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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在沈畈那块土地上

 新用户6525yWoI 2020-08-30

忆在沈畈那块土地上

陈波

本文作者陈波(前排右一)与安陆同兴知青点战友合影

20189月的一天,在无聊的办公室日子里,我和同事们聊天,聊到退休时如何算工龄,掐指一算,正好是我下乡43周年。

时光荏苒,转眼之间,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韶华已逝,岁月的年轮已烙在斑白双鬓,曾经和我们一起插队的老班长离开我们已经两年多了,不竟心生感慨,想起战友们目前落全国各地,看孙的看孙,上班的上班,已好多年未相聚了。今年正好是个机会聚一聚叙叙旧。刚有这个念头我便电话打给在孝感的红梅姐,电话接通后我说了自己的想法,一起下乡的知青们回来聚一聚,我特别想念大家,想念在沈畈的日子。红梅姐一听说好啊,她当即委托我组织就这样我俩把聚会的日子定在99日,于是,我们分头通知大家。

在筹备活动的那几天里,订酒店,打电话,大家的反应都很积极和热情,有人提议老班长虽然不在,我们一定要把班长家的涂嫂子请来,还有老村长的儿子也是我的校友万忻明一起请来。

思绪回到了四十多年前的那个秋天,回到了那个叫沈畈的乡湾,那个每天一个工值两角九分钱的地方;那个干一年却还欠生产队里一角一分钱的乡村;那所土坯房小学宿舍和无数个无聊的皓月当空睡不着觉,睁眼数星星,闭眼闻犬吠的时光;那个寂静得能听见田里谷穗拔节的声音的夜晚……往事如烟,思绪万千,却总在脑海里萦绕,赶也赶不掉,打开了电脑,屏幕上出现了几个字:忆在沈畈那块土地上……

一行一行字出现在屏幕上,街上行驶的汽车提醒我夜深啦,揉一揉酸痛的臂膀和已经麻木的手指头,看着文档里一串串文字,按了按电脑上的保存按钮,合上电脑,长长地嘘了一口气城市的夜也是这样的静谧,偶尔有驶过的汽车声消失在夜空中,只有街灯不知疲倦地亮在幽静的小巷子里……

一口气写完了我今生最长的一首诗,第一个读者却是从没有下过乡的妻妻用微红的眼睛看着我,只说了一句话:“昨晚你写的?”我知道这不是疑问,这是心疼和鼓励的意思。

酒店我订在枫缘酒店,一个很小的酒店,做菜很地道很实在的餐馆我不是贪便宜,因为这个酒店的名字里面有一个“缘”字,那是缘分的意思那年的那天,一辆解放牌卡车把我们送到陈店公社。秋风落叶起,寒气天外生,我的母亲站在莲棚粮站的台阶上,穿着一件很旧小毛领短大衣,望着她的儿子兴高采烈地戴着大红花站在车子上,深邃的眼神里含着泪注视着我们,而她的儿子却谈笑风生,当汽车快要转弯时,儿子忽然发现母亲还站在风里,当身影变得越来越小时,无知的我当即心突兀地颤栗了一下,至今想来那就是母子连心吧。

公社的欢迎会是热烈的,领导的讲话是热情的,老知青的发言是热乎的,当领导宣布我们分到沈畈大队时,来接我们的人中,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就是知青队长祥庆兄,他是我在铝件厂打零工时的工友,就这样我的生命中有了一个他,这不就是缘分吗?

