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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民国情怀,读萧红

 香袭书卷 2020-09-02

民国情怀,读萧红

文字/香袭书卷

我必须承认,自己最喜欢的女作家都在民国时期。那是一个大师辈出的时代,每一部作品在现在读来越发是醇香回甘。张爱玲,萧红,丁玲,林徽因,陆小曼,谢婉莹,杨绛先生,每一个我都爱,深深地爱着她们的文字。

那天,在书中读到一句话:“用写小说的形式写散文。”我立刻在脑海里浮现出了一行文字:“萧红,最典型的代表。”我读萧红的小说有读散文的感觉,读她的散文又有读小说的感觉。

她在小说《呼兰河传》里写道:“我家有个大花园,花园里明晃晃的,红的红,绿的绿。。花开了,就像花睡醒了似的。鸟飞了,就像鸟上天了似的。虫子叫了,就像虫子在说话似的。一切都活了。都有无限的本领,要做什么,就做什么。要怎么样,就怎么样。都是自由的。黄瓜愿意结一个黄瓜,就结一个黄瓜。若都不愿意,就是一个黄瓜也不结,一朵花也不开,也没有人问它。”读这样的文字明明是在读散文,却偏偏是小说中的句子。干净,简单,透明。

萧红,单单这两个字写出来,就有种与众不同的韵味。读萧红的书,时刻都会被书中的情绪带入,她的散文和小说,大多是自传体。很多描写的日常,东北的冬天在萧红的笔下让我至今都认为是最寒冷的地方。读萧红的作品,不轻松,总是有种用力的感觉。也许用力透纸背来说明萧红的写作,应该是最合适不过的。

她在散文《鲁迅先生记》中,开头就写:“鲁迅先生家里的花瓶,好像画上所见的西洋女子用于取水的瓶子,灰蓝色,有点从瓷油而自然堆起的纹痕,瓶口的两边还有两个瓶耳,瓶里种的是几颗万年青。”然后接着就问:“这花叫什么名字?屋里既不生火炉,也不冻死?”,生动中总是带着脱离不了的忧伤情绪。缠绕着读者的不是文字了,更是活生生的生活。




所幸我出生在一个不愁温饱的年代,再读萧红笔下的饥饿,贫穷,痛楚,依然能够在她的文字里深切而真实地感受到它们的存在。真切的饥饿感穿过文字的空间,就在眼前。真实的痛楚感透过文字,来到心间。

听过一本书撰写萧红的出生和她的爱情,也许有人认为萧红的绯闻流传下来,更胜于她的文字,这是一种悲哀。我却一直认为,打动我的是萧红笔下的文字,对于她的生平和爱情,只是她作为一个人必须经历的,而文字才是她短短的一生中,最值得被铭记的。

不是谁都可以叫萧红的,那个被鲁迅当做女儿一样的女子,其文学造诣,早就超越了她一生的遭遇。即便是有过几段伤痛的情感,即便是她为爱情写下:“我孤独的像一片叶子,你也不应该跟一片草叶来分胜负。”那个在爱情中低到尘埃连花都开不出只能变成一片不起眼的草叶,却有着惊人的才华,写出了不朽的篇章。

我还是愿意沉浸在萧红的文字里,读她的日常,读她的饥饿,读她的心酸,读她的不甘心。几年前看过一部写萧红的电影《黄金时代》,那个瘦弱的身躯,承载着太多酸楚和坚强的形象,深刻在日后的岁月里,那个为了等一块馒头而等一个人归来的萧红,爱情与她是美好的,日后的伤害都抵不过相遇时心灵碰撞出的火花。活得纯粹,就连倔强和卑微,都是那么纯粹。

喜欢萧红,喜欢这样的女子,喜欢民国时期的文人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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