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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传恩:汉皇故里话帝王

 愚伯的自留地 2020-07-15


文:宋传恩

当秦始皇平定天下、志得意满之时,他肯定没有听到三个楚国人的“反动言论”。陈胜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项羽说:“彼可取而代也!”刘邦说:“大丈夫当如此也!”

三声浩叹, 发于民间,有如惊雷划过长空。历史的回声隐隐然传播了数千年,至今仍在我耳边回响。

秦始皇原以为做皇帝以己为“始”,传之万代,绵延不绝。没想到,“其兴也勃,其败也忽”,短短的十四年,中国历史上第一个中央集权的封建帝国便土崩瓦解、灰飞烟灭。

自然界中的存亡法则在历史的进程中得到验证,无论是历代名人,还是乡间庶民,感叹也罢,嘲讽也罢,其注解却至为精辟:“君子之泽,五世而斩”;“盛不过三代,贫不过三代”;“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事物的转变既有内部的因素,也有外部环境。哲学家说:“外因是变化的条件,内因是变化的根据。”

水载舟,亦能覆舟,其动因绝非水中之舟,而是舟中人。如乘舟人只顾贪恋行程的风景,毫无疑问,疯狂后的灾难便会接踵而至。

秦始皇生前没有料到、死后当然也听不到那一声“天下苦秦久矣”的呐喊。正是这声呐喊,揭开了反抗暴秦的序幕,三个厮混在乡村田间的农民成了他最后的掘墓人。“坑灰未冷山东乱,刘项原来不读书。”这变故绝对出乎秦始皇意料之外,历史给他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

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高材疾足者先得。在风起云涌的豪杰之中,刘邦自然是佼佼者,他一剑横空,纵横四海,三年灭秦,四年翦楚,奠定了四百多年的大汉王朝;至此,汉人成为中国人的代称,汉语成为中国语言的代称,汉字成为中国文字的代称。一个“汉” 字,占尽天下风流。

“沛中父老讴歌入,海内英雄倒载回。”作为刘邦故乡的沛县,故以“帝王之乡”而名扬天下。几千年来,这千古龙飞之地伴随着历史的脚步,在经久不衰的帝王眷恋中,留下了许多有趣的话题。

帝王之源

“江南秀才山东将,陕北黄土埋皇上。”几千年来,因地域而形成的人文现象成为人们谈论不尽的话题。

沛县,地处汴泗之交,因水之利,因风之势,而占尽藏龙卧虎的王者地脉。汉高祖刘邦,明太祖朱元璋,两个皇帝,脉系一地。一邑之内,两龙曜日,让沛县成了名副其实的帝王之乡。

一方水土一方人,这是毫无疑问的。孔子谓:“仁者乐山,智者乐水。”即为此理。“水土”就是“环境”,“环境”决定“仁智”,因而沛县人的人文精神,处处都打着沛泽与泗水的印记。

说到沛地,历代常用“平畴沃野,汴泗交流,宜于农桑,适于生息”加以形容。但是,黄河之水的屡次侵犯,却给居住此地的人们带来一场场噩梦。从周定王五年(前602)始,进而汉、魏、唐、宋各代,人们因黄河犯境不得不一次次流离失所。

日月交替,人世沧桑,时间在磨洗了所有的痛苦之后,将一种坚强的个性和柔韧的处世精神注入沛人的血脉。沛人性情豪爽,仗义疏财,尚武重礼,敢恨敢爱,无不与黄河的淘洗有关。司马迁在《史记》中记述:沛人酗酒好斗,不善积蓄。他从另一个角度佐证了沛县人的形象。

如果说刘邦因出生于沛地而成为一代帝王,这有失偏颇,但本土文化对他的影响却是不容置疑的。秦末,豪杰并起,风起云涌。刘邦从众多起义者中脱颖而出,成为一代帝王。“时势造英雄”,这是最好的注解。当然,从古至今,对于是“时势造英雄”、还是“英雄造时势”,便争论不休。孟子断言:“五百年必有王者兴。”而纵观历史,许多机会往往是稍纵即逝,只有那些顺应天时,把握大局的人才能登上历史的舞台。

