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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的记忆

 家在黄岛 2020-07-10

儿时的记忆

文/邢志军

把残存的记忆不做修饰的讲述,还原过往的酸甜苦辣,百味人生。

我最早的记忆是在三岁,我记得老家的平房,记得大人那时候出工前面有人扛着红旗。那一年的秋天,祖父母带着家里的其他人先行去了东北,母亲领着我和姐姐暂住在姥姥家。姥姥家的南面有条小河,我记得小舅领着我和姐姐到河里捞鱼,装在玻璃瓶里,坐在院子里的壕窂上,忘记了壕窂里养没养猪了,但是捞鱼这件事我记得特别清晰。

冬天的时候,姥爷把我们娘仨送到了东北。临上东北之前,母亲带着我和姐姐去照了相,我背着小书包,依偎在母亲的身边。在去东北的路上,还发生了一点小插曲,在牡丹江倒车的时候,因为姐姐当时已经快七岁了,个子也比同龄的孩子高,大概是需要买票的,母亲就嘱咐她过检票口的时候要趁检票人员不注意,自己偷摸地先过去。谁知道,母亲快检票的时候,发现姐姐不见了,就着急地喊了起来,结果姐姐从铁栅栏的空里又钻了回来。现在想想,都是让穷给逼的。刚到东北的时候,是租住在一家姓朱的山东老乡家,房东有一个比我大两岁的儿子,有时在一起玩的时候吃了亏,我就跑去找房东告状。在他家住了一年多,生产队给我们家批了宅基地,我们就搬走了。

东北那时农村的房子,最好的是砖房,次一点是土坯房,最差的是夯土房,我们家盖的就是夯土房,墙体有半米多厚,用一种草覆着屋顶,冬天的时候会有冰挂垂下来,院子很大,足有一亩多地,四周用柞木扎着篱笆,下过雨以后,篱笆上会长出木耳。房子坐落在院子的中间,前后都有门,后院放着柴草和杂物,前院就是一个菜园。

刚搬到新房子不久,母亲和奶奶又起了争执。奶奶当时很生气,坐在炕上骂。父亲拿着一根柞木棒子把母亲打倒在院子里,那是晚上,天上还下着雨,母亲的身上滚满了泥,周围的邻居听到了,都过来劝。那一夜怎么过的不记得了,只觉得那夜是那么长。第二天,母亲领着我和姐姐去了邻村的一个山东老乡家。母亲和父亲当时还去公社离婚,没有离成。又过了一年,父亲在西岭屯买了两间房,父亲用一个板车拉着我和姐姐以及全部家当,来到了这个新家。新家的前院很小,没法种菜。后院是沙土地,不长菜,有一个很陡的坡,冬天的时候浇上水,形成一个冰面,我就坐着板锨从上面滑下来,锨把撞在墙上,把小鸡鸡咯得生疼。

大部分的时间,我是跟着爷爷奶奶住的。小姑特别疼我,在生产队分的馒头,每每不舍得吃,拿回来给我。有时候她也逗我玩,印象很深的一次小姑把我弄哭了,奶奶用擀面杖打小姑的头。

奶奶家的东边有一户很有钱的邻居,叫王义苏。村里只有他家的院子用砖套着围墙,屋里铺着木地板,家里有当时非常少见的电视机,女主人很和善,在小学当老师,我在他家看过电视,节目我现在都记得,电影《智取华山一条路》。
父亲单过以后,奶奶家就空出一间房子,就把它租给了一个山东老乡。他家有两个女儿,一个和我一般大,另一个比我小一点,夏天的时候,我和那个小的过家家,脱了衣服压肚子。让房客知道了,把奶奶好一顿奚落。三姑家前面的邻居有一棵沙果树,我经常踩着篱笆去偷,有一次我们几个小孩狗胆包天,居然翻窗入室,偷了几本账本出来。

我小的时候,胖胖的,很招人喜欢。有一次一个陌生人看到我,说这个小孩的耳朵这么大,以后一定有出息,那个人的话一直留在我的脑海里。小孩子总是淘气,我把奶奶家的马蹄子表拆了,然后凭着记忆再把它装上,多出来好几个零件,居然也照跑不误,1979年的时候,有老师到我们家动员我去上学,奶奶因为我小,就没有同意。到了1980年,我进入奎山中心小学,开始了我的学生时代。

