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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小学那些事儿》作者/安忍彩虹

 星火文苑 2020-0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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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实力与魅力的
小学那些事儿
文/安忍彩虹!


        那年我七岁了,刚上完一年级的我开学便是二年级的学生了。
        那时一个班级大摡五十个学生,男学生总是比女学生多,二年级是四个班。原本我们村子是一个很大的村子,是原来的公社驻地,又是处在河西走廊东段的一个山地向平缓地带过度的村子,有一个驻军的堡子,还有一个点将台,相隔二百多米就是有名的万里长城,属明代长城,所以历史较悠久。零零星星的南北东西大约一平方公里方圆都住满了人家,那时就有三百多户人家,户均每家都二三个孩子上学,那时孩子多,年龄几乎岁数相差不大,就一个村子一至五年级下来有四五百学生了,所以现在都不知道那时谁跟谁一个班了,大摡只记得班级可能是一个,但在长大后的好多年见面又相互在村子里遇见或是在外地遇见了才有机会说起小时候的事儿来,才知道几年级和他念过,后来留级升级了就不是一级也不是一个班了,我那时念书成绩不是很好,才有了长大后的很多很多的小学同学,包括一至五年级的都有,只要是老生产队大队的大至岁数差不多的都是。记得确切一个班好有几个,现在都清晰记得当时的一些幼稚故事还有一些调皮捣蛋的事儿,打架,掏麻雀,抓野狐狸,刺猬,放驴,拔草,骑着自行车上附近的镇子看电影钻地道,玩弹弓,走羊窝窝,赶猪,砸缸,赶老牛,跳格格,打方子,闲了还拜把子,三天好的粘在一块儿分不开,两天又好像好大的怨仇,如此便慢慢的长大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记忆也慢慢的开始记得多了也不容易忘记了。
          那时手里能拿个几分钱几毛钱一二块钱是特别特别奢侈的,多的时候就偷着买个家里的鸡蛋,平时买本子铅笔都不多给一分二分的,攒下来小人书摊看个小人书什么的还有就是买把把糖一毛钱五个,橡皮、铅笔、铅笔盒、铅笔刀,三年级才用墨水写字,才有钢笔、大楷本、毛笔蜡笔、图画本、音乐、常识等课本。书包也开始大了重了,那时买不起也不买商店里的书包,自家布块拼凑的花花绿绿有规可寻的组合图案与线条的书包,课本、作业本、草纸本、铅笔盒、干馍馍、胡萝卜干、炒麦子、各种零食,无非就是些葵花籽、西瓜、白兰瓜、香瓜子、南瓜籽、土豆等等都装在它里面,主课只语文算术。年纪大一些的常常在农忙时去生产队给拔麦子糜子谷子,一、二年级的时候都有,长长的一大溜二三百学生,完了下午了老师就挑几个干活好的跟着社员去生产队里抱西瓜,拿馍馍,不是说干活好不好,而是哄骗我们争先恐后的报名去拿东西,都抢着举手:“老师我干的好,老师我也干的好,派我去吧,派我去吧!”的祈求声中往来几次的抱西瓜拿馍馍,有时好同学还都忙得不亦乐乎饿着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倒是干活不好的肚子吃的溜圆,才知道都没人吃了,才在有的同学的都没有人吃了的声音中半道上就地蹲下来了才知道吃的,就那么的憨厚老实。
        小学四年级时,我成绩特别的好,每门功课都在至少95分上下,还被选中三好学生,优秀少先队员,不是我有多么好的先天优越,而是只是把课本的所有课后题练习题全部一遍一遍的复习,特别是把例题的分析一遍一遍的背一遍一遍的抄,课文也一遍一遍的抄,所有提示的生字组词都一遍一遍的造句,下学年我就被任命为班长,每天下午在教室门口搬一张桌子检查作业还有课后题示要背的片段,我的任务是组长,组长则负责组员,总有几个特别差的学生,最后让他们读他们都读不完整,等着太阳都落山了才和他们一起回家,这好成绩我一直保持到初中,记得小学毕业时,校长讲的一句话常记得来,“你们都13了,将来还有什么前途?”