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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访北宋七帝八陵之一:永熙陵

 璇琮坑 2020-06-28
         北宋皇陵区散落在河南省巩义市区和下辖的芝田、西村两镇。有七帝葬于此(除徵、钦二帝被虏死于北国之外),分别为太祖赵匡胤永昌陵、太宗赵光义永熙陵、真宗赵恒永定陵、仁宗赵祯永昭陵、英宗赵曙永厚陵、神宗赵顼永裕陵、哲宗赵煦永泰陵,加上赵匡胤父亲赵弘殷的永安陵,统称“七帝八陵”,分为西村、蔡庄、八陵和市区四个陵区。加上后妃、功臣如包拯、寇准墓,据考证有300多座,是一个巨大的陵墓群。1982年3月,国务院将其公布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永熙陵位于巩义市西村乡滹沱村。东南距永昌陵约两华里,是宋太宗赵光义的陵墓,陪葬者有尹皇后,符皇后、李皇后。占地四千余亩,规制气势宏伟,分为上、下宫,宫城以及陵台。陵台——即坟丘高达80多米,地下深30多米。地上的建筑物已片瓦无存,只有宫城的围墙——神墙以及神墙拐角处的角楼遗址尚可寻见。上宫64件石刻作品宏伟高大,保存完好,其中的石羊、石甪端造型雄浑,刀法冼炼,其气韵、神态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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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要雕刻分为:望柱、象、驯象人、瑞禽、甪端、马、控马官、虎、羊、客使、文臣、武将、镇陵将军、行狮、宫人、内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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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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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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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马及控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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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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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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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陵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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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于后面:麦收之前抽空去了趟巩义,想一睹七帝八陵的石刻艺术,岂料到达永泰陵后被告知横于麦田中的石刻不许拍照,问为什么?说是上级的通知。并告知如有北宋皇陵管理处的批件可以,但实际上这只是推辞而已。