刘邦以“平民”成为一代帝王,非议之声,不绝与世。这些毁谤多来自那些舞文弄墨之人。自古文人论道,各执其是;著书立说,往往偏执一词。早者有阮籍,他登临广武城,观楚、汉交战处,曾叹曰:“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晚者有李宗吾,他著《厚黑学》,曾风行一时。在书中,他自执一词,大诋刘邦。

北宋何去非论汉高祖,颇为公道:“汉高帝挟其在己之智术,固不足以定天下而王之,然天下卒之归者,盖能收人之智而任之不疑也。夫能因人之智而任之不疑,则天下之智皆其资也,此所谓真智者也。又其所负者,帝王之度……”

刘邦出身低微,一介农夫,却仁而爱人,知人善任,乐于倾听,肯于纳言,任萧、曹之文,用良、平之谋,骋陆、郦之辩,真可谓驾轻就熟。且看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张良,镇国家,抚百姓,给饷馈,不绝粮道的萧何,连百万之众,战必胜,攻必取的韩信,这“汉初三杰”,是何等人物,都能俯首听命,助刘邦灭秦翦楚,平定天下。这足以证明刘邦是一位不同凡响的英雄。

反观阮籍,虽自称有济世之志,但慑于司马氏之威,或闭门读书,或登山临水,或酣醉不醒,或缄口不言,躲进竹林,苟且偷安,其德其行,令人侧目。“竹林七贤”,“贤”从何来?而李宗吾者,乃民国狂人,从古骂到今,只有他自己是个好人。此辈人物,评点历史,十有九偏。

“夫小人之儒,惟务雕虫,专工翰墨,青春作赋,皓首穷经;笔下虽有千言,胸中实无一策。”诸葛亮下江东,舌战群儒,对舞文弄墨之人的反驳如匕首击其要害,令人叹服。

对古代帝王,毛泽东多有评价。他认为,在封建皇帝里,刘邦是“最厉害的一个”。他说:“项王非政冶家,汉王则是一位高明的政治家。”历代皇帝,很少有人能入毛泽东法眼,他对刘邦情有独钟,真是惺惺相惜了。

帝王之旅

“秦世失其鹿,丰沛发龙颜。王侯与将相,不出徐济间。”刘邦灭秦翦楚,一统天下,大批的沛人功勋卓著,因而被封侯者多达39人。萧何、曹参、周勃、王陵、灌婴则位尊丞相。众多显贵,同出一邑,成为千古美谈。

周勃、王陵、灌婴同居安国小镇,相距不到五里,故有“五里三诸侯”、“五里三丞相”之美谈。汉代的沛县功臣们不可能想到,两千多年之后,他们的故园竟能成为后人争相畅游的一道风景。

最令人惊奇的是,在刘邦的众多将相中,除张良出身名门外,萧何、韩信、樊哙、周勃、王陵、灌婴、夏侯婴等,大多出身低微。曹参是狱卒,樊哙是狗屠,周勃是吹鼓手,灌婴是布贩,娄敬是车夫,韩信是流浪汉,都处在社会的底层,不为人看重。很难想象,那丢掉唢呐的吹鼓手,扔掉鞭子的车夫,踯躅街头的流浪汉,处在腥风血雨的战场上,竟然展现出惊人的才能。

他们经过战争的洗礼,出将入相,成为汉初著名的布衣将相集团。这真应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预言。兴废在人谋,时势造英雄;翻看青史,点数王侯,复杂的心情难以言表。“劝君莫说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面对秋风中漂浮的落叶,我想啸傲出心中的压抑。

斯人已逝,白云千载,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而今,漫步沛城,历史的旧迹尚在,歌风台、汉高庙、琉璃井、射戟台……岁月悠悠,千载而逝,虽物是人非,景非昔比,但任何一块沾满历史遗痕的残砖断瓦,任何一片浸透硝烟飞尘的竹简尺牍,都能把你带到鸿沟对垒的喧嚣之中,俯视金戈铁马的交争,聆听四面楚歌的哀鸣,汉代沛人驰骋疆埸的身影已时时浮现你的眼前……

樊哙,这位以杀狗为业的寒门屠夫,跟随刘邦征战,打胡陵、攻城阳、下户牖、攻武关,至霸上,屡次登城陷阵,其捕斩有功的勇猛形象已被历史的时光消磨,但他在“鸿门宴”中临危不惧、舍身救主的英姿却永远定格在人们的记忆中。