祥庆兄和大树兄帮我们背起行囊,从陈店公社到沈畈大队,大概六七里地就到了沈畈小学住地,怀着对新生活的希冀和憧憬,还有淡淡的对未来的茫然来到了这片土地。当时包括我们有八九个知青,只有我们四个人是新来的祥庆兄他们几个都是高我们一届的知青。现在已不记得第一餐饭是谁做的,一盆菜一碗饭一碗锅巴粥,吃得很香很饱,也很享受。知青点连带红梅姐有三位女生,做饭却是大树兄,有时也带一位女生帮厨,而我和杰兄好像从未做过饭,大锅大灶我们搞不倒,而后来,我们知青点来了一位老知青负责做饭,他就是我们的老班长沈水清,我们来时他下放四五年了那时下放有一个政策可以投亲靠友,他老家是沈畈人,在武汉叔叔家长大,根据政策可以回家乡后来他从小队来到了知青点和我们一起参加劳动,因为他年纪最大,下放时间最长,平常有点儿屌丝味道,为人却很和善,性格也随和很好玩,我因为最小,老跟他开玩笑,所以大家都亲切地叫他老班长,不想这个代号竟然叫了他一生,这不也是缘分吗?

“老班长”沈水清

劳动最光荣,不在城(镇)里吃闲饭,广阔天地炼红心,听党的话,听毛主席的话,到农村去按受贫下中农再教育,这是当年最时髦的口号。大队给我们派来了一位民兵连长来带队,负责管理知青的劳动和生活。连长不到四十岁,高高的个子,人很精瘦,姓沈,叫远安,我们喊他连长,人很善良,也很关心我们的。

来到沈畈的第二天,干的却不是田地里的活,而是打石做屋。大家的干劲十足,都想表现自己很热爱劳动,打石抬石的干得热火朝天,好像人人都有使不完的劲,不想晚上都悲催了,腰酸背痛肩膀红肿,新鲜劲一下子随风而去,咬着牙第二天照常出工,不能刚到农村就当逃兵,那违了扎根农村一辈子的初衷。几天下来,祥庆兄的肩膀烂了,杰兄吐了一口带血丝的唾沫,听说是牙齿的问题,当然那是后话。当连长宣布打石工作告一段落时,没有听到一个人欢呼雀跃,只是松了口气罢了。

乡下的日子就这样慢慢地过了下去。那还是在高中快毕业的时候,莲棚中学的一位老教师,因为我们常到他那里去玩,就好玩地给烟我们抽,这样我们就有了抽烟的第一次。我们住地小学里有一个代销部,代销员是比我们大几岁的严斯凯,都是年轻人,一来二去就熟了那时香烟供应紧张,烟不好买,斯凯兄总是出货回来特地给我们留几盒烟,而我们每月总有家里给的零钱,一元两元的,大人不在身边又没人管,所以每月手里的零钱基本上都是买烟抽了。斯凯那里的好烟都是我们知青买走。晚上抽着烟,躺床上吹吹牛逼,那可是我们一天最惬意的时间。有时手头紧,他也常赊烟给我们,后来我们离开了好多年,只要是看到他上城里来,我们都请他来家里坐坐吃顿饭,他也把我们当好兄弟相待。

知青中最小的是我,下乡时还不满十六岁,在家从没有洗过衣服,因为我、陈杰和吴红梅都是同班同学,现又下放在一起,所以临下乡前,母亲特意拜托红梅姐照顾下我们的生活,所以开始一段时间,我的衣服都是她给我洗的后来他们几个男生,也忽悠我把他们的衣服拿给她洗,并说看我叫不叫得动她,我自信与红梅姐的关系,便傻傻地抱着一大抱脏衣服找她洗,她只是笑了笑,把大家的衣服洗好了晒干了叠好了,并亲自送过来,为此把男同胞们感动了好长一段时间。

知青点里的重活从不要女同学们插手,农活中挑草头,担粪肥,厨房里的吃水,男同胞总是主动挑,水塘离厨房有六七十米,我那瘦弱的体格从冇挑过,祥庆和大树兄他们挑的多些。湾里有几个小痞子企图欺负女同学,祥庆兄知道后,打着赤膊带着几个人冲上去,吓得那几个痞子魂都不见了。此后就再也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在那段艰苦的日子里,虽然生活很苦,干活很累,有时还断了炊,这时总是队长带着女同学们去找大队干部,女生用没有眼泪的哭腔申诉,倒真的打动了干部,并成功地要回了粮油和蔬菜也有空手而归的时候,因大队仓库里也冇得粮食,甚至有一次干部们只好给我们放假来缓解。后来回忆当年的情景,发现干部们并非被我们的表演打动,而是对我们深深的同情,这份善良和情谊让我们终生铭记和感恩。

