹菊，它们中的一枚，才配得上普希金的《致大海》，“再见了,奔放不羁的元素!”，碧蓝闪耀，忧郁深远，这些孤独迷人幸福的时辰，时常在梦里也找不到。

“一切都是瞬间，一切都会过去，而那过去了的，都会成为美好的回忆。”有时并非如此，诗人只管在诗歌里抒情，他也无奈他的《黑桃皇后》，不要去陀氏那里讨论人性，没有什么东西经得起考验。

百年后《黑桃皇后》仍是歌剧传奇，在柴可夫斯基改编的歌剧中，伯爵夫人猝然去世，男主没有得到虚幻的浮华，女主也没有得到普希金原作中的幸福结局，这更逼近现实。老柴的忧郁使我错过了魔都的剧场，我很迷惑的发现，除了乏善可陈高不可攀的房价和姑娘，徒然喜欢上魔都了。

未来仅仅是苍穹一瞬，发现羁绊太多，情诗的惆怅，这点普希金倒是蛮实在。可能不会有人对纸醉金迷有抵抗力，一杯冷泡咖啡的另类喝法，饱满醇厚的顺滑口感带来的微醺，完全忘记了重新坠入每天大差不离的俗世算计，我思量英雄主义普希金的呼吸，被玻璃杯褐色类似啤酒绵长的气泡打断。

生命不过是一场游戏，诗歌大抵更属于忧伤的爱情，有点别扭的是，诗人妻子对文学诗歌之类文字的冷漠，异乎寻常。历史是任人打扮的小妞，复述的意义不大，陷入庸俗的纠缠，诗人似乎为不懂诗情的娜塔莉亚写过无数诗篇，包括1813年的《给娜塔丽亚》，“你的美貌天下绝伦，而我笃爱你的心灵胜于你的美貌。”这样的话语，排成三行，任何女人都会欣喜若狂。

从来不要以为普希金对俄罗斯苦难历史的回顾与颂扬，远远多于对漂亮女人的抒情，诗人庄严神圣的激情，只不过为少年天才横空出世的常规动作，当《皇村回忆》这首诗被送到当时最有名的杂志《俄罗斯文物》发表时，一颗耀眼的诗坛之星，璀璨在俄罗斯昏暗的夜空。

英雄惺惺相惜，普希金的《青铜骑士》也不仅于此，或许我关心诗人与美人忐忑不安的爱情，看样我最欢喜的一首诗，还是《我曾经爱过你》，聊以自慰自己的单相思足矣。另外《青铜骑士》彼得大帝颂诗和叶甫根尼创伤的交融，诗人是无解的，“那匹马燃烧着怎样的烈焰，呵，高傲的马，你将奔向何方，你的蹄子将往哪里飞扬？”。但问题是“我们原是自由的鸟儿”，奥涅金对一切瞬息烦躁生厌，感情永远得不到满足，属于那个时代的宿命，生活原本就没有意义，爱情也只是偶尔的花絮，诗人有意无意精神状态的多余，也就是阅读者无尽的厌倦。

“我曾经爱过你，爱情，也许在我的心里还没有完全消亡”，厌倦没有什么，除此之外，我们庸俗的思考吟咏普希金，某场狂欢的末了，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