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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散原创总编手册 —— 梅雨墨香 春来赏樱花 在苏州城的日子，每年春来我都要去上方山国家森林公园看樱花，仿佛是我和花儿们的约定。我喜欢它们的盛大，喜欢它们开起来不顾一切的气势，那情形堪作壮美，为何要有所保留呢，生命本就可以更加灿烂啊！樱花，没有牡丹的雍容华贵，没有莲花的清冷高洁，没有菊花的孤艳淡雅，没有梅花的凌寒傲骨，有着的只是一颗奔放的心，那是它的美，绽放出生命极致的美。 是啊，把一次生命的昂扬都开到怒放，开到漫山遍野，开到只有这一次的决绝姿态，这是我想要的，想要的生命模样。可我的内心，是羞涩的，是腼腆的，是溢满了对世间的柔情。每伸开一朵，都伸展得那样认真，每绽放一瓣，都绽放得那样纯粹，流泻出激情的华彩，舞动出诗意的乐章！有多少人明了我热情背后孤寂的心，为了这一季，我愿意拼尽一生的雨露和阳光。 在这个世界上，想必首推我国最爱樱花了，太湖樱花，武汉樱花，苏州樱花，无锡鼋头渚樱花……无不受到海内外游人巨大喜爱，爱的就是它们盛开的华美，爱的就是它们短暂的宝贵。所以有谚语：“生如樱花之灿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春光美时，赏樱花的女子穿着各式华服，打着油纸伞走在樱花树下，仿佛那就是大唐长安外的华清池啊——人间仙境！拍写真的姑娘，拍婚纱照的爱侣，花与人比美，花与人一起美。 我一直想再去苏城寓居，而吸引我的除了那里名闻遐迩的园林，就是这魂牵梦绕的樱花宴了。没错，樱花既是如此得到国人喜爱，那显然樱花定有其非凡之处，肯定有其不一样的美。那繁花似锦的樱花啊，一片片，一层层，有溅泪的壮美，有惊心的缤纷。那气质，是历经风雨却依然淡雅的大方端庄，是质本洁来还洁去的高贵凛然。薄春日下，丽影蹁跹，那编织在自己春闺梦里的可心人儿，可曾遇到自己“美目盼兮”的情郎啊！可曾将自己怀揣许久的心事诉说出来呢！唐人张籍极为喜爱樱花，他是樱花的知音，他懂得樱花女子的心事，他说：“樱桃花参差，香雨红霏霏。含笑竞攀折，美人湿罗衣。”春光丽人，美人倩影，樱花玉人两相依，这画面是流转千年的秀美。 我渴盼着一场樱花的凋落——那是不同于盛开的心情。这就如那些令人动容的情景，黯然的恋情，淙淙的流水，渐逝的韶光，断线的风筝，吹过的晨风……樱花的气质，那是种过度颓灿的却又复杂的美感。 快看吧，那些花蕊翻卷如云，熏染的天空和它们成一种颜色。它们眷恋着枝头的繁闹，却转眼飘落在时空的风里，那些落红，流着泪，睁着眼睛，意志是清醒的。我爱着的，光阴，我爱着的，美丽的春天。 樱花的美，还美在她的气节。一片片似雪的樱花，眩晕得使人迷醉。飘落时，幽微，不舍，带着零落成泥散作尘的决绝，带着无比牵念的那段过往——如果和亲爱的春天相恋过，叫我如何忘了你呢！ 所以就尽情地唱吧，所有的樱花，都唱出激昂的乐章，参与到春天这场华美的乐曲中，一声声地向世间呼唤，我们在这里，我们爱春天！ 在盛开的过程中，那样热情奔放，又那样沉寂地有些孤单。 在凋落时，又那样迷离，不舍，纷纷如雨。就在樱花树下，听着歌，躺着，或坐着。让花雨飘满我的脸，我的身，如同漂亮姑娘秀发的抚摸，如同听到远远的孩子们的笑声。 