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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树里的乡愁

 愚伯的自留地 2020-07-15

文:胭脂雪

图:愚伯的自留地

又是一年四月天,又是一年槐花香。

槐树在我们老家,是极为常见的一种树木,它弯弯曲曲的枝干,努力向上伸展着,树皮上长满了裂纹,说起对槐树的情怀,还应是小时候。

记得每到槐花开时,教书匠出身的爷爷总会对我说:“妮,教你唱支歌,问我祖先来何处?山西洪桐大槐树;问我老家在哪里?山西洪桐老鸹窝。我们是从山西移民而来,山西是我们的根。”

看着爷爷郑重其事的脸,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却心想大槐树上老鸹窝能住人吗?长大后才明白,那山西的大槐树对于那些背井离乡的人而言,是一种图腾,是一种信仰,是叶对根的期望 。

当故乡成了远方,他乡成了故乡;怀念故乡便会具体到某一刻,或忽然看到某一物,触景生情感慨万千,故乡早己根植于血脉!

每年的四五月份,闻到槐香,看到槐树,便会想起那浅白微绿的槐花,点缀了家乡胡同的春色,让人在那甜甜的,清香的味道中沉迷,那是梦中故乡的味道。

我对槐树的钟爱,更因为是它的花,槐花在我的心中,是世上最好吃的美味了,吃到嘴里,满满的清香,让人口舌生津,同时,它还清凉败火,对人健康最有益。

小时候父亲用长长的竹杆,绑上割麦用的镰头。从树上钩下打着骨果的槐花,摘干洗净,我们便在锅台前转来转去,满怀期待地等着母亲做出香喷喷的槐花饭,看着村中家家户户炊烟升起,当晚霞映红了天,便会时不时有人喊道“三娃子”、“二蛋子”回家吃饭了的声音。

此时的三娃子也许早己混得西装笔挺,人模人样;二蛋子也许正开着大挂奔驰在送货的路上,也许三娃子、二蛋子和我现在走对面,他们也不会认,当年,二蛋子拿毛毛虫吓我,而被拿根烧火棍追了半个村的妞,就是现在的我,岁月一去不返,那槐花的香会不会让我们不约而同的想起故乡。

故乡的槐哟,你在远方的老家,我在人地两生的他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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