     宋陵从公元963年开始营建,前后160余年,是我国三大皇家陵墓群之一,也是埋葬帝王将相最多,面积最大的皇家陵墓群。据统计,北宋皇陵中帝陵现存石刻雕像395件,另有上马石12件,其中残缺不全者33件;后陵现存石刻雕像336件,其中残缺不全者51件。陪葬墓现存石刻雕像69件,其中残缺不全者19件。再加上碑刻、墓志、总数近千件(928件)。主要雕刻分为:望柱、象、驯象人、瑞禽、甪端、马、控马官、虎、羊、客使、文臣、武将、镇陵将军、行狮、宫人、内侍等。
      在中国古代的建筑遗迹中,宋陵被学界称为“露天的艺术博物馆”。无论瑞禽、走兽、文官、武将、藩使、走卒,无不兼具写实形真与夸张神巧的特点,代表了当时雕刻艺术的最高水平,不愧为我国古代艺术的瑰宝。而地宫中的建筑构造和形象,为宋代建筑研究提供了珍贵的物证。中国地质大学地球科学与资源学院教授康永波认为,北宋皇陵以其庞大的规模、恢弘的气势、精美的石刻、神秘的堪舆术和严格的等级制度,是中国历代帝王陵的杰出范例,当之无愧的中国文化遗产。
       北宋皇陵具有丰富的历史价值、文化价值、旅游价值,是巩义的文化基因。只有采取多方并举的措施,加强宋陵保护,走可持续发展之路,才能保护好城市的文脉,让文化遗产彰显无穷的魅力,恩泽后世。

转载:一日游遍“七帝八陵”:北宋皇陵的历史和现状(2020-05-14,西村永安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为了研究宋陵,决定从郑州驱车到巩义皇陵现场考察。出发前对宋陵分布做了些功课,计划一天考察二至三个,三次考察完。没想到,上午八点出发,一个半小时后到达赵匡胤的永昌陵,依靠导航和问路,下午六点前,便按永昌陵—永安陵—永煦陵—永泰陵—永裕陵—永定陵—永昭陵—永厚陵的路由,把“七帝八陵”看了个遍。现在把我的观感分享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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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参观宋八陵交通路由图

       一、为什么这么快看完北宋帝陵
       (一)皇陵分布比较集中,交通便利。北宋皇陵的风水地貌大势是头枕黄河,脚蹬嵩山,实际上整体靠近南部嵩山北麓。皇陵包括帝陵、皇后陵、皇室宗亲及勋臣名将在内,有近千座陵墓,分布面积约180平方公里;而帝陵相对集中,也就在50平方公里的区域内。
       北宋九个皇帝,除徽、钦二帝被金兵掳去死于五国城外,其余七个皇帝及赵弘殷(赵匡胤之父)均葬于此,通称“七帝八陵”。其建陵顺序为:宣祖赵弘殷的永安陵、太祖赵匡胤的永昌陵、太宗赵光义的永熙陵、真宗赵恒的永定陵、仁宗赵祯的永昭陵、英宗赵曙的永厚陵、神宗赵顼的永裕陵和哲宗赵煦的永泰陵。
       帝陵有四个陵区,即西村镇的西村陵区(永安陵、永昌陵和永熙陵)、芝田镇蔡庄陵区(永定陵)、八陵陵区(永裕陵、永泰陵)和巩义市区陵区(永昭陵、永厚陵)。陵区间距均在十公里以内;陵区内陵墓间距多在一公里以内。陵区与陵墓之间交通十分便利,永安陵、永昌陵和永熙陵在永安路两侧;永定陵在310国道北侧;永昭陵、永厚陵在市区杜甫大道北侧;永裕陵、永泰陵略显偏僻,但都在村路旁边。所以,上午参观西村陵区和八陵陵区,下午参观蔡庄陵区和市区陵区,总体上时间还比较充裕。
       (二)地表遗存很少。在历代皇陵中,宋陵建设不是最豪奢,却是破坏最严重、后代王朝保护最不力的皇陵。北宋皇陵毁坏程度仅次于南宋皇陵。
        金灭北宋后,北宋皇陵经历了金兵、金的傀儡政权刘齐的大规模的反复盗掘、破坏,在南宋和元期间,宋陵处于长达两百多年的无人管理状态,遭到民间盗墓贼的反复盗掘;到了明代,政府才采取了象征性的保护措施。解放后,“破四旧”运动对石像生又有不同程度的破坏,直到1982年,才列为国家文物进行有效的保护。
        如今我们在宋陵普遍看到的遗存,是长满草木的大土堆(陵墓封土)、小土堆(鹊台、乳台、神门基座夯土)和墓前众多的石像生。封土、基座夯土和石像生,是宋陵的主要地表遗存,大致显现了当年陵区的轮廓和建筑规制。
       (三)地宫都没有打开。由于“七帝八陵”地宫均没有进行发掘,只能参观地面上的遗存,所以每到一处,基本一个小时以内就可以看完。据考证。地宫为圆形单室墓,初期的永安、永昌、永煦三陵为砖砌,后五陵为石砌。
       (四)宋陵建制统一,大同小异,参观一个相当于都参观了。历史上同朝代帝陵建设都有相似性特点,如秦汉帝陵的封土制,明清的方城宝顶制;唐代帝陵因山为陵为主,也有几个帝陵是封土陵,区别较大。而像北宋帝陵建设这么高度一致的,真不多见。
