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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的天国 田家镇湘军挫败太平军 作者：李铁 在南京一站稳脚跟，太平军立即开始西征，战略目的是拿下安庆、九江、武汉三个长江中游重镇，确保南京安全。但西征军进入湖南以后，遇到了战力强捍的湘军，接连挫败，只好再度收缩，湘军声名因此大噪，曾国藩也为此受到清廷嘉奖。随即，湘军又筹划东下夺取九江。但要夺取九江，必须先拿下西面的田家镇，田家镇之战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发生的。 田家镇位于九江上游约65公里，地形相当险要。长江在此流过时，江面陡然变窄，水流湍急。太平军知道这里非常险要，设立了最坚固要塞，与长江南岸的半壁山共同扼守航路。 1853年10月太平军从南京开始西征时，曾与清军在田家镇发生了战斗，但那一次太平军是从下游进攻，相对容易些，而清军准备不足，没有工事，战术方面也顾此失彼，最后全面溃败。时过一年，湘军又从上游而来，这次太平军是守势，清军为攻势。 考虑到田家镇守卫严密，曾国藩决定水陆并进，分三路夹江而下。陆师在长江南北护卫进攻，中路曾国藩等率大队人马跟进。 此时，因为早就知道湘军会来进攻，太平军在田家镇也不断聚集，从武汉退回和从下游来的援兵总数已达数万，号称10万人。太平军在湖北的军事主管是秦日纲，他命令部队在长江岸边修筑炮位，连绵40多里，加紧设防。在田家镇与半壁山的山崖下，太平军横架了两道粗大铁链，封锁了长江，又布置了数十只炮船，在铁链后保卫其安全。同时，另有一部分太平军进驻半壁山，在山上扎下营垒，构筑炮台，挖掘深沟，灌上水。深沟外面又安置了很多竹签、木桩之类障碍物，层层设防，阻挡湘军。 曾国藩认为，要拿下田家镇，必须先拿下半壁山。如果把险要的半壁山拿下，铁锁也就好办了，所以，湘军的进攻从半壁山最先开始。1854年11月下旬，湘军南路部队进驻到半壁山下，与太平军对峙，双方进行了十分激烈的攻防战。 由于半壁山的太平军都在上驻扎，对岸太平军不太方便，也不敢轻易援救，作战一开始就十分不利。23日，秦日纲亲自督军两万，渡江救援，与湘军激战，结果伤亡了几千人，余部只好退回田家镇。这样，半壁山的太平军成了孤军，随即失陷。 拿下半壁山，湘军派出100多人，从山崖偷偷下到江边，把铁链砍断。但太平军很快发现了情况，又马上派人到江边，把铁链重新连接起来，继续阻挡湘军船只东下。 鉴于铁链阻挡了前行，湘军水师决定，把战船分为4个部分，一队专管斩断铁链，二队专管攻击太平军炮船，三队待铁链破除后迅速直奔下游，焚烧太平军船只，四队守卫自己的老营，防止太平军偷袭。 第二天，湘军水师一直驶到铁链前。负责弄断铁索的第一队战船最先出击。这些船上安置了大锅，里面装满油脂。湘军士兵把铁锁在上面烧红，然后用大斧子猛砍。 眼见湘军就要把铁锁弄断，太平军战船立即出击，拼命阻挡救护。湘军水师的第二队随即上前，与太平军的船只对轰，并摧毁了太平军炮船两艘。负责烧铁锁的湘军战船多次被炮火击中，其中一艘被大锅里的沸油烧着了，另一艘战船则不顾一切冲上去，继续烧砍铁锁。 不一会儿，拦江铁锁被砍断，湘军第三队舢板船急速顺江下驶，一直到了武穴一带。这里停泊着大量太平军战船。他们都没想到湘军这么快就能来，也没有太多准备。湘军战船立即放火，把太平军的船只全部纵火焚烧。当时，老天爷也帮了湘军大忙，湘军舢板船纵火时，东南风大作，太平军的船只根本无法下撤。据载，太平军战船被毁达4500多艘。 由于几千艘战船被烧毁，无法再战，秦日纲等人只好自己烧毁了田家镇营垒，率部东退。但湘军陆地上的部队跟踪而至，两军在九江西面再次交锋，太平军大败，只好全部退回了九江。 田家镇、半壁山防线被突破，太平军水师损失惨重，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九江以上再没有太平军船只，湘军水师在江面自由横行。 但在这次战斗中，太平军虽然损失了大量战船，也给湘军极其沉重的杀伤，使湘军消耗大量的有生力量。而湘军有生力量的减少，使他们后来在湖口、九江受到重大挫折，曾国藩“疾捣安庆”的计划彻底流产。 据估计，当时湘军大约也有10万人。战斗中，两军死亡人数一共上万，一时间江里到处都是浮尸，把江水都染红了。其中，湘军至少有数千人阵亡，曾国藩在田家镇建立“昭忠祠堂”，刻碑纪念逝去的官兵。他哭诉说，自湘军兴起以来，从来没这么惨过。 后来，双方阵亡将士的有些尸体被老百姓从江水中打捞出来，掩埋在半壁山脚下，立了“千人冢”墓碑，并撰碑文记载了这件事。 文/李铁 编辑/王孝付 作者近照 作者简介：作者李铁，1993年中国人民大学新闻专业硕士毕业，在甘肃新华社分社担任10年一线记者，熟悉西北5省特别是甘肃一草一木，冒着生命危险去过甘肃很多偏远地方，2002年到北京工作至今。 《金秋文学》微信公众号（微刊）是开放性纯文学电子刊物，守住文学最后一片净土，留下心灵最后的精神家园。因所刊发的内容优质，2018年7月16日正式应邀入驻自媒体《趣头条》平台，2018年9月18日又应邀入驻百度旗下百家号，凡在《金秋文学》平台刊发的作品均有可能同步到《趣头条》和百家号平台。现面向全国（海内外）华人作家、诗人、编剧、评论家等文学爱好者征稿。 《金秋文学》™ 授权发布、转载请注明来源及作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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