“老班长”沈水清

转眼冬天到了,这是我们下放后的第一个冬天。那年的冬天格外地冷,冬季田里的活不多,可吃饭的问题越来越严重,大队仓库里已经没有粮食了,因各小队情况不同,小队的仓库里还有点自留粮食,交完公粮后略有结余,这样形成了大锅没有米,小锅还有点饭的状况。知青是大队的人,小队是可以不管的,大队书记没办法,就把知青两三人一组分到小队里去养,名曰更好地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就这样,我,陈杰和张德仁三位男学生分到八小队,一个叫严湾的地方,住进了生产队的仓库里。

这个仓库有“三多”,一是麻雀多,瓦缝隙里到处藏着这群小精灵,稻场雪地里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三指脚印,别是太阳出来时,一群群的雀子在稻草堆的上空飞翔。麻雀白天有点闹人,晚上只要人不惊动它,它是很安静的,同时也能跟我们做伴,因为我们同在一个屋檐下,共食一仓谷,同睡一间房,好像在我们同住的时段,我们之间是和平友好的,时间久了,有一种家人的感觉二是老鼠多,而且胆子大,吃饭时它们成群结队地从桌子底下窜过,晚上睡觉,鼠辈们在你枕头边拉屎拉尿,游行集会,你打它打不着,它亲热你时是时时刻刻,使你防不胜防,它们是我们最不友好的邻居;三是仓库的亮窗多,乡村的夜晚,皓月当空,一缕缕月光洒在我们的床头被子上,一个窟窿眼就是一扇窗,一缕月光一股风,那年的冬天天气特别冷,晚上静悄悄地下了一场大雪,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下的,我们三人都不知道,早上醒来感觉房间特别的亮堂,枕头上被窝上塑料油布上厚厚的一层雪,三人头发脸上湿淋淋的,几个傻蛋却浑然不知,起床了三人相互打趣彼此的窘态,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啊。

早晨我们一起去湾里找队长会计,他们也没有好的办法,最后做工作把我们安排到严斯坤家里去住,他们家人少房多,父母和他三人,就这样我们在他家厢房里住下了,睡在他家的睡柜上面,算是睡在了床上了。斯坤跟我们年纪差不多大,也许稍大一点,他睡在隔壁另一个房间,晚上我们还常隔着土墙叙叙家常,杰兄问他跟个一起睡,他说“跟我男老人家睡!”为这句有点味话我们开心了好长时间。

本文作者陈波1976年在北京人民英雄纪念碑前留影

冬天到了,万物萧瑟,稻田里只有一地的稻草蔸。山岭上没有一点绿色的植物,但在一个旯旮的凹地有人种了一块大蒜,绿郁郁的甚是可爱。队里有粮食,但没有菜吃,纵然是种点菜也被当作资本主义尾巴给割掉了,所以老百姓也没有菜吃,家里带来的腌菜早吃光了。那片绿色的发现,不亚于哥伦布发现新大陆,白天我们三人假装路过,侦查地形,这可能是武姓湾的田,正好有一条蜿蜒的小道通过这片莱地,地势偏僻,离湾头有一段距离。当天晚上,冷月当空,白茫茫的月光照在乡野寂静的山冈上,三条黑影鬼鬼祟祟正准备下手时,突然远远地传来“吱嘎吱嘎”的声音,有两个挑着担的人走来,那“吱嗄”的声音是竹扁担发出的,我们赶紧就地以“战斗的姿势”卧倒,那两人走去了好远我们才战战兢兢地爬起来,吓死宝宝啦!

