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次晚宴,酒酣耳热,有人开始吟诵。 “别显摆,我知这是《面庞》里的诗句,我还可以从头至尾一字不差地背出《我爱》—— “我曾轻轻地说,我爱/声音羞涩又忸怩/我爱柳枝削成的第一支教鞭/我爱乡村小学泥垒的桌椅/我爱篮球/它是我青春的形体” 我来我来——另一个声音抢道: “我爱邮递员/我绿色的爱情在他绿色的邮包里栖息/可是,我的第一声爱还没落地/就凝成一颗苦涩的泪滴” “我大声地说,我爱/以我第一根白发的名义” 一群文学爱好者的偶然小聚,席间涌起诗歌的潮水。此刻,弄潮老人也许正在乳黄的灯光下捧读他最爱的《庄子》,也许正闭目在黑暗中冥思,也许正伏案疾书……反正,他不知道有这样一群人的存在。 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导高永年先生写过一本《中国叙事诗》。她说,中国叙事诗分作古体叙事诗和新体叙事。古体以白居易和他的《长恨歌》为代表,新体以赵恺和他的《第五十七个黎明》为代表。 作为新中国七十年诗歌的总结和评估,《文艺报》说:赵恺是新时期诗歌的旗帜。 对于高永年教授和《文艺报》的评价,本身就是一面旗帜,庄严而炽烈,在诗歌上空飘扬。 然而,无人在意,茫茫苍穹之下,最有生命力的小草,正匍匐于大地,以燎原之势蔓延—— 那是绿色的目光,仰望诗人;那是绿色的脚步,追寻诗人的足迹;那是绿色的希望,以诗歌的名义传承诗人的良知与热爱…… 高举的酒杯停在半空,诗句和酒气一起从口中喷发,没有不敬,没有做作,只有虔诚,只有热情,和六十度白酒一样的火烈,和八旬老诗人的情怀一样火烈!! 这一份火烈,以诗歌,以散文;以呼吸,以呐喊;以血泪,以热爱……在文学的天空回旋,激荡。 这里,不是花园,不是公园,是2020年新春的第一块土地,赵老的每一个文字都是一粒种子,我们辛勤耕耘,播种,浇灌,每一粒种子都会这片土地上生根、发芽,沐浴阳光,含笑而长,长成参天大树,蓊郁成森林海洋。 2020欣致敬新年,致敬读者,更致敬诗人! 一并感谢赵老的支持与厚爱,感谢一犁老师勇担重任,辛苦编辑。 ********************* 【编后:此文即将推送之际,与赵老聊起席间诵诗之事,赵老笑忆:“也想起一次聚会。在东海縣,就在瓯盏将举未举之时,縣委书记说:诗酒联袂,谁会背诵赵老师的诗歌谁端酒。多人响应:我会。书记左侧副书记完整背出《我爱》,举座赞叹。刚要端酒,縣长一声“且慢”,接着一首《第五十七个黎明》。端酒之手又被止住。办公室主任竟然神全气定地背出相对冷闢的长诗《向大海》。我惊异发问:“您在哪里看到这首诗?”他在船过三峡时在广播中听到,之后找到了文本。那天我三杯恭敬,心醉了。” 皆言人生能有几回醉,我问,世间几人能有这般醉?】 该片以诗人赵恺的生命历程、创作道路为线索,以中华民族从苦难到复兴、崛起为坐标,讲述了一位中国作家以良知与坚韧抒写国家命运,以探索与跋涉表现家国情怀的故事。 运河文韵 采春的希望 撷秋的欢喜 捡运河文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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