那场景我还记得,他挥手说这句话的动作与十分严谨严肃的表情,意思很明确,指的是我们这些常常留级的学生,当时还心里有些不服气,但后来确实也印证了这一句话,底子薄,越上越费劲,直到后来务农,那时没别的多少行业供你选择,只能扛犁耙,捊牛尾巴,呵呵呵!我虽然当时成绩不菲,但毕竟初中的课也不是一般的简单,并且在初一那年恢复了好多年前的英语课程,面临更多复杂多变的几何代数,初二又加了化学物理,但那都是中学以后的事儿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一直在找好多同学没有考上学的原因,小学里各年级每年就被刷下去一部分,家里已经供不起,兄弟姊妹们多了,学习好的继续加油,学习特差的其实也没有意思了,剩下些钱让好一些的继续往前奔,只能是这个样子了,还有好多个十分重要的因素,小时候谁家都人口多,教育不发达文化素质低虽然是学生,回家了大人们都睁眼瞎,就会看你本子上的对号与差号,本本子写了几张,做的家庭作业又不知道个对错,做完做不完就知道问个:“今天的作业做完了吗?”另外就是早上上学还有家里安顿的活要干,上学前还得把一天家里用的水从泉头那儿挑回来,甭管你上学迟不迟到,反正大人们早上天不亮就得去生产队干活,再你还在被窝里就安顿下了活,大一些不上学的做饭喂猪,小的赶着上学就得把水缸盛满了。记得有一次离上课时间不远了,我妹妹把抬水杠子放到半道上就先回来背着书包走了,我也不是不能把水桶扔下不管吧,所以我只能一头弯着腰把缸子抬在肩膀上,两手抓着系水桶的绳子不让水桶滑下去,缸子一头挨着地,硬生生的拖了回来,路上留下一道深深浅浅缸子豁开的槽子,下午放学也是一样,多的时候骑着自行车车子捎货架子上勒上捆草用的口袋还有绳子,到附近的地里给毛驴给猪拔草,回来也就天黑黑的了,喂了牲口再剁了苦籽蔓拌上麸皮谷糠喂鸡喂猪,猪多了还得端着饭碗挡食,怕小一些的猪娃子吃不上,还有老母猪平时喂的比较粗糙,养大了买的猪猪食加的麸子多一些,这些都是我们小孩子的活,有时即便有空闲的时间大人根本就找不见,也根本管不住,盼不得有个空闲时间,一眨眼之间就找不见了,各种游戏,拉帮结派的打架斗殴,直到家里的人半夜三更扯着嗓子满庄子的喊打着手电筒每家每户的找打问去向,就这些条件与顽劣根本就不好好学习也学不好,下苦的也很少,家长有可能问起作业了,就说老师没有留作业,学校就做完了,反正尽情的撒谎,早上上课前拿起学习好的作业本抄了蒙哄过关,老师多的时候又顾不过来,都组长班长检查汇报,平时都巴结好的,馍馍把把糖,炒麦子,炒面,瓜子是稀罕货还很少有,沙枣子有是有那都到秋季了,平时和瓜子是街上小贩摊位上买得,起初是五分钱,后来成一毛钱了,秋子是一分钱一个或二个,面皮子是一毛后来是两毛,我们街上的都几乎大靖干生意的人,本村的没有或更少,我姑妈的几个女儿早早的就不念书了,每天骑着单车在海子滩,裴家营,花庄子大一些的村子轮流在供销社门口两边买这些个东西,我常常多少拿个几分钱就能买很多,有时就不给钱,我姐姐们碰上喊过去就硬是装给了。

       

 常记起小时候,同伴们向你伸出手背手心都有一层垢甲的小手,某天你拿了大人们亲戚们天南海北的水果还有饼干,家里宽裕了给裤兜里蓝布衣服兜里装上的炒麦子里面加了压榨食油的麻子,那这个年龄都想起来香破脑子的零食了,家里多的也没有,大人们给装的时候都央告:“妈妈,多装给些么,再装给两把行吗?我还有某某某好朋友许下还都没有给人家给过呢。”呵呵呵,到学校了他们看见了你给一个同学给,他们会迅速的聚拢到你的周围。
        “少给上些,我上次给你那么多,你记着没,都一小捧了。”
        “唉哟喂,给你给过沙枣子你早就忘了,你有好吃的就把我忘了,什么人么,还好朋友呢,和你不玩了。”一边用棉袄旧旧的袖口子抹着鼻涕转身边埋怨边滚铁环去了。从此也许会再不理你,但过一段时间就好了,比如下次拿了干馍馍片那种几乎麸子皮做的馍馍切开了放在簸箕里晒干了黑的发亮诱惑十足的食物,你掰开了多一半给他,关系还会如初,胡萝卜干碎碎的不起眼的比小一姆指还小一点,都是很吃香的,生产队分的补助粮干红薯片都是当时条件不是很好下的充饥之物,都家里口中剩下让孩子们吃的,那时我们又不懂大人们想什么,剩给我们,我们再去给同样生活条件不是很好的同学间充饥也不是不可以的。因为谁家都很穷,都有时大人们冬季了爬火车到很远的地方去乞讨,去谋生,馊了的干馒头都乞讨回来了煮面糊了泡软了一块儿吃,黑面,二面,包谷榛子这些都有,放在盛粮食的木柜子锁了,想想那时多么的不容易,全国人民都这样。