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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拉古城——齐齐哈尔的历史源头 文/任中恒 我曾经多次叩问一个地方民族的历史源头，观察各地村屯最早是谁来此开荒占草，也与友人一起走过罕达罕河、雅鲁河、龙湾河等源头，踏查、探访此地祖先依水而居的生存状态。了解感知这里民族文明延续的源头在哪里。更想知道，塞外北国那一茬茬强悍的马背上的民族，如何一代代纵横关外，几千年里，多次挥鞭入主中原。他们的底气和根基为何如此的桀骜不驯。 嫩江流域仍存的“大辽遗民”，“契丹后裔”，如何蜕变达斡尔人，几年前就成为我追逐分析的对象。我曾经为此写过几十篇文稿，成立工作室，进行一些方面的探寻和研究。 这次在群友们的倡导下，我们五人一拍即合，乘坐刘芳菲的车又一次造访雅尔塞哈拉古城。这一次活动当然是以旅游为主，但又不仅仅是游历江河，欣赏美景，放松自己。我们内心仍有一份了解“契丹”后裔达斡尔人的生活的现状，探求我们地区首府“卜奎”这个大都市产生的源头，回首再望880年前“庞葛”古城面世伊始情况，各种叩问融在里面。 首先，我们用心的欣赏了哈拉村的村容村貌。这是一个大水冲走后重建的新村。1998年大洪水之后，在党和国家的鼎力支持下，毁旧立新。至此哈拉村的文明村程度已经彻底改观，建成了一个达斡尔民族特色十分突出的哈拉新村。村内有壮阔的莫日根广场，与广场相邻的就是著名的“庞葛古城遗址”，附近布满了达族人劳动中凝重的雕塑，这里被装扮得与城市公园一样的古朴靓丽。 达族历史博物馆，外观豪华气派，内部民族物品精致，里面有几幅达族经典刺绣，美轮美奂，被装饰在简朴的小画框里，景物透色如真，让人一看倾心。花屏中恍若嵌着民族传统的记忆，远瞧像是一扇小门，里面连接着他们祖先从远古走来的影姿，饱含着这个民族的聪明才智。 改造后的哈拉新村的农家新居，具有乡间别墅风格，民居整齐划一，布局鳞次栉比。恍若一幅社会主义新农村的美丽画卷展现在我们面前。 其次，这里据说是“卜奎”的前身，齐齐哈尔就从这里诞生。齐齐哈尔历史到底有多长? 哪年临盆面世？给了我们很多好奇。以前，这在史学界没有定论，是人们一直想解开的谜团。1998年哈拉古城大水之后，引起了专家的重视。经过国内众多史学家的考证，确认了（庞葛）齐齐哈尔已建城880周年。 城市生日的确立，不仅使全省历史文化又向前推移，而且将对鹤城的经济和文化建设起到推动作用。 1991年，齐市部分历史研究人员曾误把1691年(康熙30年)清代黑龙江将军府迁入卜奎而建的新城当作建城日，并在当年举行了声势浩大的建城300周年纪念活动。 庞葛城就是齐齐哈尔的前身，这个论点让齐市民众及史学界兴奋不已。那年齐市领导赴北京、沈阳、长春、哈尔滨等城市，邀请中国辽金史学会会长、副会长、秘书长等专家学者前来论证，省内外辽金史学专家学者也对齐齐哈尔建城纪元做过多年的研究。 经过多次充分论证，专家学者认定，齐市的梅里斯区哈拉古城址即为金初迁乌古迪烈部的庞葛城。据《金史》记载，此城建于金太宗天会三年，即公元1125年。齐齐哈尔是达斡尔族语“边疆”的意思，当时女真语叫“庞葛”。这个论证把齐齐哈尔建城史向前推进了566年。 鹤城人的祖先是怎样来到庞葛的?经专家考证，1125年，乌虎里、迪烈底两个女真族部落不远千里，用马车带着帐篷、妻儿老小来到了齐齐哈尔的梅里斯区，在这里游牧垦荒，建起了虽不壮观，但依然可以挡风遮雨的家园。金泰宗明令，此地归他们所有。从此，他们在这里安居乐业，建成了呈长方形，分南北城，城墙用劣土筑成，周长为1660米的庞葛城。 这就是莫尔根广场东侧的古城遗址。那年我们去的时候城头还搭建了一个平台。如今平台尽管损毁，但那城还在。那记录庞葛城的碑铭还在，达斡尔人心头悠远记忆犹在，这里就是齐齐哈尔历史源头的证据还在。 最后，我们在辽史里知道，契丹人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民族，他们被大金消灭之后，有很多人远走他乡，组织力量与金蒙斗争，其中较大的起义有多次，一是移刺窝斡起义聚众5万军人，在今天的雅鲁河、绰尔河、洮儿河流域带走了几万丁壮，正隆六年（1161年）称帝，改元天正，坚持了两年多失败。二是耶律留哥起义于崇庆元年（1212年）在隆安（农安）梨树一带举兵反金，拥众十军万人，1213年称王国号辽，1220年死亡兵败。三是很多契丹义士先后建立西辽、北辽等政权，虽然都以失败而告终，但切实反映出了契丹人那种心中不甘的精神。虽然故国不堪回首，但那些雕栏玉砌应犹在，永不低头的性格还在。 由于契丹人对大金的仇恨，引发了那么多人起义，就耶律窝斡起义后，金世宗把参与叛逆的契丹人迁到，鸟古里石垒（今嫩江西梅里斯哈拉一带）等地，偏入女真猛安谋克，听其与女真人互为婚姻，以求达到契丹人融入女真人之中。而嫩江流域的契丹遗民坐怀不乱，保持了达斡尔人的独特民族习性。这一选择给这个民族保留了民族之根，在嫩江流域留下了香火缕缕，炊烟袅袅，‘江山不管兴亡事，一任斜阳伴客愁’。在此虽然安逸，但心里仍然隐藏着对权势的不舎。 契丹民族也是一个多元化的，从旧契丹八部开始，各自形成了不同偏爱和文化。耶律氏首先认识自己的文化，又吸纳多元文化，取长补短、壮大自己，这样才使耶律阿保机在公元906年创建了大辽王朝，并且兴盛了207年，与北宋形成南北对峙，形成真正意义上的南北朝。那是的大辽盛世辉煌。 契丹在被女真人消灭后，又经过蒙古铁蹄践踏，木华黎的屠戮，契丹这个名词在元末就已经消失了，这个民族称谓已经不存在了，唯一就能保留下来的只有嫩江流域和呼伦贝尔草原上这些变异为达斡尔人，传承了契丹人的血脉，坎坎坷坷一路顶着腥风血雨走到今天，好似一直挂在天北边的点点星辰，千古不肯陨落。 作者简介 任中恒，笔名耕牛，1953年3月生人。做过企管、党办、行政办的工作，机关退休公务员。在《黑龙江粮食经济》《齐齐哈尔社会科学》《黑龙江商业经济》等刊物发表科技论文几十万字。创作了近百万字的历史探索、散文、小说、评论、诗歌等作品，在相关的杂志或网站发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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