我带着几分兴奋进入了课堂。班主任叫张献华,一个二十多岁的漂亮女老师,很和蔼。当时她的孩子还在哺乳期,课间的时候她会回去给孩子喂奶。班长是杜红娟,一个留级的女生,一年级有两件事印象特别深,一件是有一次下雨,同位的一块大橡皮掉到了我的水靴里,我把它据为己有,没有跟她说。当时,一块大橡皮两分钱。另一件是期中考试我数学考了30分,原因是老师写在黑板上的考试题,我没有抄在卷子上,直接写的答案,期末考试我考了双一百,得到了一枚三好学生奖章,我和姐姐去照相馆留了影。在学校,我第一次学唱歌,学的《小松树》。小松树,快长大,绿枝叶,发新芽,快快长大快快长大,歌依然会唱,只不过已不是当年的童声。

冬天的时候,舅爷到东北看我们,当他看到当地人把冻死的小猪都扔了,就把死小猪捡回来,收拾收拾煮了吃。有一次,舅爷去找老乡玩,小猪煮好了,奶奶让我叫他回来吃。我找到舅爷,说奶奶有事找他,没说让他回来吃死猪肉。这件事舅爷念叨了许久,好多年以后还和我提起过。因为在东北吃死猪肉是让人笑话的。从一年级下学期开始,我就担任班长了,这个头衔直到小学毕业。二年级依旧是张老师担任班主任,我的同位是一个学习很差的女生,她经常不写作业,而我就负责检查作业,她就用一些小东西贿赂我,免得我报告老师。同学当中有一个叫安立新的,他的父亲在公社上班,有时候会到他家玩,他家有一台黑白电视机,没有节目的时候一片雪花,我当时以为那些薄泡沫就是从电视机里生出来的,现在想想好可笑,安立新三年级就转学去了县城,以后再也没有见到他。他的样子我现在还记得,很帅,有一点少白头。

那一年的冬天,父亲捡回来一只被火车撞死的羊,我们全家彻底犒劳了一顿,结果姐姐吃顶着了,以至于到现在姐姐都不吃羊肉。那时候,我大部分时间是跟爷爷奶奶一起住的,奶奶早晨很少做饭,每天就给我两毛一分钱,让我到学校旁边的食品店买三两油条充饥,我经常把钱省下来,去邮局订一些刊物看。
那时候,学校经常组织学雷锋活动,有一次在公社做好事的时候,我不小心把茶碗打碎了,我惴惴不安了许久,最后无人提及,才放下心来。学校当时有十几亩地,每个寒假过后都要交上两土篮子粪,寒假里就得冒着北风到处拾粪,实在凑不够,就从家里的粪堆取一些。春天的时候,放学以后分成若干小组,走街串巷地宣传护林防火。

奶奶家的后院,住着一个姓乔的阿姨,她在供销社图书专柜,她的家里有很多的小人书,没事我就跑去她家看,有时候她不在家,就把她家的钥匙给我,我自己开了门去看。印象最深的是《指鹿为马》这一本,当时不解其义。

夏天的时候,玩的最多的就是摔泥娃娃,为了找块好泥,能够绕着村子找个遍。有时候,也弹琉琉,就是弹珠,东北叫琉琉。旮旯哈是只有少数同学才有的。四角包和人头像也是男孩子喜欢玩的,课余饭后,总是不亦乐乎地摔上几把。东北的冬天是极有趣的,男孩子脚上穿着冰板,喜欢在一望无际的河面上溜冰,还有一种溜冰工具叫单腿驴,这个没有一定的技巧是玩不转的。虽然天寒地冻,可是人们却滑得热火朝天。

小姑在这一年定了亲,小姑父是同村人,每每到奶奶家去,我都会缠着他和我玩上半天。 在生产队那点工分根本养活不了这一大家子,秋天的时候母亲就去刨药草卖,刨的最多的是黄芪。冬天就和父亲编花筐,编花筐是一个极辛苦的活,编花筐的条子需要用水泡,还得把它从中间劈开,而且这个钱只能在冬天赚。母亲和父亲的手裂口子,就在裂口子的地方缠上胶布接着编。