       1、建筑时长一致。受丧葬观念影响,历代帝陵有厚葬、简葬和薄葬三种情况。秦、西汉、隋唐和明清为厚葬,东汉及宋代为简葬,先秦、魏晋南北朝及元代为不树不封的薄葬。
        北宋帝陵总体属于简葬,这始于宋太祖赵匡胤的“七月而葬”。960年,赵匡胤33岁时,便因“陈桥兵变”而“黄袍加身”,当上了大宋的开国皇帝。因为春秋鼎盛,在位十六年期间,忙着统一天下、恢复经济、进一步建立中央集权制。964年,赵匡胤把父母的遗骨从开封东南迁葬巩义,后来在离父母墓600米的西北方向,也为自己选了墓址,但一直没有顾得上给自己修陵墓。49岁时,传说因“刀光斧影”突然毙命,其弟赵广义继位。陵寝仓促开工,待永昌陵建好,灵柩到达陵区时,距赵匡胤去世正好七个月。后来,宋室就形成了皇帝生前不修陵,死后在七个月内建好陵墓并安葬的“七月而葬”惯例。
       2、帝陵地貌、朝向一致。根据宋代盛行的“五音姓利”风水学说,国姓赵所属为“角”音,须选“东南地穹、西北地垂”之所为葬地,“七帝八陵”位于嵩山与伊洛河之间的丘陵地区,地势总体南高北低,正合风水要求。另外,此处东距开封140公里,西距洛阳70公里,选此处为皇陵,与赵匡胤一直想迁都洛阳,便于后代祭祀有关。
        由于遵循皇陵坐北朝南的旧制,他们老赵家的皇陵就别具特色,从陵区大门向北走,不是步步高,而是步步低,并无秦、唐和明清皇家陵寝的雄伟之势。因此,北宋帝陵这种南高北低的建制,成为历代帝陵中的孤例。各陵南高北低的程度不一,永安陵、永昌陵、永昭陵和永厚陵南北坡度大,其他五陵的坡度稍缓。
       3、宋陵布局一致。 其一表现为陵区之间和陵区内部都遵循东南—西北向布局。这是宋陵布局的一大特色。由于受勘舆术的影响,具体到同一个大型陵区内,晚建的帝陵也都位于早建帝陵的西北部。如西村陵区的永昌陵建在永安陵的西北部,永煦陵建在永昌陵的西北部;市区陵区的永厚陵建在永昭陵的西北部;八陵陵区的永泰陵建在永裕陵的西北部。
        在同一个兆城内,宋陵的下宫、皇后陵、陪葬墓、寺院等,一律建于上宫帝陵的西北部。晚建的皇后陵也位于早建的皇后陵的西北部,整个布局由东南向西北依次排列。
       其二表现为帝陵都由引导区、上宫、地宫、下宫四部分组成。南起鹊台、乳台、石像生仪卫队列,北至南神门,是引导区;上宫由围绕陵台四周的城墙、四神门、四角楼组成,是帝陵的核心区域,是举行大型朝拜、祭奠的场所;地宫是安葬皇帝的地下建筑;下宫是供奉墓主人灵魂日常衣食起居的场所。
        宋陵四个陵区西北部,均建有皇家禅院,有的与上、下宫同时建造,是陵区的重要组成部分。如永昌禅院、永定禅院、昭孝禅院、于神禅院。禅院豢养僧尼为其祖宗诵经、祈祷,“以修梵福”。
       4、皇后祔葬情况一致。除从开封迁葬而来的宣祖和杜太后合葬永安陵之外,其他帝后同茔异穴,皇后的后陵也有独立的上宫、宫城、地宫,但规模相当于帝陵的三分之一,陵前的石像生也只有帝陵的一半。皇后虽单独起陵,但仍属于祔葬帝陵性质。依照尊卑制度,后陵祔葬于帝陵西北方位。 除真宗第一任章怀皇后潘氏曾拟定陵名保泰陵,其余后陵皆没有独立的陵号,从帝陵陵号。
        有意思的是,受皇帝生前不建陵的影响,宋代后陵有两种祔葬形式。一种是祔葬于公公婆婆的陵区。当皇后死在皇帝前面时,由于帝陵尚未选址营建,就祔葬于先帝陵域内,这也是宋陵的一大特色。如祔葬宣祖永安陵的四位皇后,两位是太祖张匡胤的孝明王皇后、孝惠贺皇后,两位是赵光义的太宗懿德符皇后、淑德尹皇后;赵匡胤永昌陵祔葬的是侄媳妇,即真宗的章怀潘皇后;赵光义永熙陵祔葬的是儿媳妇,即真宗的章穆郭皇后;永裕陵祔葬的也是儿媳妇,即宋徽宗第一任显恭王皇后。
       另一种是祔葬于老公的陵区。皇后先死,皇帝一般会再立新后,总有死在皇帝后面的,这样后死的皇后便可以祔葬于老公的陵区。 永煦陵祔葬有太宗元德李皇后陵、太宗明德李皇后陵; 永定陵祔葬有真宗章懿李后陵、真宗章献明肃刘后陵;永昭陵祔葬有慈圣光献曹皇后陵;永厚陵祔葬有宣仁圣烈高皇后陵。永裕陵附葬有章怀潘后保泰陵,还有神宗向皇后(钦圣皇后,死时56岁,其陵在裕陵西北)、朱皇后陵(哲宗生母、死时51岁)、陈皇后陵(徽宗生母,死时年32岁)和。永泰陵祔葬有昭怀刘皇后陵。也就是说,皇后根据去世时间,或祔葬于公公婆婆的陵区,或祔葬于老公的陵区。对于皇帝来说,附葬的既有自己的皇后,也可能附葬儿子或侄子的皇后。