而我想，樱花，是春天里最不可或缺的一笔色彩，是这场盛大的演出中的高潮阶段。若是春天里没有了樱花，那将会失掉多少璀璨，那这个花园无形中会变得多么黯淡啊！就像一生中，如果没有全心全意不顾一切地爱过一个人，那这样的人生，将会多么乏味，生命将会多么缺乏质感。 樱花努力绽放的态度，就是对生命热爱的态度，就是对生活积极向上的态度。她知道，过不了几日，她就要走了，如果不开地热切，不开地完全，就要等到下一年，如果明年也开地不美，那是不是，是不是就要等到永远呢！ 如果遇到一个人，也要好好珍惜，好好爱吧，莫待此爱成追忆，他年空叹成惘然。 亲爱的樱花，你说对吧！ 苏城桂花香 初识苏城的桂花香，是在苏州上方山国家森林公园。我与我的大学同学们，欢笑在山野间，雀跃着，笑闹着。不经意地，一缕缕芳香向我们的身体爬来，那是不同于女人香水味的自然香，就那么轻易地把我捕获了。怎么可以这么香，带着丝丝的甜，丝丝的醉，还有丝丝的熨帖啊。 再后来，我游走在苏城古旧的街区里，发现这座城市的市花市树都可以用桂花，只是桂花不大，就那么黄黄的，瘦瘦的，小小的，但却开满一棵树，满树的香啊，就那么悠悠然地飘了下来！飘到你的头发上，飘到身体的每一处肌肤上！幽深小巷，古街老井，丝丝地桂花香似美人的锦帕香味儿，一旦抓住了你，就忍不住多吸几口。只不过是几棵而已，就可以牵住你的脚步，就可以包裹我的周身。那淡淡地一树一树的小黄花，开起来毫不吝啬，却又香得那么慷慨。 满城都在溢着这样的芬芳——一往无前地美丽着。桂，其香有羞涩的吐露，其香有不舍的纠缠。让你无法躲开，让你贪恋其醉——是陷入爱情里的醉吧，思念人儿的感觉，想要分开一会儿都不行的迷恋！往哪儿跑？嘿嘿，它弥散在所有的角落。 江南多美人，花儿也跟着妩媚起来。灵动着，飘逸着，如飞起来的秀发，让人想起江南的八月，想起那满城的桂花香——香得醉人，看那着着各色旗袍的女子，着着浅色连衣裙的女子，着着蓝花衣裤的水乡女子，都愿意醉在这桂树下，一个人，一群人，摇着花扇，唱着吴歌，赏月怡心。那么，我可以将电脑和手机设置成一树桂花，当然，桂花树下可以有一位或者几位姑苏女子，一打开，她们就赫然出现在我面前，有香味儿会从屏幕中飘出来吧！ 喜读唐诗宋词，发现桂花也是诗人词人们极其喜爱的写作对象。张九龄、李白、颜真卿、白居易、柳永等等，名篇佳句颇多。白居易尊崇“韦苏州”韦应物，离职杭州后来到苏州当刺史，不仅修了现在依然锦绣繁华的七里山塘街，还留下了《登阊门闲望》《东城桂三首》等一大批优秀诗词。特别是这三首描写桂花的短诗，写出了千年前桂花的香味儿，我都录下来与诸君分享：“子堕本从天竺寺，根盘今在阖闾城。当时应逐南风落，落向人间取次生。霜雪压多虽不死，荆榛长疾欲相埋。长忧落在樵人手，卖作苏州一束柴。遥知天上桂花孤，试问嫦娥更要无。月宫幸有闲田地，何不中央种两株。”白居易虽说在苏杭生活短暂，可他的确是个务实的人，白堤、山塘街，那是他留给人间天堂的两处屹立不倒的诗啊！还有比白老更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结合得更好的人么？遥想千年前苏州人跟着白老一起建设山塘街，然后有桂花香气弥漫，甚好。 仍记得在观前街旁的平江路游玩，虽说只隔了一条临顿路，可两边的感觉近乎相差了百年。