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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简介 习启仓，笔名洽川田翁，生于1954年2月，合阳县路井镇西吴村人。中共党员，干部。酷爱文学，退休后常以写作为乐，抒发对大自然的热爱之情。《渭南文坛》特约作者。   点击上方 收听 自从今年春节期间和她见面后，至今我的心里也平静不下来。就像揣上了一只小兔，时儿砰砰直跳，时儿屏息平卧，时儿急不可耐，时儿伏案沉默。这种似怨非怨、似爱非爱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让人慌慌终日。 春节见面，也实属偶然。大年正月十一月晚，我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哎，我是当年咱村知青何会珍，是从村里人得知你电话的，也得知你在西安娃们这里过年，我们几个商量了，你有空，明天在芷园饭店咱们聚聚，咋样？我诧异了，赶忙答应了。 第二天早早吃过饭，我就赶到芷园饭店，首先见到的是何会珍、张素珍、谭复寿和王琪，我们一一握手互致，满脸惊喜，我问还有谁啊？他们说：莉 马上就到。说话间，她真的到了眼前。只见她身着红色的羊绒上衣，黑色的齐臀短裙筒在黑色的贴身薄棉丝裤外面，脖子上围搭着一件蓝、红相间的梅花丝巾，外穿一件藏蓝色的鹅毛大衣。柔柔的发丝，白白的面庞，眼情少许忧郁却炯炯有神，还是端端庄庄与以前一样。我奔上去和她急切握手，双眼对视，不却都有些羞羞的感觉，瞬间一股热流传遍全身。 席间，我们谈论了很多。知道了九人中，除刘岚七八年考上武汉大学后留校任教外，有三位知青田小贤、王秋香、张武先后因病离开了人世。大家共同为死者致了默哀，一致憾叹：世事苍桑，人生短暂。 一盘菜接一盘菜，一轮话接一轮话。慢慢也知道了各人的这四十年历程。莉 时儿也随大家谈天论地、议国叙家，但更多的是沉默寡言，矜持有加，我数次用话语或手势暗示她放开些，畅言些，她只是努努嘴，还你一个嫣然一笑。 见到了莉，我不由心潮起伏、暗情涌动。酒过三巡，我鼓足了勇气，终于壮着胆子向莉、向在坐的各位表白了我当年喜爱她的心态（其实，她（他）们那时早已知道，只是不言罢了），顿时四人竖起了大拇指夸我有情有义，但又指责我告白的太迟。莉 突然听到我慷慨陈词和信誓旦旦的表白，先一楞，迅速一缕红晕飞到了耳根，嘴里急忙喃喃念道：那里话，那里话……此时一片掌声淹没了话语声，个个笑得前仰后翻。 饭后，她们驱车到我住地认了家门。 莉是一九七五年和我相识，自七八年分别，到今年相聚，整整过了四十个年头。这四十年来，我们没有通过信，也没有打过电话（也没有电话），更没有见过面。四十年来，我们的空气里都装满了思念，就是没有当年的爱。 自打相聚后，又点燃了我们那芳华年代的烽火，也打开了她和我的话匣子，多日来有说不完的话，不断地勾起了那四十年前的桩桩韵事、趣事。 一九七五年，毛主席“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号召在全国风起云涌、如火如荼。就在那时，莉 她（他）们九位知青离开了古都西安，离开了亲爱的父母和熟识的同学，毅然决然来到了黄土高原上的渭北小县合阳县西吳村下乡插队，劳动锻炼，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 十一月十二日晚，村上召开了下乡知青与村干部见面会，我是回乡知青，又是村上团支部书记，理所当然参加会议。这些知青，十七八岁，豆婉年华，风华正茂。四个男生生龙活虎，五个女生如花似玉。其中一个坐在炕上的女娃，更是引人注目。她自晳而细嫩的脸蛋，黑黑的飘发，柔和而明亮的眼晴，文文静静地坐在那里，特别靓丽。当我的眼睛和她的眼睛相遇时，心中猛然抽搐了一下，顿生怜香惜玉之感。她也不自然地红了脸，那就是莉。从此她和我便有了几年不同凡响的交往，也埋设下了我们一生的牵挂和遗憾。 见面会上决定，知青们的生活学习、参加劳动、政治活动由村团支部负责。此后，我就天天和她（他）们一块儿劳动，一块儿读书看报，一块儿宣传队排练节目。在村农科站的试验示范基地上，老站长赵拴来带领大家布置种植各类不同作物品种的对比试验小方田。她（他）们不会握锄、握锨，我和老站长手把手教；她（他）们不认识农作物和各类杂草，我就给她（他）们讲；渴了、饿了，就给她们拿来了温开水和白面馍馍。 在平整土地，大搞农田水利基本建设的群众运动中，我们一块儿写诗、赛诗，一块唱歌、赛歌；一块儿换黑板报；一块儿给社员们读报纸。在村上宣传队的日日夜夜里，驻队干部赵全录拉板胡，我拉二胡，知青刘岚拉小提琴，崇太大哥吹竹笛，组成了一个很不错的小乐队，她（他）们的合唱，女同学的舞蹈，莉和田小贤的《延安窑洞住上了北京娃》那甜甜的歌声，至今还历历在目、余音袅袅。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知青同学在社员中的威望越来越高，社员们对她（他）们也更加关心和关注了。当然我和她（他）们的感情也俞来俞深。更重要的是莉和我的心贴得更近了，我们俩人已经成了知心朋友。 冬季是农闲时期，也是村宣传队排练和表演的集中时期。记得宣传队在排练的有一天晚上，正开着会，我讲着话，这时莉她一个人姗姗来迟了，我当着大伙的面批评了她，她也没言喘，却缓缓地走到我讲话的方桌前，一只绣脚悄悄地轻轻的踩了我一下，我先是一愣，马上明白了，心里荡起甜蜜的浪花。 配图来源：电视剧《知青》剧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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