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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提出问题：中国古代几千年来一直在和草原上的游牧民族对峙，但好像没有最好的解决方案：长城只能是被动防御，就算挡住了进攻，过个几年游牧民族又元气恢复了。和亲、割地、送钱就不说了，中原主动出击看起来气势汹汹，但后勤和地形都容易吃亏，战败、无功而返都是家常便饭。在古代这个边患问题是不是无解？就连北魏后燕这种游牧民族出身的国家好像也没有很有效的解决办法？ ▲长城，图片来源Wikimedia Commons。 ▲匈奴人，图片来源Wikimedia Commons。 ▲契丹人，图片来源Wikimedia Commons。 网友经过讨论认为，这一问题基本无解。“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你强他就顺服，你弱他就攻击，持续不断地骚扰、渗透。而中央朝廷是不可能没有虚弱的时候的，草原民族总会有机可趁，主动性在他手里。中国早在两汉时期已经把所有战略都演示过一遍了，大规模军事进攻、边境军屯移民、修堡垒筑城、挑拨游牧民族分裂拉一派打一派，几样综合起来才算是把匈奴帝国折腾垮了。满清对蒙古也采用了减丁灭户、分化拉拢、用物质腐蚀上层，用宗教洗脑下层的多种手段。所以在古代没有什么最好的办法，成功者都是几种办法综合运用的。以中国而论，自己不乱，草原势力就算造成威胁也非常有限。草原势力成功大举南下都是趁中原衰败内斗的时候。 ▲霍去病封狼居胥，图片来源网络。 ▲西汉御史大夫桑弘羊，组织六十万人屯田戍边，图片来源网络。
▲清喀喇沁旗亲王府，图片来源网络。 网友还提出了其他的方案，比如诱导草原上的民族不游牧，习惯定居生活；引入宗教、推动宗派争斗；让各部落处在不断分封的状态，可以互相牵制；用更多的职业分工分化士兵数量；放开贸易，允许内陆商人涌入，带来传染病；在最不适合游牧的春季，派少量精锐骑兵去扫荡，逼迫游牧民族春季迁徙，造成人畜的大量死亡。但这些做法都有片面性。即使是可行性最大的面向草原开展封锁，历朝历代都向草原禁运过武器和食盐，但游牧民族通过走私、入寇抢掠，等时机成熟了一票占领北方，历史重现过好几次这样的步骤了，铁器的优势远远不够拉开农耕跟游牧民族军事力量的差距。如果在古代引导游牧民族定居，在运输成本高的时代，大部分草原人口需要用中原的农业供养，压力太大。 最关键一点，是这些措施要持续运作——没法一劳永逸消灭它，只能尽力把它控制住。这需要中原王朝保持稳定和官僚机构的执行效率维持在某个水准之上，一旦因为内部冲突或者官场腐败导致政策荒废，那么草原势力缓过劲来造成危害就只是个时间问题。 总之，真想把游牧民族赶尽杀绝，第一不可能，第二没必要。没有工业革命做基础，用经济政策将草原纳入自己的经济体系的方式基本上不可能。能够征服草原游牧民族，根源在于国内的稳定和技术上的进步。 ▲蒙古族草原游牧生活雕像，图片来源网络。 ▲契丹皇帝“四时捺钵”场景，捺钵指行营、巡帐，图片来源网络。 注：本文由schrei-nicht、尽忠拓跋唯宗爱、诺瓦特、leechj、sirbillk、空中多炮塔、黑甲螃蟹、阿尔法道丁、eumenes、诺澜、御坂百夫长、jingdongzidi、赤色MA、装甲企鹅、天天1979217、陈王钺、TSHT2012、不要以为你赢了、nukin等北朝网友的精彩发言总结而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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