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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石文坛]​汪卫红的随笔《红薯飘香》

 黄石新东西 2020-07-30

汪卫红,网名红丽清歌,湖北阳新人。1977年生,少年南下闯荡,感悟变迁、抒写春天;青年察人审事、辑稿定刊……写尽暗恋文学的怀情,点染网络文学的芳华;见诸报端、荣获奖誉实属偶然。

红薯飘香 

农村长大的人,都有吃红薯的经历。红薯的吃法儿有很多种,如:和绿豆一起煮成红薯汤;剁成块儿放在米里煮成红薯饭;或是整个儿放进锅里蒸熟了剥着吃;还可以在做饭时,埋在灶灰里烤着吃。  

从小我就爱吃红薯,最让我怀念的吃法,是埋在灶里烤着吃。开始做饭时,从地窖里挑上两、三个红薯,洗干净,沥干水,再将它们埋在灶堂的炉灰里。一餐饭做下来,灶里的炉灰也多了,整个灶壁都是热的。炒完最后一个菜时,便可以将炉灰里的红薯取出来。拍拍上面的柴火灰,小心翼翼地剥开外面的皮,只闻得一股香味儿伴随着热气扑鼻而来,顾不上烫嘴巴,马上如饿狼般扑上前去,狠狠地咬一口,然后满意地仰起头来,嘴里还不停哈哧着热气。每次看到我这副馋相,母亲总是骂道:“又没人跟你抢,慢点儿吃行不行?饿牢里放出来的?。”  

我的成长没有饥饿的记忆,家里缺不缺粮食,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每年红薯挖起来之后,母亲每餐饭都要削几个红薯放进沥好米汤的饭里。我不知道,母亲这样做,是不是为了节约粮食,但是,我们都很喜欢吃煨了红薯的米饭。  

母亲还喜欢将红薯刨成丝,晒干后装袋密封,留到来年吃。晒干的红薯丝,有时候也成了我们的零食。红薯丝当然不是给我们当零食吃的。每年暑假,我回到家中,母亲总会对我说,楼上哪个瓮里放着红薯丝,以后每餐做饭的时候放一点进去,可以节约点米。我于是每餐做饭时,都会放很多红薯丝进去,中午也是用绿豆加红薯丝煮成粥吃。有次从南方回家,新鲜红薯还没有成熟,我对说母亲,想吃绿豆红薯粥。母亲说,现在很少种红薯,没有晒红薯丝。你若想吃,我去别人家借点儿。我嘴说算了,心里还是有些遗憾。  

不论是什么年代,庄户人家的红薯仍然是不会少的。逢春节回家时,母亲每天都会到地窖里拿些红薯,或是让我们埋在炉灶里烤着吃,或是改善下味口,煮红薯汤喝。有时候,我们姐弟陪父亲坐在火炉旁打牌,一刻也闲不住的母亲不知什么时候从地窖里提来一篮红薯,然后,又会搬来“三角猫”和鼎罐放在火炉旁。母亲将削好皮的红薯心剁成块儿扔进打好水的鼎罐里,不知什么时候,鼎罐里的水就“咕嘟咕嘟”地沸腾了,母亲便将它移到离火远一点儿的地方。不一会儿,红薯汤熬好了,一股浓浓的香甜味儿便在家里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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