我在平江路里游移着，去探寻老苏州的旧迹。桂树扫过我的眉眼，我在桂花香里看到有名人故居，房门上有铜锁，我轻叩了几下，它隐藏在深深的巷子里，以至于不刻意寻访都很难发现。要么我坐在古琴房，聆听琴师的弹奏，在姑苏小吃楼里点那精致的桂花糕、桂花羹……所有这些，全有桂花香如影随形，而最最浓烈的桂花香，是在我一位苏州本家妹妹的老宅里，我一推开她家的后院，看到几棵蓊郁的大桂树，枝叶茂盛的如凤冠霞帔。 那一夜，我来到这几棵树下，树的旁边是一口老井，月亮在古井里真像一块月饼。那几棵桂树枝枝蔓蔓地，似乎还在长，长出那任何名牌香水都无法取代的香，活像一个诱人十足的女子，如何也挡不住对她的爱恋。老城里的老树，住着姑苏人家，时间真的可以永恒。 还记得夏末秋初的阵雨中，走在干将路旁，桂树们似偷偷地在笑，一簇簇，一簇簇地，望着马路上人行车马的喧嚣。在雨中，却显得那么缠绵——这是八月与桂花的相遇，是我与桂花的相遇，是诗词与桂花的相遇。是知音否，是友情否，是爱情否？都可以，都可以吟唱出画意芬芳。 “八月桂花遍地开”，香浓了一阵，却也只是一阵，花儿没有四季都开的，花开花落自有时，才会让人感到心疼，才会懂得守望，才会明白去珍惜。我不想忘掉这一场秋意花事，所以我在苏城逛的这些地方，都采撷几朵桂花纪念。我把那些桂花轻轻地夹在我喜欢的书里，使得每一页都是油墨香伴着桂花香——那是我喜欢的温暖和味道。每每翻起，都是一场愉悦的身心之旅。喜欢桂花的，都是对生活充满希冀的人儿。那满城的花香，任是多么清凉孤寂的人，也会怦然心动的啊！
虎丘不断四时花 明清时期，虎丘和山塘一带花农特多，除进行自产自销外，同时还是一个花卉的跨省际的交易市场，更多的花卉品种和更充分的花卉货源，保证了虎丘花卉的四时不断。《清嘉录·卷六》这样记叙：“珠兰、茉莉花来自他省，熏风欲拂，已毕集于山塘花肆，茶叶铺，买以为配茶之用者，珠兰，辄取其子，号为‘撇梗’。茉莉花，则去蒂衡值，号为‘打爪花’。花蕊之连蒂者，专供妇女簪戴。虎丘花农，盛以马头篮，沿门叫鬻，谓之‘戴花’。零红碎绿，五色鲜浓，四时照映于市，不独此二花也。至于春之玫瑰、膏子花，夏之白荷花，秋之木樨花，为居人和糖、舂膏、酿酒、钓露诸般之需。百花之和本卖者，辄举其器，号为‘盆景’。折枝为瓶洗赏玩者，俗呼‘供花’。”
外省来的多以江西为多，这种长途跋涉的花卉交易买卖，在明末就已具相当规模，明人王稚登的《虎丘花市茉莉曲》，具体而又生动的描绘了这种情况： “赣州船子两头尖，茉莉初来价便添。公子豪华不惜钱，买花只拣齐屋檐。” “卖花伧父笑吴儿，一本千钱亦太痴。侬在广州城里住，家家茉莉尽编篱。” “章江茉莉贡江兰，夹竹桃花不耐寒。三种尽非吴地有，一年一度买来看。” 王稚登（１５３５——１６１２），字百伯，先世江阴人，少时从父居虎丘山塘半偈庵，晚年筑室城内锦帆泾。万历时曾昭修国史。擅诗书画，于文征明后领袖吴中文坛，有《王百伯全集》存世。
这三首绝句选自他的《三吴采风类记》，“赣州”在明代为府，治所即是今天的江西省赣州市，那里盛产花树。明朝周文华《圃史》载：“茉莉花等花树，今江东及吴地所有，皆从江西载来，唯赣州者尤佳。舟行路远，率用磐糠入盆底，取盆轻易。”这种两头尖的船适宜装花运花，由于是远方来的美丽花卉，又逢上一个已具有相当规模的姑苏花市，其价钱自是添了又添，因为人们多爱新鲜的东西。姑苏这“最是红尘一二等富贵风流之地”，公子小姐当然“不惜钱”，所以买起花来也是蔚为壮观，专挑大花树买。
