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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要进行“学路”“文路”“教路”的研究

 陈林细谈教育 2020-06-28

我为什么要进行“学路”“文路”“教路”的研究

我为什么要进行“学路”“文路”“教路”的研究

这段时间以来,我以个人绵薄之力,分别对“学路”“文路”“教路”进行探讨,这实在一件大胆之举,因为关于“学路”,古今中外的观点已经不胜枚举;关于“文路”,作家以及教材编者自然心中有数;关于“教路”,特级教师以及一直致力于教学研究的专家们最有发言权。然而,细细阅读这所写的70多篇小文,觉得还是有些微做法有些新意并值得自我思考且践行的。

第一、所有的路子,我都建立在“语言文字”学习与运用的“元”基础上的。

无论是“学路”“文路”还是“教路”,有一个共同的指向,那就是探讨语言文字是怎么发生的。

孩子是怎样生产出“语言”的?在没有老师教的情况下,孩子们会怎样学语言?孩子们在学语言的过程中,通常会有怎样的表现?孩子们运用语言文字通常需要怎样的条件?这里一定有一些孩子独特的心理机制,一定有一些语言进入到孩子大脑并且通过嘴巴或者手转换出来的机制,一定有一些孩子作用于语言和语言作用于孩子的机制。这个机制一定是发生在日常的及时的“场域”当中,而不是发生在实验室里,也不是在有条件地观察孩子学习活动之后总结出来的,而是需要对孩子进行一个整体地、长期的关照之后自动彰显出来的。其次,孩子如何学语言,大多数文献,还停留在对婴幼儿的观察上。再一个,即使有一些孩子如何学语言的报道,一般还是停留在经验层面,而缺少孩子学习语言的元技能的研究。

关于“文路”,有很多朋友跟我交流,认为我对文章的“人文性”方面“分析”过多。这是事实,也是我有意为之。细细想来,写文章如何进行语言文字运用,如何进行文章的框架建设确实有一个技巧或者审美的观点支撑的。但,我始终认为,人的人文情怀或者宗教情怀是形成语言文字运用的背后原因,有怎样的情怀,就有怎样的语言文字。我想,莫言如果没有对自我生活的认识而产生了某种情怀,而只有语言技巧的能力,是一定无法写出那么好的小说来的。因此,探讨“文路”,我以为最重要的是探讨其“元”理论。

对于“教路”的思考,我也着重于为了应对“学路”“文路”,教师需要进行怎样的架构,我所以为的架构我希望基于“建构主义”的思想,有了“学路”“文路”,那么教师如何组织教学内容,如何组织教学过程,以及如何进行教学检测?这些是教师需要做的。每一类教路,我都归纳成了一个“人文性”的主题,而这个主题我觉得应该是教师的“元”思考。

第二、这样的思考,也是基于一定的哲学理论的。首先,是关于古德曼的全语言学习的观点。古德曼认为,孩子们学习语言,需要一个综合性的情境。那么,在语文课堂上,这个综合性的情境一定是由教者、文本(编者)和学生共同创设的。孩子们学习语言,一定是在教师、文本(编者)和学生相互交融、相互碰撞、相互理解的综合情境下进行的。正如婴幼儿学习语言一样,小学生、中学生乃至大学生或者成人学习语言,都是一个默会的过程。这个过程最需要的,就是综合性的情境。第二,是关于布尔迪厄的场域理论和哈贝马斯的社会交互或者公共场域理论。场域能自动形成规则,场域也自动产生效应,我们学习语言需要一个公共的场域,这个公共的场域对孩子的私人空间发生影响,从而使孩子产生属于自己的私人语言。

其次,是怀特海先生的过程论。怀特海认为世界就是一个过程,一切都是一个过程,这个过程是诸多因素过程的,那么这个过程里包含哪些因素呢?他们是如何交织的呢?这促使了我对“学路”“文路”“教路”分别进行思考。

再一个,索绪尔的语言结构理论或者符号理论。即使对于索绪尔,我依然汲取的是关于它的符号能指和所指理论。符号学对我影响最大的,便是能指、所指无限循环的观点,正是因为这个特性,我们才走向了象征,从而使语言更加具有文化性和诗性。而这个能指、所指的循环指称过程是需要学生、文本和教师共同演绎的。当然,我对维果斯基的理论、对皮亚杰的认识论以及伽达默尔、康德的哲学理论都进行了粗浅的学习,因为我最感兴趣的自然是他们的语言学习理论,他们的理论也促使我要分别对“学路”“文路”“教路”进行思考。

而依据一些普通哲学来思考语文教学,我觉得对我们的语文教学是很有好处的。

第三、这样的思考,更是对孩子们语言精神家园养护的探索。这段时间以来,关于“语言文字的运用”的讨论仿佛进入到了一个“静默”的阶段,大家开始理性思考所谓“指向写作”的阅读教学,所谓“读写结合”的思考,在这样的背景之下,着手对孩子学习语言的心理背景、精神背景,对文本的精神背景、人文情怀,对教者的教学建构的认识的探讨,是十分合时宜的。最近,我一直在听课,然后老师评课,我发现,很多老师的评课还停留在这个知识点我(他)教得怎样?哪个环节我(他)处理得如何上,而很少有对语言的元教学的探讨,也很少有对孩子语言精神家园的探讨,也很少有对教学精神背景的探讨,我觉得这对语文老师的教学是一个缺陷。正如王崧舟先生,他的教学有自己的哲学背景,薛法根老师也有自己教学的哲学背景一样,我们很多语文老师其实需要一个教学哲学背景支撑,这样,他才能真正守护和冶养孩子们的语言精神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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