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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小小兰草 俺学校南门东边个有一家包子铺。因为这一片儿就他一家卖包子的，羊肉煎包、牛肉锅贴饺啥的，外边煎得黄棱儿的，里边软乎的，一咬还“卜叽”一下往外淌汤汁，可香了；发面菜盒子有韭菜馅儿的、南瓜馅儿的、辣萝卜馅儿的、豆角馅儿的，吃起来感觉味道都硌拔的。再加上他那有滋有味的胡辣汤。前来用餐的人一波又一波。 卖包子的老板四十浪岁儿，长得黑残的，瓜净里的。脾气还面，没见他给谁北查过。天天清起来贪饭时儿的时候 ，买早点的人偎得给马蜂样，要搁我，得忙得踢留子转圈的，不知哪进堂。而他却一边儿卖包子，一边儿收钱，还一边儿吆混着：“煎包二两，辣汤一碗，打鸡蛋。”看他那露味的样子，我心里暗暗地说：你看你能里。 有人为了赶点儿上班，来到不排队，就往前夹仨，后面排队的人就嘟嘟囔囔，有的还吵得脸红脖子粗的。卖包子的老板还出来打圆场：“还有多远儿的人吗？都是搁地边子的亲邻，犯得着因顿饭拉脸吗？都少说两句儿拉倒吧。” 有一回我买早点还差一毛钱，就问老板：“差一毛钱，赶明个儿给你管不？”他本着脸说：“不管！俺贱贵不赊账。”话将落音儿又笑嘻地说：“白说差一毛钱，就是没有钱俺也得叫恁吃饱饭。” 我一般都拜早点用塑料袋儿提娄到办公室吃去。前门天，我买了包子盛了辣汤，就搁包子铺吃了，但我坐的那张桌子有点儿破，还脏不拉几的，就给跟恁盛辣汤的大姐说：“恁这张桌子要是蒙一块花塑料布，会又干宁又好看。”大姐说：“你提的意见不孬，可是俺不当家，俺得给老板汇报。”我用眼瞟着喷卖包子的老板说：“给他汇报？”大姐说：“他也不当家，他是给他媳妇打工的，他还得给他媳妇汇报。” 噫嘻，卖包子的“老板”原来怕婆子！他并不是正式的老板，撑死只能算个副老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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