三年级的上学期,小姑结婚了。当时小姑父用马车迎娶的小姑,我去送的小姑。按照东北的风俗,去送的人是有红包的,可能是管事的忘了吧,我的红包一直没给我。我找到管事的,问他,张金贵,我的钱来?最后给了两块还是三块钱我忘记了,反正当时对我来说是一笔巨款。三年级的下学期,张老师不再教我们了,换了一个50多岁的男老师。当时在同学们当中流传着这样几句顺口溜:王世江,大裤裆,一甩甩到牡丹江。王老师一直在打击我,说我不是尖子生,另一个班的范言斌才是。

冬天生炉子是男生的事,通常是在放学的时候把炉子添好,早上直接去点。生炉子是一件很辛苦的差事,需要早早地去学校,生起来炉子就不回家吃饭了,在炉盖上挬土豆片是经常的,稍微高级一点会做个土豆汤。炉子连着火墙,火墙是空心的,在教室的中间,上课的时候,火墙上全是帽子。我值日的时候,有一次以为没点着,就趴在炉子口用嘴吹,谁成想忽然从炉子口喷出火来,把我的眉毛燎得一根不剩。在这一年,我进了学校的大队部,任劳动委员,每天早上佩戴着三道杠挨个班级检查,不过,在大队部我没有再往上升一级,直到小学毕业,也是劳动委员。
三年级,我们已经开始勤工俭学了,勤工俭学的钱老师让我保管,有个二三十块吧,我用小手巾仔细地包好放在家里,班里订个报刊,买些日常用品,都从班费出,那时候我们班订的是《中国少年报》。 

就在这一年,爷爷永远地离开了我们,爷爷得的是食道癌,早早地就把棺材打好了,上面刷着暗红色的油漆,就那样静静地放在院子里。爷爷还能走动的时候,会不时地过来看看,抚摸几下。爷爷生命的最后七天,连水都已经咽不下去了,就那样皮包骨头地离开了人世。在东北办红白事,全村都会来帮忙,但人们会利用丧事聚众赌博,所以他们是很讨厌家属哭的。也许,这和东北人的天性乐观有很大关系吧,也是在这一年,开始包产到户,生产队的农具,牲口都要抓阄。父亲的手很臭,没有抓到牲口,就管奶奶借钱,奶奶把钱给了父亲,不是借而是以入股的形式,当时讲好的条件是,父亲去买一头母牛,母牛生了牛犊归父亲,等牛犊能独立劳作的时候,母牛就由奶奶任意处置。也是在这一年,我获得了县三好学生,奖品是一件红背心,我一直穿到小学毕业。 每年放寒假以前,学校都会组织歌咏比赛,借用奎山大队的礼堂,很隆重。我一般是领读的,这一年的歌咏比赛,我碰巧闹肚子,还在主席台上的时候,就已经喷涌而出,强忍着坚持到了散场,所幸是冬天,穿得多,并没有人发现异样。

爷爷刚过世的时候,我总是莫名其妙地没精神,母亲就用三根筷子,把碗里盛大半碗水,筷子沾着水并在一起,反复地念叨着,让筷子站立。大意就是我太小了,架不住爷爷的喜欢,如果是他的事,就让筷子站着,然后许下愿,如果我好了就还愿。说也奇怪,母亲做完了这一切,我就有精神了。那个时候,感冒发烧是不去医院的,母亲给我盖上好几层被冒汗,很难受,母亲总是买一个罐头,不断地给我吃着,哄着我,有一次太厉害了,母亲背着我去村卫生室打了小针,记忆犹新。

