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主义者认为,人们可以用选择界定自己。换句话说,人没有与生俱来的本质,其本质是其自身形塑的。
《乐队的夏天》中,旅行团邀请周洁琼合作一首欢快的舞曲,海龟先生邀请薛凯琪共同演绎了偏向民谣风格的歌曲,呈现出他们心中“最理想的舞台”,而专业乐迷却认为这不过是“没有意义的破圈”。
可以说,专业乐迷选择认为摇滚的本质在于自身,所谓的“范儿正”。
而乐手选择用“摇滚”的方式看待“摇滚”:如果这种音乐类型的核心就是“自由”,那么它还应该受到类型上的束缚么?一种“中规中矩”的摇滚,还是不是真正的“摇滚”?
乐手小乐干脆回应说:一群四十岁的人教二十岁的人应该怎么做,如果我这样去做了,中间这二十年我干什么?
这个问题干脆将问题引申到人的本质。我们听从劝导“规避”了很多问题,不受到其困扰。但这不代表具有了解决这些问题的能力。而恰恰是在面对一些似是而非的问题时,人做出的选择,决定了他的本质。
刘墉谈论到教育孩子时说,我从不说他是失败者,而只说这件事没有做成。当人界定了自己的本质,认为自己本来应当如何如何,此后种种行为,难免不受到相应影响。
存在主义提示的正是这一点:每一刻,人都有做选择的能力,不必被以往的自己束缚。每一刻,人都有机会重新界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