想当年,项羽鸿门设宴,意杀沛公。樊哙见状,大叫:此迫矣!臣请入,与之同命!持剑盾闯入项羽营帐,西向立,凝视项羽,目眦尽裂,头发上指。项羽叹道:好一位壮士!捧起项羽的赐酒,樊哙正色而斥:“臣死且不辞,岂特卮酒乎!”正是靠了他的粗豪威猛、凛然无畏,这才化解了一场危机。

谈到曹参,人们总会想起“萧规曹随”的成语。萧何死后,曹参继任丞相。虽然两人有隔阂,但曹参“举事无所变更,一遵萧何约束。”一切公务,悉照旧章,清静治民,乐在其中。这足以证明曹参的自知之明和举事有度。曹参跟随刘邦多年,论战功当列在诸将之首,如下几个数字,最有历史的分量:数年征战,他总共打下了两个诸侯国、一百二十二个县,俘获诸侯王二人、诸侯国丞相三人、将军六人、郡守、司马、军候、御史各一人。

“汉业艰难百战秋,焚身原不为封侯,敢于诳楚乘黄幄,遂使捐躯重泰丘。”此诗赞颂的是汉将纪信。一个在刘邦帐下的将军,因荥阳“诳楚成汉”之举,遂名载青史。荥阳对垒,刘邦被项羽围在城中,兵疲粮缺,形势危急。纪信主动请缨,扮作汉王,诈降项羽;而刘邦则借机逃出。纪信败露,被项羽举火烧死。

论及率领汉军出陈仓、定三秦、擒魏破代、灭赵降燕,直至垓下全歼楚军、无一败绩的韩信,就不能不提到慧眼识英才的萧何。“月下追韩信”的故事,至今仍在民间流传。没有萧何的倾力荐贤,韩信何有“韩生高才跨一世,刘项存亡翻手耳”的美名。

项羽,面对的是“一剑落取千颅面,万古英雄自刎别”的无奈;刘邦,则别有“登台作歌醉眼白,俯视四海诸侯王”的潇洒。同时举义,分道扬镳,命运竟如此天差地别,历史竟如此诡异多变!一个人、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大运转变,会在须臾之间。因为一个仓促的决定、一个怯弱的退让、一个大胆的冒险、历史就变成了另一种模样。

什么“奉天承运”,什么“天子临世”,那是坐在龙椅上的当权者既想安抚别人,也想鼓励自己,一句润了色的谎言而已。

毛泽东讲:人民创造历史。换句话说,在历史转折的关键时刻,人人都能创造历史。但是,任何机遇都不会垂青于无动于衷的人。

帝王之歌

“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淮南王英布起兵谋反,刘邦率兵亲自征伐,平定凯旋,路过沛县,置酒沛宫,宴请家乡父老。酒酣之时,击筑高歌,并令百二小儿和之。

刘邦作诗不多,凭其一首《大风歌》,而被誉为“千古人主第一词”。 诗歌虽然只有三句,但气势恢宏、豪迈雄壮,极富帝王气派。纵观历史上的开国之君,多不擅长诗词文章,但偶而为之,其气势即非常人所能企及。

明人王世贞在《艺苑巵言》称道:“《大风》三言,气笼宇宙,张千古帝王赤帜,高帝哉?”

尽管《大风歌》唱于两千二百年前,由于歌中凝聚了刘邦对故乡父老爱怜的情感和图谋霸业的壮志,因而,它有了历传不衰的魅力。

今天,我们站在歌风台前,已无法揣度两千多年前刘邦击筑高歌的心情。试想,一介布衣,提三尺剑,破秦灭楚而成就帝业。游子归乡,是要显露衣锦还乡的张扬?还是要展示光宗耀祖的浅薄?抑或游子归来对父老乡亲的安抚?种种猜测,都脱不了文人的自作多情,而作为一代帝王,刘邦绝不会被这枝枝蔓蔓的情感所左右。身居沛宫,心忧天下,一句“安得猛士兮守四方”,就是最好的表白。