这几天我们发明了一个菜的做法,取名叫“三鲜汤”所谓“三鲜汤,”就是米汤、酱油和大蒜,正是米汤泡饭,不赔不赚,那滋味比现在的红烧肉还要使人回味。偶尔村会计沈远礼看我们遭孽,家里有点好菜也叫我们到他家吃饭,淳朴的乡亲善良的人们,使我们至今难以忘怀。

在沈畈不长的日子里,我们经历了三合水库大坝上的雪雨风霜,度过了在胡祠“三治”工地上的挥汗如雨的时光。第二年的五月,我离开了沈畈,来到了相邻的一个叫同兴的大队。再过了一年后,时间已到了一九七七年,国家恢复了高考,而我却没有参加高考,直接上了一所技工学校再后来辗转武汉安陆等地,当过建筑工人,干过采购员,做过“半身相(售货员)”,跑过保险,四十多年过去了,如今在一家国企退休。对于下放知青的经历,终生难以忘怀,那是社会给我在重要的节点上上的第一课,那份艰苦,那份无助,那个少年不言愁但从心底开心那份简单的快乐;还有,那个普通的乡湾,那些淳朴的乡亲,那些记忆中的名字,书记武之怀,大队长万金良,民兵连长沈远安,小队会计沈远礼,还有哥们儿斯凯斯坤……当然,当年的插友们都是一生的哥们,大部分都生活在同一个城市,经常来往见面,而在外地工作的战友,时常回安陆相聚。当这首小诗《忆在沈畈那块土地上》在朋友圈流传时,同兴插友还有意见,说我在同兴生活的时间还长些,却没有提到同兴,其实是一个误解,诗本身只是一个载体,不可能面面俱到,而诗中反映的那些生活,也有同兴大队劳动场景的描述。人生有很多第一次,但对于第一次戴着红花站在卡车上那份兴奋,那种徨,那种意气风发和那么些无奈,更多的是一种放飞自由的心情,还有一种长大的感觉,还有对于走进社会的向往和对未来的希冀。

每个人的命运,都与他所处的时代紧密相连,我们的青春已烙下了时代的印迹,我们庆幸没有回避,我们的青春写着无悔,共和国的史册上有我们的印记,我们的名字叫下放知青,我们的履历上有着下乡的那段印迹。其实,所有的经历不是这篇文章所能承载的,还有很多值得回忆的故事,那是一代人共同的记忆。我们的青春不再,但那个地方,那段时光,那些人和那些故事,永远都不会从我们的记忆中抹去,业已成为我们生命中的一部分,直至永恒

本文作者陈波在安陆湿地公园

附:

忆在沈畈那块土地上

——纪念下放四十三周年

陈波

在那古城的东方

有一个名叫沈畈的地方

她让我们想到青春的绚烂

和那纯真而又艰苦的岁月

还有那我们一起挥洒的汗水

洒下希望的种子的土地

那里是我们青涩的梦想开始的地方

那里有我们青春的足迹

还有那淡淡的苦涩的回忆

稚嫩的肩膀挑起

与我们年龄不相符重担

步履蹒跚地行走在

长满茅草的田

沈畈,这块希望的土地

告别温馨的城镇生活

还有那永别了的中学时代

奔赴那广阔的天地

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

满怀“很有必要”的壮志豪情

我们结伴同行

背上简陋的行囊

带着父亲的叮嘱

还有母亲细碎的唠叨

一辆解放牌卡车

载荷着母亲的泪水和牵挂

还有我们对未来的憧憬和希冀

年少的我们走出了好远

却没有走出母亲的视野

偶尔回头却望见母亲的身影

站在风中仍凝视着

她的儿女消失的方向

孑然一身在风中朦胧

心扯向那方

泪流向何处

年轻的我们毅然地

那我们必须要去的他乡


艰苦不值得追求

是因为艰苦无法躲开

我们吃从没吃过的苦

那是因为我们做好了吃苦的准备

累的滋味我们欣然品尝

汗水湿透的衣背上

太阳依然把它变怪异的图画

贫瘠的土地上

“三治”的工地上

修渠垒堤平整田地

烧火窑搭砖布瓦

打石做墙上梁盖房

插秧割谷挑草头......