        明代从朱元璋开始,又恢复了生前建陵的传统,而且实行帝后同穴而葬。谁先死谁先入葬,后死者,再打开墓门与先死者合葬。清朝则根据皇后死亡时间确定合葬还是分葬,即皇后先死,入葬帝陵,皇帝死后打开墓门与皇后合葬;如皇后后死,按“卑不动尊”的原则,帝陵不再打开,皇后需另外建陵。所以,清代皇帝死后,皇后便开始着手建造自己的陵墓。
       5、石像生的数量、种类和排列顺序一致。帝陵石像生共60个。神道两侧为石像生仪卫,从南向北依次为望柱2、象2、驯象人2、瑞禽石屏2、角端2、马4、控马官8、虎4、羊4、客使6、武官4、文官4;宫城四神门处:南神门外有走狮2、镇陵将军2,门内为传唤太监2,宫城东、西、北三个神门外各有蹲狮2;灵台前有贴身太监2。
        如今各陵石像生存量不一。永熙陵62件、永定陵60件、永昭陵64件,保存比较完整;永昌陵只有47件、永厚陵56件、永裕陵52件、永泰陵56件,均有不同程度缺失;最惨的是永安陵,石像生一件也看不到了。
        由于宋陵建造在很多方面保持一致,所以在参观时会加快进度。一天参观“七帝八陵”,虽属于走马观花,但重要的也不会漏掉。
      二、北宋皇陵保护及现状
       皇陵由于规模大,保护成本高,必须依靠国家力量。1963年6月,宋陵被河南省定为重点文物保护单位;1982年,国务院将北宋皇陵列入第二批“全国文物保护单位”。由于保护任务繁重,仅靠巩义一市之力,宋陵保护举步维艰;社会资本热衷于康百万庄园、杜甫故里这些投资小,见效快的项目,对于宋陵保护普遍缺乏兴趣。
        1993年5月,国家文物局下发《关于巩义市北宋皇陵紧急抢救维修工程方案的批复》。同年6月,省文物局批复同意对永定陵、永昭陵进行整修、完善、保护和利用。在保护的背景下,仍然发生宋陵文物被盗事件,如 2005年1月,宋陵国家一级珍贵文物藩后陵10号、15号两尊石刻人像被盗;2005年5月,宋陵的一尊武官石刻石像被盗。
       针对严峻的宋陵保护局面,2006年11月,巩义撤销永昭陵管理处,成立北宋皇陵管理处,全面负责宋陵文物保护。2007年6月至2008年8月,当地投资550万元,在宋陵各陵区构筑人防、物防、技防三合一的现代化防护体系。即使如此,2019年1月6日,仍然发生了永熙后陵郭后陵被盗事件。
        通过现场考察,宋陵目前采取了多种手段、多种形式的保护。
       (一) 复原性保护——永昭陵。永昭陵是宋仁宗赵祯之墓,位于巩义市内新华路与建设路之间,陵区南北长980米,东西宽260米,神台三层。
        1993年6月,永昭陵抢救保护方案开始实施,先后投资8500万元,对永昭陵的鹊台、乳台、四神门、四角阙楼等原地面建筑,在建筑基址上同比例重新复原。初步再现了永昭陵气势恢宏、庄严肃穆的历史原貌。
        参观完永昭陵,颇有感慨。宋仁宗在位42年,是宋代皇帝中在位时间最长;仁宗仁义,生前死后受到广泛的敬重;在宋陵盗掘史上,无论官盗、民盗,对永昭陵多手下留情,至少是被盗最轻的帝陵;如今的保护也是“七帝八陵”中最好的。所以,做人还是仁义些好啊。
       (二)开发性保护——永定陵、永熙陵、永昌陵、永厚陵
        蔡庄陵区宋真宗赵恒的永定陵,位于310国道北侧 。南北长1100米,东西宽720米,上宫、神门及四角阙台遗址保存完好。 该陵已在1993年进行整修,并纳入文物部门规范性管理,也是目前宋陵中唯一需要购票才能进入的陵区,票价20元。陵区四周建了围墙,南门安装了不锈钢伸缩门,门前有个小型停车场。
        由于是疫情期间,购票进门后先进行身份信息登记。交谈中得知该陵配备四名工作人员,分别负责售票、讲解、保安、保洁工作。
        踏着整修一新的神道往北走,两侧的石像生队列颇有气势、肃穆。由于只有我一位参观者,在空旷的墓区更添孤独。继续往北穿过乳台遗址,便是被草木覆盖的陵台。灵台四周是方形石铺路,在灵台北侧迎面碰到正在巡逻的保安,手里拿着对讲机,攀谈中告诉我许多关于陵区的知识。他告诉我宋陵的土质是沙土,易散,不利于构筑夯土,所以,所有夯土都是从登封、新密两县运来的。还告诉我灵台的东、西、北原来都有神门,现在还可以看到每个门保留的两个站狮。告别保安,直奔西神门,门口左右的夯土基座遗址,门外有两只朝西的大狮子。可惜手机没电,没有拍照。