也是在这一年,因为家里缺劳力,姐姐辍学了,那时候,我年少无知,对姐姐的辍学竟有一丝兴奋,因为可以把姐姐的课本夹子据为己有了。有一天放学回来,天快下雨了,母亲让我到后山把放牛的姐姐找回来,刚见着姐姐,暴雨和冰雹就倾盆而至,我和姐姐就躲在牛肚子底下。冰雹停了,雨稍微小了点,我和姐姐牵着牛往家走,走到半路,一股山洪挡住了去路,姐姐就想蹚水而过,我拦住姐姐,用脚试了试水流,决定从庄稼地里走,我在前面深一脚浅一脚地牵着牛,走着走着,我一下就跌倒了,牛通人性,见我跌倒了,牛也停步不前。三十多年过去了,偶尔和母亲谈及此事,母亲仍然后怕不已。家里的条件渐渐地好了起来,姐姐也就复学了。
父亲除了种地,还开始了卖豆腐,无论冬夏,都得在两三点钟起来做豆腐,赶在吃早饭以前把豆腐卖出去。父亲好酒,有一次把乐果当成酒喝了,是三姑父用平板车拉着去的乡卫生院,到了医院,因为医生找不到急救室的钥匙,最后把玻璃打碎了才进去的。幸亏抢救及时,父亲保住一命。

小孩子总是贪玩,冬天的时候,我去放牛,因为心里面惦记着正在热播的《武松》,就把牛扔在地里,自己跑到邻居家看电视。等看完电视剧,知道后怕了,要是找不到牛,后果可想而知,于是就心急火燎地开始找。找到牛的那一刻的那种感觉不是语言能够描述的。

1984年正月初四,照例我的姑父来我家出门,我拿了一盒烟找后院的小孩玩,走到麦秸垛后,抽出一根就想吸,那天的风很大,用了好几根火柴才把烟点着,我正在邻居家吞云吐雾,就听到有人喊,着火了,跑出去一看,是我家的麦秸垛,左邻右舍端盆的端盆,挑桶的挑桶在帮着救火。还有个邻居打了119,等到消防车到了,火基本灭了。我记忆里好像是父亲唯一的一次打我,就是因为这次火灾,用的是夹篱笆墙的柞木棒子,以前爷爷活着的时候,有爷爷护着,在那一刻,忽然好想爷爷。


姐姐犯错比我少,但是挨的揍比我多。她死拗,不知道大人越打越来气。我是能跑就跑,绝不吃眼前亏。有一次放学以后我和同学去河里捞鱼,到家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刚到大门口,看见奶奶在那里,奶奶和我说,你爹要打你,我一听害怕了,把盛鱼的罐头瓶子悄悄地放在苞米楼子底下。父亲听到了我回来了,就准备出来揍我,我在前面跑,父亲在后面追,跑不过父亲,看见有一家的大门开着,就一下闪了进去,听到父亲追下去了,心里就不大怕了。估计差不多睡觉了,偷偷摸摸地回家就寝。多年以后,我把经验传授给女儿,有一次她犯了错,也跑,结果让我抓到了,挨揍的时候,她哭着说,你说的,跑了就不挨揍了。我一听就忍不住笑了,闺女,你跑不往外跑,跑的是死路。

在这一年,母亲也打了我,不过我这次却是有点冤。有一天,奶奶说钱丢了,指桑骂槐说是让母亲偷去了。母亲受不了这个冤枉,终于在一个特别隐秘的地方把钱找出来了。奶奶数了数,说钱数不对,一定是让母亲花了。母亲这辈子都没有拿过别人的一针一线,更何况是奶奶的钱,母亲自然不承认。然而奶奶不依不饶,说不是你偷的,你怎么会知道藏钱的地方。母亲无言以对,就问我,钱是不是我偷的。钱不是我偷的,可是我要是不承认,奶奶一定没完没了, 家里绝没有宁日,于是我就违心地承认钱是我偷的。

奶奶的矛头本来是对准母亲的,忽然偏离方向,就有些气急败坏。问我把钱花哪去了,我说买冰棍吃了。那么多钱得买多少冰棍,只能说请同学一起吃的。奶奶让我写保证书,我记得特别清楚,在我用32开的作业纸写完保证书之后,奶奶非得让我在保证书上摁血手印。我用削铅笔的小刀一点一点划破食指,那个委屈那种痛,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描绘。