刘邦难得作诗,一生只留两首,即《大风歌》和《鸿鹄歌》。《大风歌》和《鸿鹄歌》见证了他人生的两个侧面。前者大有平定天下、志得意满的得意,后者则充满人老无刚、剑老无芒的无奈。仅凭两首而坐定“千古人主第一词”的交椅,多有人不以为然。国内一位知名人士,数贬刘邦的“没文化”,而刘邦的《大风歌》则成为他攻击的证据,并自作多情地在《大风歌》的后面附上一句。

沛县人对他的狗尾续貂大都不敢恭维。诗言志,歌咏情,读诗吟歌,从不以多少论成败。乾隆皇帝一生诗作达四万首之巨,借问诸君,又有哪一首诗深嵌在人们的记忆之中。

作为一国之君,想的是治理天下,诗多诗少,又有何妨?在历史上写得一手好诗且在文学艺术上颇有建树的皇帝大有人在。“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别时容易见时难,落花流水春去也,天上人间。”南唐后主李煜被称为“婉约派”四大旗帜之一;其语句之清丽,音韵之和谐,几乎空前绝后,把后世多少专职文人比得羞愧难容。

宋徽宗赵佶,诗、书、画三绝,他创立的瘦金体书法独步天下,至今仍为书家津津乐道。“彻夜西风撼破扉,萧条孤馆一灯微。家山回首三千里,目断山南无雁飞。”从他诗歌的凄婉,便看出诗人的才情。但是这样的“文化皇帝”虽然才华横溢,却不能君临天下,误国误民,丧权辱国,又有何用?

为君之道,正其身,存百姓,安国家,乐以天下,忧以天下。至于写诗的多少,诗歌的长短,质量高低,价值如何?全是书生迂腐之评,不信也罢。

帝王之魂

尽人皆知,文化不仅是一个地区的资源,同时也属于全民族的。现在名人之争已到了白热化阶段,连“西门庆”也成了争夺的对象,真叫人哭笑不得。现在正在全国疯传的“十大名人之争”,好在刘邦不在其列。《史记·高祖本纪》载:“高祖,沛丰邑中阳里人”。这是司马迁发给刘邦的身份证。刘邦平英布,在沛宫宴请故乡父老。从另一个角度,我们得到了切实的佐证。

名人生于何处,其实有个大小概念和大小范围之分,对江苏来说,刘邦是徐州人;对中国来说,刘邦是江苏人;对世界来说,刘邦是中国人。

当年,面对诸葛武侯的襄阳隆中和南阳卧龙之争,南阳知县顾嘉蘅曾左右为难。最终,他想出一付联语,用以平息襄阳、南阳两地人的纷争。其联曰:

心在朝廷,原无论先主后主;

名高天下,何必辨襄阳南阳。

名人故里之争,之所以热度日炽,内在原因不言自明。如果说是单纯为了尊重历史,勘察地理,原本无可厚非。表面的“文化之争”,实则是“利益之争”。把名人文化资源作为利益砝码,这无疑是对传统文化的一种扭曲和炒作。

汉文化是历史赐予沛县最大的财富。在整合、弘扬汉文化优势资源上,沛县历届政府均作出了很大的努力。今天的沛县,遍布城乡的两汉文化景观向人们展示了得天独厚的汉文化资源:歌风台、高祖原庙、大风歌碑、泗水亭、射戟台、琉璃井、沛公园……每一处景点,都蕴含着一段动人的历史故事,常常把人们带到两千多年前神秘异常的汉代。

特别是两年一度“刘邦文化节”的举办,提高了沛县在国内外的知名度,使沛县汉文化资源得到充分的传播和张扬。由于文化搭台,经贸唱戏,进而吸引了大批海内外人士来沛县考察、投资兴业。现在刘邦文化节已成为面向海内外的节庆盛会,在2010 年,刘邦文化节被评为“全国十大品牌节会”,绝非偶然。

2010年3月28,在沛县歌风台前,沛县隆重举行“刘邦文化万里行”启动仪式,这项大型的“文化行走”由沛县发起,联合河南省永城、荥阳、陕西省咸阳渭城区、汉中市汉台区及山东省定陶,共同举办这一盛事,让这四省六城的人们,因地缘相近、血缘相亲、文缘相承、商缘相连、法缘相循而将心脉紧紧的联系在一起,以文化游走的方式,创造出全新的文化产业新格局,显示了这六个城市的管理者和谐共赢的大同精神。