唉,苦了父母亲苦了我们的大哥大姐,分一点麦子,晚上回来了抱着石磨磨了,用掤着一层硬硬纱布的也只有南方人才做得了的萝儿搁几遍了,白的留下做饭给父亲吃,剩下的赶着早晨天亮了,母亲已经把热气腾腾的馍馍拿你炕头了,那个香现在没有了,真的,有时回忆录写着写着我都留下泪了,妻子会奇怪的斜着头和身子看着我怜惜的说:“怎么想老爹老妈了?”有时背过家人会偷偷的流泪,那日子那再也回不去的温馨温暖如春,只有当事者知道心里多难受有多思念有多少回去撕裂了五脏六腑从皮肤里渗出血,没有了,真的再没有了,父母都没有了,压着你的头硬生生的给你用温水洗去她们太忙了给你当下才能洗去的脖颈项上的一圈圈一层层的垢甲了,过年没人给你幸福着母亲灯下劳动回来很迟了做的蓝布衣褂子了,没人给你穿上羊毛开水烫了又烫撕了一遍又一遍的还露着毛头与针线的新棉袄了,黑条纹面料做的用麻绳搓了有搓的麻绳子用它纳了又纳的布鞋了,每个兄弟姐妹的用纸板与报纸做鞋用的鞋样子厚厚的一叠叠写着小名的夹子,母亲却会记得清清楚楚,哪是棉鞋的,哪是单鞋的,哪个今年需要扩大一些,哪些该是去年的用不成了,都有条不紊的,那补丁都十分的干净,大一些孩子不穿了小的再穿,实在不能穿了拆了洗了剪合适了在缝在补,别看我们困难时没挨饿,皮肤没露在外面,脚指没伸到破了的鞋子外面,书包里有装的,兜兜里有零食零钱什么的,小时候没觉得多大感动。但懂生活了不去感恩报答写入回忆,直言困难重重中的真实与父母哥哥姐姐们辛苦拉扯我们长大,念书认字,让我们没有在心里有太多负担与背负生存中去承担一切的一切,是不是也该诉说一下给同时代的人去感受一下童年少年,给下一代点激励?
  我那时还经常偷家里的鸡蛋,卖了然后街上看小人书一次二分,生产队分的麦子也经常被我偷,我大哥二哥都结婚了,有时把它们装在书包里,有时装到帽子里面揣在怀里,头一天晚上就装好了,只要晚上藏着掖着不要让家里人知道就行,一次偷的鸡蛋压碎了,本来书包就放在土炕上面叠放被子的地方,我正好经常靠着那儿睡觉,早上母亲发现我的被子上与脸上有鸡蛋清与蛋黄才发现书包里有鸡蛋。还有一次是偷的麦子,中午看着大人们都休息了,就忙忙的背了书包大胆的拿着帽子里的麦子出来了,刚出院门,就看见我大哥和他的小舅子过来了,一时慌了也来不及藏了,后来肯定是一顿好打。但我多的时候不是很顽皮的孩子,虽然说身体孱弱,但我很懂事,能帮忙干点什么就干点什么,好多好的不能再好的难兄难弟,一块儿学习一块儿拔草一块儿上学,一块儿在上学的路上分享食物还有饥渴,一块儿偷瓜果杏子沙枣,一块儿池塘里偷着洗澡一块儿被一丝不挂的用柳条子打着屁股赶回家,一块儿挖蚊子一块儿抓鸟掏蛋,一块儿摔倒一块儿冷了在墙角十几个小伙伴抗肩膀抗到汗流浃背,抗到控制不住兴奋过度忘了寒苦忘了家人与老师的棍棒打在身上的疼痛,一直的撕扯领子袖子,直到扯到稀巴烂,一块儿用铅笔,铅笔刀,一块儿编谎蒙骗老师家长,一块儿偷自己家的粮食,废铁,烂铜,偷拨自家自留地小麦糜子谷子,青苗拔了压在口袋下面去喂牲口,一块儿碾碎树叶当烟叶子学大人们抽烟,一块儿放驴。这个年龄有的人记不得了,故事也记不得了,有时就故事的主人公也会记错了,但多少会记住一些,会慢慢的记起一些然后在故事里补阙与修改,还有按错的好听到古怪的浑名字,它名词下的感动与此许遗憾事稀罕事,童年趣事少年趣事有时被高高挂起,有时拿出来让幸运中与他们与我们相遇,却也不易,也更不易的是小学那些事情更不易忘去更不易记起,有时想起来常独自唏嘘不已,小学那些年我们的快乐天地,那个年代与童年少年,现实与现在的对比。
      小学,无知,幼稚,顽皮,不省心都留给了老师们与大人们,留给了心的回来与故事的归来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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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袁金平,笔名安忍彩虹,甘肃省古浪县人,县作协会员,喜欢诗歌与散文,作品散见于巜1号文化总网》等网络刊物,现代诗见长,偶作词赋,希望用诗运筹记忆,文字铺乘词阙,思绪作万千茅庐,燃薪以履田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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