了精神格外健

晒黑了的皮肤虽然有些

但我们纯真的心里

竟然认为我们思想的磨炼

与田野上艰辛劳作的乡亲

学习结合得还是不够

赤诚的心献给这淳朴的乡亲

辛勤的汗水洒落在这片土地

秋收的季节望见漫山遍野

黄澄澄的即将丰收的果实

消失了的兴奋

只留下苦涩的心情

摸着灼痛的双肩

只是看着天上火辣辣的太阳

疲惫爬上满脸的倦容

回头望着有妈妈的方向

望见那家就在不远的故乡

我们的青春期没有叛逆

我们的希望和梦想

赤诚献给了第二故乡

我们用青春诠释对祖国的忠诚

我们用奉献演绎那段艰苦的岁月

我们的青春印上了时代的墨迹

作为平凡的我们

也有了干中尝艰辛

苦乐铸人生的自豪

四十三年啦

沈畈那曾经贫瘠的土地

现在变得怎样

我们那淳朴的伙伴

现在还好吗

改革的阳光

是否早已把你改变了模样

真想再回当年的地方

走一走弓形田埂

拉一拉斯凯斯坤哥们的手

看一看那山那水那人和那狗

望一望稻场夜空上的姣洁月亮

摸一摸郁郁葱葱的庄稼

听一听稻禾抽穗的声音

那情那景仿佛又回到了眼前

杰兄还记得吗

我们曾经在

月光下用战斗的姿势

收获乡亲的庄稼

吱吱的脚步声传来

让我们走进电影的情景

老大队长用那父亲般的目光

关注着温暖着我们稚嫩的心灵

红梅姐为我们洗衣裳

每当我看到她那灵动的双手

使我们想起久违了的家的味道

德仁兄那付宽的肩膀

总是扛起最重的那一担子

祥庆兄的饭量最大

因为他把大哥的职责揽在自己的肩上

大树兄烧糊了的锅巴粥

那糊味至今想来使我们荡气回肠

老班长炒的大锅菜

那味道至今使人难以忘怀

大锅菜是再也吃不到

老班长走啦

使我们多了几分惆怅

还有深深的怀念

一路走好我们的

永远的——老班长

……

岁月洗净了铅华

时光过滤了风霜

青春走进了历史

日子浸蚀了我们的容颜

耳顺之年的我们

再也没有多余的激情任意挥洒

没有什么值得炫耀

只有在沈畈的那些日子

那是一份情丝

在你我的生命中延宕

不管你有多富有

不管你做多大的官

不管有多张扬的个性

不管你走过多少美丽的地方

那山那水那人和那狗

还有那山涧的小溪

田埂上怒放的杜鹃花

都变成我们共同的回忆

但只凡见到同知的

话题总离不开那

牵肠挂肚的地方

还有那乡亲们点滴的信息

梦中有几回回到那里

总觉得还睡在高低架子床上

隐约还能听到狗吠和鸡叫

静谧的乡村之夜啊

还能听见我们数星星的声音……

四十三年过去了

怀念沈畈的那个地方

是重温我们共同逝去的岁月

纪念九月九日这个日子

是走进我们生命中的那段经历

世事变迁书写我们的历史

物是人非延绵岁月的进程

太阳每天都是新的

“黄昏”的早晨使我们倍感珍惜

今天的每一缕阳光

都在延续昨日的温馨

千山万水我们走过

旖旎风景我们看过

在沈畈生活的那些日子里

进我们血液中

成为你我成长记忆中永远的烙印

不管走到世界的那个角落

沈畈这块土地

永远是我们记忆中的

最青涩最温馨最难以忘怀的回忆

……

本文作者陈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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