如今沛县独具一格的汉风汉韵为汉文化的研究提供了优越的条件,汉文化研究方兴未艾,其研究成果已引起海内外学者的极大关注。可以相信,沛县历史文化的区位优势终会变为学术优势,为沛县经济腾飞起到积极的作用。

帝王之乡

俗话说“一方水土一方人”,同时,一方水土也孕育着一方文化。沛县南望吴楚,北倚齐鲁,土沃地饶,人和物丰,擅舟船之便,得人文之胜。经过几千年沧桑润染,这个被称为“帝王之乡”的地方孕育了自己独特的文化,有着别致的乡风、淳厚的民俗。

豁达豪放是沛县人的特质。一声声悠扬高亢的唢呐浮动在晨雾弥漫的原野,一阵阵雄健激昂的梆子戏跳动在夜幕的村头。从对音乐的选择,就看得出沛县人的性情。

沛县人喜欢喝酒,更喜欢喝白酒。喝酒不讲究形式,可席地而坐,可倚立柜台,舀二两酒,仰脸一饮而尽。家中来了客人,会倾其所有,待人之诚,令人心动。沛人行事做人表里如一,有话说在当面,对错由你选择。偶有误会,少争执,多动粗,解释开了,打个招呼,相逢一笑,依然是哥儿们。

崇尚武术是沛县人的传统。沛人尚武,历史久远,萌兴于远古,延继于春秋,盛行于秦汉,繁荣于明清。尤其在当代,尚武之风犹盛,不仅武术门派众多,且传授武术的学校遍布城乡。沛县人拜师学武,多从少年开始。春冬农闲,乡村的武术爱好者常汇集村头场间,集枪、刀、剑、戟、鞭、锤、棍、斧诸般兵器,日夜操练。逢年过节,村村相约,设立擂台比赛,观者云集,盛况空前。沛县已成为全国的“武术之乡”;十六名世界冠军同出一地,亦非偶然。

乐善好义是沛县人的美德。沛人看人标准,不问其富贵贫贱,只看其是否义气讲究。此人如不仗义,再显贵,也为人所不齿。“咱俩没话拉!”此话表示了心中的愤怒,话语不多却用道德的标尺隔开了两人的距离。反之,即使出身低微,遇事临危不惊,成败敢于担当,也倍受乡邻推重。入沛境,若突遇变故,潦倒于途,肯定会有人解囊相助。讲究!这是对沛县人由衷的赞叹。

至诚守信是沛县人的信念。沛县人说话不会低声细语,不会拐弯抹角,话语直率,缺少弹性,听起来似不顺耳,但绝对是肺腑之言。一句话,砸一个坑!这是形容沛县人说话算数的。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一句话,“你放心!”为这承诺的兑现,他会不惜任何代价。沛县人眼中的奸猾耍刁者,会付出沉重甚至是终生的代价,事后的多次弥补,也难于减弱对他的冷淡和蔑视。

爱憎分明是沛县人的秉性。“怒于中,不形于色。”沛县人还没修炼到这种火候。爱也罢,恨也罢,全写在脸上,明明白白。路见不平,绝不会袖手旁观,该出手时就出手。那管你是天王老子、政要显贵。而民风之彪悍,自古如此。

几千年来,岁月悠悠,民风从未浇薄。正是这种民风,塑造了沛县人浑厚、耿直、质朴的文化性格和他们重名声、守礼仪、敢担当、有责任心、有正义感的精神品格。

正是这片人文底蕴深厚的土地孕育出了以刘邦为首的沛人帝王将相集团,孕育出了历代名垂青史的仁人斗士,孕育出了名闻遐迩的世界冠军……

今日的沛县,这片帝王之乡的热土正在演绎着新的辉煌:全国文明县城、国家园林城市、全国最佳生态旅游县、最佳历史文化名城、全国百强县……这一系列的桂冠就是最好的证明。

“帝王之乡,滨湖之城,绿色之都,好人沛县”,生于斯而长于斯,我们参与创造,我们享受创造,我们更期待着新的奇迹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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