       在回途的神道上,又碰见了保安老弟,我问他里面没人,你怎么又转过来了,他说一小时必须转一圈。永定陵在规范管理下,道路、卫生间干干净净,大面积的草坪修剪得也很整齐。
       位于西村陵区赵匡胤的永昌陵,是我宋陵行的第一站。陵区南北长546米,东西宽230米。东西两侧被围挡围了起来。从北侧进去,发现已开始整修,可能因疫情还没有复工,里面不见一人。
       作为大宋的开国皇帝,赵匡胤永昌陵的破败程度太出乎意料。灵台还算完整,鹊台、乳台基座夯土毁损严重;因地势南高北低,靠北侧的石像生下身埋到了土里。可能是原来种庄稼,百姓平整土地所致。
       在赵匡胤陵墓西北方不远处,便是他的弟弟赵光义的永熙陵。进了永熙陵所在的滹沱村,导航结束,却不见陵墓踪影。到路旁超市买瓶水,问店主永煦陵怎么走,他笑笑说,往西走20米就看见了。原来,永熙陵区的南面和东西两侧,已被民居包围;北部的封土灵台被麦田包围。永熙陵仿佛成了滹沱村的一部分,也受到较好的保护。陵园南北长1300米,东西宽450米 ,在宋陵中,建筑规制是最大的。
        哲宗赵煦的永厚陵,位于现巩义市区杜甫大道北侧,东南500米便是仁宗的永昭陵。这是北宋皇陵中二陵相距最近的陵区。陵区南北长750米,东西宽300米,建筑遗迹地面皆存。
        在永昭陵参观时,导游曾告诉我永厚陵正在开发,驱车过来临街看到常常的围挡。下车转了转,发现四周围得严严实实,只有拍了下面这张围挡照片后死心。希望未来可以看到一个不一样的永厚陵。
       (三)基础性保护—— 永安陵、永裕陵、永泰陵。此三陵现在都在村庄外面的田地里,目前采取基础性保护措施。永裕陵、永泰陵旁建有房子,派人值守。永安陵可能除了封土,没有其他遗存,陵旁并没有保护用房,但一定也在动态保护中。
        永安陵位于西村镇常封村西500米处,是张匡胤父母赵弘毅和昭宪杜太后的合葬墓,遗骨从开封附近迁葬于此,又称“指挥坟”。 陵西永安路的西北侧,便是他的儿子张匡胤的永昌陵。永安陵为宋陵的首陵,但现在却没有首陵的气势。封土最小,基座夯土遗址皆无,据说仅存的四件石像生,也不见踪影。
        永裕陵为宋神宗赵顼陵墓,永泰陵为宋哲宗赵煦之墓,二陵位于八陵陵区,相距约500米,东南方为永裕陵,西北方为永泰陵。此二陵都位于农田里,保护现状,上比永定陵、永昭陵不足,下比永安陵有余。陵旁建有保护人员值守用房,处于基础性保护状态。
       目前北宋皇陵保护经费来源,主要靠政府有限的投入,各陵的保护状况也参差不齐;世界赵氏族人已召开十届大会,对宋陵保护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看来只有通过申报世界文化遗产,建成国家考古遗址公园的方式,才会迎来宋陵保护的春天。
        三、参观北宋帝陵的重点与建议
        (一)参观时长建议。宋皇陵区各类陵墓多达近千座,可看的文物很多,对于普通参观者,可以根据自己的参观意向,时间可长可短。如果只是浏览性参观帝陵,一天也可以跑得过来。若只参观复原后的永昭陵,半天已足够了。
        (二)参观重点。由于地宫没有开发展示,可以把宋陵建制、布局和石像生作为参观的重点。宋陵建制、布局,可以参观已复原地面建筑的永昭陵。
        参观石像生可以多跑几个陵区。因为宋陵有160年的建设历史,作为石雕艺术,巩义有“东陵狮子西陵象,滹沱陵上好石羊”的说法,正是反映不同时期的石刻特色。就石像生体型来看,永安陵的最小;赵匡胤的永昌陵石刻比永安陵明显增大;赵光义永熙陵石刻造像体型高大,为宋代早期石刻的代表;永厚陵之后的石刻整体普遍瘦小。石像生体型由小变大,再由大变小,这也侧面反映了大宋不同时期的社会变化。
        就同一种石刻,如镇陵将军,不同时期的形象区别很大。
       还有宋陵独有的石像生形象,如番使,即宋周边番邦来使,番民,即牵象人。每个帝陵都有6个来自不同地域的番使石刻形象,各陵番使形象也各有特色。
       瑞禽石刻,集马首、凤翅、鹰爪于一体, 为宋陵独有,堪称国宝级石刻。
       帝陵作为古建的一个重要类型,不同朝代都有自己鲜明的特色。作为传统文化的组成部分,很值得我们学习研究。希望我粗浅的分享,能有助于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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