第二首前两句极写花事之盛。“伧父”，亦作“伧夫”，指鄙夫、粗野汉。陆游《老学庵笔记》有言：“南朝谓北人曰伧父。”“吴儿”即是吴中的少年。“一本千钱”，在山塘花市上，外省运进来的有一种花篮，里面盛茉莉等鲜花，中嵌磁盂，可燃灯或养鱼，号称价值千钱。清人石韫玉有诗曰：“司花有女卖花郎，千钱一花花价昂。”最珍贵的，要数点缀新年春景的虎丘“唐花”，也叫“窖花”，相传始于唐代，故名。其法置花于密室中，以粪肥、硫磺灌溉，用沸汤熏蒸，经宿则花放。常和玉兰、碧桃和牡丹等置室内几案中，称“玉堂富贵”。远来的“伧父”看到吴中的少年不惜花如此大的价钱买在他们眼中不值钱的花，他们怎么能不偷笑呢；在广州城里，这种茉莉花遍地都是，都用做编篱笆。但“伧父”就是“伧父”，殊不知其中有市场规律在发挥作用，赣州广州等地的不值钱的花卉，再经过长途运输后价值早已攀升，再加上虎丘花市的运作，自然价格猛增。
第三首的第一句明显运用了互文的写作手法，如同白居易的“主人下马客在船”、王昌龄的“秦时明月汉时关”，“漳江茉莉贡江兰”即是说明两地均盛产茉莉花与兰花。漳江在江西省的南部，流往广东大庾岭，贡江流往福建省武夷山地区，两江汇合处的赣江，就是盛产花树的地方。夹竹桃是喜热性的植物，而当时这三种花吴中地区还没有自己产出，所以只好每年都从更南的地方“进口”。 当时，阊门外的山塘、虎丘以及通往枫桥的十里水路，帆樯云集，米船主要泊汇在上津桥、枫桥一线，而花船则舣塞在山塘河，所谓“花船尽泊虎丘山”。清代画家兼诗人蒋宝龄《吴门竹枝词》也说：“苹末风微六月凉，画船衔尾泊山塘。广南花到江南卖，帘内珠兰茉莉香。” 这样繁忙的局面，到清代中后期依然没有太多的改变，珠兰、茉莉等来自闽、粤南方的热带花卉，它的市场需求为苏州人所了解后，因而也迅速移栽成功，珠兰、茉莉、白兰、玳玳成为苏州著名的地方土特产。到这个时候，吴地有了自己钟爱的花卉，也就不用花那些冤枉钱了。
三生花草梦苏州 清人龚自珍曾吟唱过江南苏州的秀美。苏州的四季各具特色，每一季都准会有些印痕存在你的记忆里——不忍挥去。而我却单单想用稚拙的笔描摹下她的四月，不单单是因为我生在这个季节，更主要是因为那是苏州一年中的黄金节气。 进入到四月，特别是清明前后，天气迅速回暖起来，市民们更多的来到户外踏青，在暖暖的日光里游弋。苏州的公园，又多又精致。苏州人是相当会享受生活情趣的，哪怕平日里有繁絮的公事与家务，他们也定要抽出些许时间来休闲，免费的公园自不必说，那些略收些费用的私家园林，亦常常是出现非外地游客的本地人，他们在那里下下棋，听听评弹昆曲，一壶清茶冲好，一个半天过去。
春日回暖的时候，院里院外，又见花吐芳、树吐绿——那是不同于冬季苏州的绿，满眼是新鲜，满眼是春意，最是一年春天的好处！看吧，有樱花、白玉兰、绣球花、枣花、石榴花、夹竹桃，这次第的，都一棵棵的妩媚起来。 开放最早的当是樱花吧，一簇簇地樱花醒了，洁白如雪，在枝叶间团团地相互抱着。有时，会有调皮的花瓣随风飞落下来，似一只只蝴蝶翩翩起舞——分不清是花瓣，还是蝴蝶了。山林间，墙院里，常常可见，端的是千树万树，端的是千朵万朵，向城内城外洒出馨香的馥郁。
