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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1）掷（2）第三 君臣上下之事：有远而亲（3），近而疏（4）；就之不用，去之反求。日进前而不御（5），遥闻声而相思。事皆有内，素结本始（6）。或结以道德，或结以远友，或结以财货，或结以采色（7）。用其意，欲入则入、欲出则出、欲亲则亲、欲疏则疏、欲就则就、欲去则去。欲求则求、欲思则思，若蛈母（8）之后其子也，出无间入无朕，独往独来，莫之能止。 同者进说论，掷者蛈所谋也。故连而亲者，有阴德也；近而疏者，志不合也。就而不用者，策不得也；去而反求者，事中来也。日进前而不御者，施不合也；遥闻声而相思者，合于谋待决事也，故曰：“不见其类（9）而说之者逆，不得其情而说之者见非。得其情，乃制其术（10）。此用可出可入，可闭可开。” 故圣人立事，以此先知而掷万物。由夫道德、仁义、礼乐、计谋、先取“诗”“书”（11），混说损益。议论去就。欲合者用内，欲去者用外。外内者必明道数，揣策来事，见疑决之，策无失计，立功建德，治名入产业（12），早掷而内合。上暗不治（13），下乱不寐（14），掷而反之（15）。内自得（16），而外不留说（17），而飞（18）之。若命自来已，迎而御之；若欲去之，因危兴之。环转因化，莫知所为，退（19）为大义（20）。 注释 （1）内：纳的意思，也就是叙述自己的观点。 （2）掷：坚持的意思，也有承担，关闭，堵塞，束缚等意思。 （3）远而亲：看似疏远，其实极亲密。 （4）近而疏：看似亲密，其实极疏远。 （5）御：欢迎。 （6）素结本始：事情从一开始就紧密连接着。 （7）采色：封地与女子。 （8）蛈母：土蜘蛛。 （9）类：类似，共同点。 （10）术：技能，谋略，手段等。 （11）诗，书：诗经和书经。 （12）产业：产是谋生，财产；业是事情，经营，功绩。 （13）上暗不治：君主昏庸不能推行善政。 （14）下乱不寐：人民掀起叛乱而不能分辨事例。 （15）掷而反之：坚决遵守谋划挽救颓势。 （16）自得：君主自以为圣明。 （17）不留说：不采纳他人的进言。 （18）飞：褒奖，表扬。 （19）退：保全，完成。 （20）大义：大法，大原则。 译文 君臣上下之间的事，有的距离很远却很亲密；有的距离很近却很疏远。古曰：“道合则远而亲，情乖则近而疏。”有的虽在君王身边却不被重用，有的虽然离开君王却又被召回来。有的天天伴随君王左右却不被信任，有的离君王十分遥远却常被君王想念。大凡事物的发展都有内在的规律，任何事情都有其根源和发端。有的要用道德的方式来结合，有的要用朋党的方式来结合。有的要用财货的方式来结合，有的要用封地美女来结合。做臣下的如果能摸清君王的意思，那就可以做到想升就升，想离去就离去、想亲近就亲近、想疏远就疏远、想留就留、想走就走、想入任就入任。古曰：“自入出，已下八事皆用臣之意。随其所欲，故能固志于君，物莫能问也。”就像土蜘蛛率领子女一般，出去没有时间，回来没有徵兆。一向自己出去自己回来，谁也没办法制止它。古曰：“今内掷之臣，委屈从君，以自结固，无有间隙亦由是也。” 所谓“内”就是献策给君王，所谓“掷”就是坚持自己的谋略。古曰：“说辞既进，内结于君，度情献谋，君必持而不舍。”想要说服人，务必暗中揣测，谋划事情。因势利导，所以有距离远而亲近的人，是由于和君王的谋划一致。有的距离很近而疏远的人是因为志不同道不合的缘故。虽然就职却不重用，这在策略上就算不的成功。有的革职以后反而又起用，那是由于事情有变化符合君王的谋划。有每天守着君王却不受欢迎的，是由于谋略措施与君王不合。遥远中反而引起想念的，是由于谋略与君王的谋划相合。古曰：“所行合于己，谋待之以决其事。故曰遥闻声而相思也。”所以说在还没看清对方的情况下，贸然采取行动就会被认为是背道而驰；还没等得到对方的情报，就进行游说的人就会被认为是胡作非为。古曰：“言不得其类而说之者，必北辕过楚、东轸游秦，所以见非逆也。”假如能得到对方的情报，就可以制定相应的谋略战术。用这些方法可以封锁可以开放，出入自由。 所以圣人立身处世，就用这些来了解和巩固万物。根据道德、仁义、礼乐、计谋、先考证“诗经”“书经”然后研究时事，分析利弊得失，最后才能决定取舍。想要合作的人就想方设法探明君王的内心想法，合于君王的谋划。想要离开就与君王的谋划背道而驰，古曰：“得情自合，失情自去，此尽理之常也。”当处理“内”“外”大事时，必须先说明道理，而且能揣摩看出未来的事情。发现可疑之处时能马上做出决断，古曰：“言善知内外者，必明说道术之数，预揣来事，见疑能决之。”在应对方面无失策之处，就能够建立功勋累积德政。古曰：“既能明道术，古策无失计；策无失计，乃可以立共建德也。”治理百姓使其拥有产业，这就叫“安定民生”君王昏庸不理国家政务，臣民纷乱而不知觉悟。所以人民就揭竿而起。对内自鸣得意，对外不采纳他人进言。如此等于拒绝外来新鲜事物，故步自封。假如君王有诏命直接颁发给我，那我就亲自出去跪地迎接。想要排除一个人就要利用复杂错误的环境来使其知难而退。用圆环旋转的道理来看待事物的发展，并且使这种道理没有用武之地，进而求其次乃成为原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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