奶奶的这关过了,回去见母亲。母亲流着泪,让我脱了裤子,用鸡毛掸子抽我,边打边哭。从那一天起,我就不和奶奶在一个房间睡觉了。又过了几日,我在如厕的路上捡到一些钱,数目正好是奶奶说对不上的钱,我把钱交给母亲,和母亲详细说明事情的来龙去脉。母亲相信我,我的心里才好受一些。
我们家的前院是个老师,姓苑,人特别和气。他家有很多书,没事的时候我就去看,他家最多的就是赵树理的小说,记忆最深的是《小二黑结婚》,《李有才板话》当时的语文课本也有一篇赵树理的短篇小说《田寡妇看瓜》,当时并不知道作者要表达什么主题,只是觉得很有意思,在苑老师家,我还读了高中的历史,大致了解了点外国的历史,后来因为和他的小儿子闹别扭,就不好意思再去了。

在这一年,学校的校长和大队辅导员在办公室偷情被人发现,闹得沸沸扬扬,最后校长被免职,辅导员被调走,那个被免职的校长在初中的时候教过我语文,特别有才华。四年级上学期的班主任是个赌徒,姓黄,因为晚上聚赌,白天上课的时候经常坐着就睡着了,嘴角还流着哈喇子。在五年级,我写过一篇作文《我的老师》写的就是他。老师没有当成范文念,不过在课堂上有专门的说到这篇作文,印象特别深。下学期的时候,黄老师就不教我们了。

因为电影《少林寺》以及电视剧《霍元甲》《射雕英雄传》的热播,学校掀起了一股功夫热,也形成了不少帮派,经常会有一些小摩擦,有时候也组织起来群殴,场面也十分激烈。

陈老师执教四年级的下学期,陈老师有一点点娘,人很负责任,他的儿子和我同班,不好好学习,陈老师经常让他儿子气个半死,忘了说了,那个被免职校长的儿子也和我同班,学习也不好.应该是在四年级吧,乡里举行了全乡小学生智力竞赛,我得了个人第一名,而且有一道题我现在还记得:说出三种两栖动物,我回答的是青蛙,蟾蜍,鸭嘴兽,这道题既没算对,也没算错,因为主考老师也拿不准鸭嘴兽是不是两栖动物,本来说会到县里参加全县智力竞赛的,不知道为什么最后不了了之。

五年级,三个教学班并成两个教学班,我依然是班长。班主任是一个小个子的年轻人,叫胡英河,没有结婚,虽然是民办老师,可是极其负责任,上课也很风趣,印象特别深。记得有一次他给我们讲“炙”这个字,那个神态,那个语调,至今仍然清晰难忘。还有一次,好像是因为课堂纪律不好,快放学了,他考我们历史,答对了就回家,答错了就留下。问的是官渡之战,我回答公元200年,全班就我一个人准时放学,现在想想都觉得得意。老师在班上念的范文有一些是抄袭的,我就毫不留情站起来说是抄的,丝毫不顾及老师和同学的感受。五年级,已是情窦初开,邻班的同学有一次给女同学写了情书藏在帽子里,结果掉了出来,被别的同学捡到交给老师,印象特别深刻。我们班也有好几对,可能嫉妒吧,我还跑到老师那里打过小报告。那时候,我也暗恋着一个女生,她男孩子性格,冬天喜欢戴一顶毡帽,说话不矫揉造作。更多的时候是偷偷地关注她,看到她和男同学在一起,心里面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不知道伊人现在可好?

我们正赶上第一届小学六年制,六年级基本上就是在复习,依然是胡老师教我们。在六年级乡里又举行了一次智力竞赛,我又得了个第一名,在颁奖的时候因为没给老师行礼,被校长叫过去训了一顿,不行礼也是事出有因,我和那个领奖的同学已经是共青团员,不戴红领巾,不知道该如何行礼。胡老师也体罚过我,不过他给我更多的是鼓励,他对我期望很高,只可惜我辜负了他。

尽管已经过去了很多年,那些往事就像是发生在昨天,把儿时的经历记录下来,就算是对人生的尊重吧,也许是我老了,开始怀旧了。

作者简介:邢志军,现居黄岛街道办事处。生于珠山脚下,长在林海雪原。人交八方朋友,乐得文字结缘。微信号:Xing15216397838,欢迎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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