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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219 越来越远的那些曾经的影像(2)--安纺后卫门轶事(22)

 读书当玩 2020-08-08

      

 

说缘分,真缘分。

走出女工房,原本想原路返回,去老纱厂的职工医院看看。

原来的路,是从职工浴室,也是挑开水的地方分岔的。

向右,通向女工房,向左,通向职工医院。

看女工房门的师傅,七十岁了。

他看出我们对纱厂怀旧的恋恋不舍,同我们聊了几句。

我问前面的在一排高挺茂盛的松树后面的几层楼房,是不是男工房?

他说,是女工房。现在的私人老板,用来住女工。但这栋房,是你说的男工房。过去纱厂的男工房。

与南兄,走近男工房看了。

里面见不到人,只见院子里的花弄得鲜艳。

楼是老楼,花是今日之花。

虽然,没见到里面住的女工,但可以想象她们的样子,戴上白帽子,系个围裙,那就是过去纱厂职工的形象了。

此刻,想到贾平凹的小说《倒流河》。

这时间,要是能够像倒流河那样,穿越到纱厂红红火火的年代,这里的男工房,与对面的女工房,那就是一部鲜活的《青春之歌》。

此时此刻,我所站立的老纱厂这块地盘,如若将之当作时空的硬盘,纱厂最有青春活力,最有青春故事,最有青春朝气的,就是这好几栋女工房与只一栋男工房的这几栋的楼房了。

我想使劲的跺跺脚,使劲,再使劲,使出洪荒之力,能不能激起那已经深陷在时空隧道中那鲜活的人,鲜活的脸庞,鲜活的故事?

像一块石头投入水中,把这块地方,当作人生的一朵小小浪花,而后又走向了人生更大的舞台。

我母亲最好的同事的女儿,曾经是纱厂的职工。她肯定,在这女工房住过。

后来她考上了大学。

最近,她发给我一张相片,记录了那个时代工友为她送行的青春岁月。

我有好几个女农友,也招工在安江纱厂。

那个时候的安江纱厂,是让人非常羡慕的厂子。

除了工人阶级是领导阶级,纱厂的特有的纱厂文化,是叫人向往的很重要的理由。

看到男工房。我想到我的同学胡建勋。他住在后卫门街边,是胡裁缝的最小的儿子。

高中毕业后,一直没见过他。只听说他招工到动力车间。再听说的时候,已经因白血病去世了。

走过动力车间时,想到了胡建勋,来到男工房,又想到了他。

他曾经是我读初中,最要好的同学。

这出门呀,要嘴巴勤快。少问一句,就可能要走好多的冤枉路。

我多了句嘴,问看女工房的师傅,男工房边上的这条路,是不是可以直接到医院?

师傅也逗,明知道我问的是什么医院。

他却回答,不能到医院。医院得往这边走。

我知道他说的医院,是原来的第一人民医院。便说,我们是去原来纱厂的职工医院。

他笑着回答,哦,原来是去老职工医院。可以的,直接走过去,就是纱厂的老职工医院了。

一条不宽的水泥路。可以紧张的走一辆汽车。

我们步行,往老职工医院。

路过一栋两层楼的家属楼房里。

我发现石榴树下,有一种过去时常在专署大院与纱厂这两处,才有的草。

弯下腰摘了两片,卷了起来,再用一根竹尖穿过去,这就是我们过去玩的穿棒棒糖了。

这草,就是过去种在纱厂文化宫边上的那种草。专署大院的操场边与花园里也种有好多这样的草。

石榴树与不远处的枇杷树,与我们刚刚离开专署大院的观赏石榴树与枇杷树,是一样的品种。

在专署见到的好多植物,到了纱厂也都见到了。这纱厂与专署大院,肯定有着某种的联系。

老职工医院已经住人了。应当是过去纱厂的老职工。

一位身穿类似军装的老师傅在门口踱来踱去。我不想把他拍在镜头里。

等了一下,与他聊了几句。

我问,你是纱厂的老职工吧?他说,又是,又不是。

我接着问,怎么讲?

他说,他老婆是纱厂的。自己是木材公司的。

我说,木材公司在七街那边。他说,是的。

我说,那个时候,能找上纱厂职工当老婆,说明你是比较优秀的。

他笑了笑。我拍照时,有意把他拍了进来。

往回走,又路过两层楼的家属房。

南兄像发现新大陆般的叫已经走到前头几十米的我,返回去,叫我拍楼前的菜园子。

这菜园子,有什么好拍的。

原来,是特别有历史新闻价值的一个景象。

菜园砖垒起来的盆栽中,有个本五六成新的脸盆,安纺先进工作者的字样,鲜艳夺目。

只可惜,脸盆里种的鲜花,已经开始枯萎了。

《安纺后卫门轶事》

     2020年5月17日怀化清乐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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