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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非非 文/陈金凤 冬，呼呼的吹着口哨，雪，风尘仆仆地赶了一夜。天亮之际终于给县城完成了一件完美的银色睡袍，整个县城很惬意的享受着！ 早餐店夫妻来到店前，打开卷闸门，将搁置在店里的自行车倒退了出来，安排在台阶上。自行车知道主人不是故意让它受冻，只是因为确实没有地方搁置它，而它随时就会有任务，更不能离开这个店。它便毫无怨言，怯怯地站着不说话。 一个小时后，店里热气腾腾，人出人进，虽然有点累但夫妻俩的笑容犹如太阳映雪一样的灿烂，希望之火裹着寒气随风飘上了天空。 同一条街道麻将馆里的王老汉和老伴路过早餐店门口，他魁梧的身材，一身黑色衣服，一顶黑色礼帽，再加上一把年纪，更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老伴扶着他从台阶下面走上早餐店门口的台阶上，准备往过走去。 突然一声响，早餐店的男老板连忙出去一看，只见王老汉被滑倒在地，拧过头看着男老板，脖子上的肉也跟着扭曲了起来，男老板扶着王老汉，王老汉看着被他撞倒的自行车靠在隔壁的药店玻璃门上，想必那声音就是玻璃声，再看看那玻璃门上的鱼尾纹荡漾开来好大一片。药店里的跛脚女人恶狠狠的出来，撂下一句话：“赶快给我把玻璃按上，我不管你谁按”携了一股风就进药店了。 王老汉不慌不忙的进入到早餐店，拿来一把椅子坐在店正中间说道：“谁让你把自行车放那，现在把我拉到医院检查检查，隔壁的玻璃应该由你来赔，如果你不放车子就不会有这事儿。”男老板说：“您看到那儿过不去，下面一马平川您不走，怎么能怪我们呢？”于是俩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着。 店里的顾客出出进进一个个悄悄地拿上老板递过来的馍就走了。只有一个中年男人悄悄的问男老板：“你咋就惹上了撕狗了呢？”（通指不讲道理的人）边摇摇头，边叹了口气就再没停留匆匆离去了。 女老板想起妈妈曾经教导过她，“宁可吃亏不占便宜的话”便说了声：“你走吧，隔壁的玻璃门我来赔，你快回去。”王老汉问道：“你来赔？那就说好了。”女人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是，我来赔，你可以回去了。” 王老汉就大摇大摆回去了。 由于是冬季，玻璃容易碎，按玻璃的人向早餐店里的老板要了比平时双倍的价钱。说这是市场上的行情。 冤家路窄，真是说的没错。就在一年前，王老汉的女儿带着自己的女儿逍遥自在的路过早餐店门口时，干早餐家的两岁的儿子在门口拿着一根铁丝抡着玩，正好触上王老汉的外孙女。王老汉的女儿就扑到两岁的小孩面前，只听得“啪，啪，啪”的三巴掌，就打在小男孩的额头上，打的小男孩向后退了三下。小男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早餐店的男人放下手里的活问：“怎么回事？”王老汉的女儿扯起嗓门问道：“这谁家的孩子把我女儿打了一铁丝？”男人问道：“一个两岁的孩子自己玩，你是怎么带孩子走路的？即使打到你家孩子，一个两岁的孩子能把八岁的孩子打成啥样？至于你一个大人打两岁的人吗？”王老汉的女儿浑身的肉随着步调颤动着，扯起嗓子骂。早餐店里的男人尽管再生气，不好和女人较量。只能按道理讲，可那根本就不起作用。早餐店里的女人比起王老汉的女儿那是样样不如，嗓子细，个头低，就算气死也找不上个解气的话来。如果论打架，肯定能让王老汉的女儿甩出几米远吧。光看王老汉的女儿胸部和下巴上的肉都比早餐店里的女人浑身上下的肉多。看热闹的人自然是越来越多，王老汉的女儿也可能是觉得自己理亏，才拉着她的女儿离开了。 半年过去了，麻将馆也转让了，他们也就离开了那条街。 一年后的一天，王老汉进入一家超市，买了几桶方便面，女老板微笑着装进塑料袋并递给王老汉，王老汉付过钱，一脸通红地离开了超市。 王老汉一边走，一边向后看着超市的门牌子，自言自语地说道：“这怎么是干过早餐的女人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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