而接着报到的是白玉兰，从诗情画意的虎丘山，直开到古朴典雅的平江路，不分大街小巷，不分何户人家，墙上墙下，院里院外，河岸两旁，东西两厢，到处有她的倩影，到处是她的家乡。白玉兰定是玉兰花中最高贵的吧，虽然一棵树上开得不是那么繁盛，但一朵朵婷婷地立在枝上，宛如一支支灯盏，更像是披着一袭白裙的希腊圣女。玉兰树本是产自长江流域，临近苏州的上海更是把玉兰作为“市花”。而有一款早已风靡多年的化妆品，正是叫做“玉兰油”，也许它的原料不一定是萃取了玉兰花，但用花名做化妆品，只是听起来，就觉得美艳极了。玉兰是三月末四月初就展现风姿的。
而四月中下旬时分，绣球花也出来凑热闹了，在层层绿叶间露出张张笑脸，太阳照着，煞是好看。枣花是不易察觉的，淡绿色，和嫩叶的颜色易混，而且又那么小，只比芝麻大些，所以不明就里的人儿会以为枣树是不开花的。但人们会惊喜的瞪起眼，因为枣树会吐出幽幽的兰蕙之香，在风停日暖的午后，在远山含霞的黄昏，把满院子都浸润地幽静淡雅起来。 老城区的人家一住都不知道多少代了，园林文化滋养了近千年的他们，侍花弄草自是生活的组成部分了，石榴花开映出颗颗红点，夹竹桃撑起粉红的花瓣，而左右却是满眼的碧色，衬得那些红啊，如少女羞赧的脸蛋，这当是花卉主人匠心独具的搭配，院里院外，明媚多姿的，欣欣然的样子，真真是人间仙境啊！苏州人家的屋子，多是阁楼式的院落，要么是前后弄堂的布局，平江区与沧浪区的巷子是有些紧窄的，但那本来就是用来撑着油纸伞款款地走的，而不是车水马龙的大马路。有许多讲究的人家把窗子设计成园林式的花窗，女人们坐在门口打毛衣，男人就伏在岸上，看书写字，一望窗外的四月风景，想没灵感都是不可能的，这姹紫嫣红的春天，不只是大自然的赐予，更带着主人一手诗情画意侍弄出的别致。
苏州这座天堂，谈到春天，自然得有绿树的点缀，而适宜于点缀婀娜多姿的苏州的绿树，又莫过于柳树。还是那条护城河，一条护城河犹如给苏州这位美女镶制的银项圈，上面跨过的座座桥就是嵌在上面的晶莹配饰；而城内里更是有数不清的河流与数不清的桥，“处处楼前飘管吹，家家门外泊舟航。”户户人家就枕在这条条河流边上。好远，那情形一样是婉约缠绵的。 若是坐在船上围城游一遭，两岸的柳绿绝对是一主色调，再配上那些粉墙黛瓦、水陆城门、游船画廊，那简直就是一卷现代版的“姑苏繁华图”。在古老的平江路、山塘街，一株株柳树被碧玉刚刚妆饰好，以“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模样随风摆手，热切地与国内外的来宾打着招呼。一对对浓情蜜意的新人、一位位年轻美貌的女孩儿，在岸边留下青春的记忆，而时不时传到耳朵里的软软吴歌，是摇着橹、荡着清波的姑苏驾娘唱的，她们款款地从唐诗宋词中走来。
而这又仅仅是苏州的内城模样，城外的春光，怕是同样美到了无法想象。 苏州的四月是迷人的，苏州的四月又岂是我一管秃笔描摹完的呢，我只好用我一双眼，慢慢的看着，怕是看一辈子，都不会觉得够吧！
作者简介：袁恒雷：1984年生，满族，现居吉林桦甸，高中教师，法学学士，哲学硕士。主要研究方向：中国传统文化。发表学术论文30篇，文艺作品70万字。出版有《把生活过成一树繁花》《住在乡下的海德格尔》等著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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