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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岁月(十) 夜 战 野 猪 刘强 一天生产队长姜升手里拿着一杆洋炮来到集体户，对吴兵说：“在库里放挺长时间了，枪托裂了，你要是能修上就放你这吧。”吴兵是高二一班的，摆弄洋炮有一套，连半自动和五四手枪都明白，全公社民兵训练数他成绩最好。吴兵高兴的接过洋炮和一油纸包，油纸包里面有一些火药.铁沙和一联子炮子。吴兵用柞木做了一个枪托并重新把枪管，机头.保险安装好，吴兵和我在后山试的枪，很好使。 春节还没过完，正月十六我和吴兵约好回集体户，回到屯子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在路过社员老肖家门前时看见他家的猎狗二黑在院子里趴着，它看见我们就摇着尾巴跑了过来，我摸了一下二黑的脑袋说：“走，有好吃的！”二黑高兴的跟我们来到集体户。老肖跟同学们很熟，头几年常上山打猎，给同学们讲一些打猎的趣闻，他家有二只猎狗，大黑，二黑 。二黑是大黑去年生的，长的虎虎实实。 其他同学还没有回来，我们把男生这屋的南炕烧的热热乎乎，晚饭吃的苞米面粥和从家里带回来的麻花和糖饼，二黑吃的和我们一样，吃了二个大麻花一个糖饼，还喝了一盆苞米面粥，吃完饭就睡了，没让二黑回家，它在屋地上睡。睡到半夜，吴兵我们俩被二黑的叫声惊醒，睁眼看到二黑在炕上，二只前爪子扒着窗台，冲着院子嘴里发出低沉的叫声。“有情况！”我们俩赶快起身趴到窗台上向院里观察，大圆的月亮照在雪地上如同白昼一般，院子里的情况看的清清楚楚，只见苞米楼子下面有一头猪在吃地上的苞米，猪的个头不小，但很瘦，肚子瘪瘪的。“是野猪！”吴兵说，“真是野猪 ”我看见猪的嘴里呲出獠牙，脊上的猪乇稀疏而且竖立着！听老肖讲过；三、四年的公野猪长獠牙，性情凶猛，单独行动，身上挂满了松树油子，如同凯甲一般，猎人遇见它也要躲着走。 二黑没见过野猪，对这头猪感到很纳闷！这时，野猪将身子靠在苞米楼子柱脚上，四支腿蹬地，身子来回蹭，只听见苞米楼子咔吱咔吱一阵响声，苞米楼子晃动起来，苞米也哗啦哗啦掉到地上,“不好！苞米楼子非倒不可！”吴兵说。二黑冲出屋外，它不知道这头野猪的厉害，扑上去就咬，野猪没把二黑放在眼里，回头用獠牙去挑，多亏了二黑躲闪的快没有伤着，“二黑小心！”我在屋里大声喊。“得把它干掉！”吴兵说完，我们俩迅速穿上衣服，并把洋炮拿出来，我们俩正在屋商量对策，只见二黑跑出院外，不一会，大黑.二黑一起跑回来，“啊！二黑搬援兵去了！”有大黑在，形势有了转变。大黑在野猪前面进攻，二黑在后面进攻，使得野猪顾头顾不上尾，但要想把野猪扑倒还不可能。吴兵已把火药,铁沙,子炮子装备已妥，我们集体户的窗户分上下二层，下层是玻璃的，上层是窗户纸的，吴兵把窗户纸撕开一大口子，枪管伸出窗外，脚下踩着一个平时用来坐人的木墩，“你打呼哨，叫大黑二黑闪开。”“你只能打它的面部！”“打它眼睛。”吴兵满有信心的说。 我心里知道，这一枪打到野猪的身上是无济于是的，反倒会激怒它反冲到屋里，但我十分相信吴兵的枪法。于是我也把窗户纸撕开一个大口子，拇指和食指扣在一起伸进嘴里，凑进窗户。屋外大黑二黑正和野猪周旋着，这时正好野猪的头朝向窗户，是个好机会，一声长而尖细的呼哨在夜空里传的很远，大黑二黑听到呼哨立刻闪开了，吴兵刚要扣动板机，野猪旋即掉转身撞开木头杖子一溜烟向南山跑的无影无踪。 后来老肖说:这头猪有灵性啊！打了呼哨，猎狗躲开了，就要开枪了！ 吴兵七零年抽到了吉林二0一厂，七二年到四平师院念书， 毕业后又回到桦甸县担任农牧局支部书记，八一年吉林省选派年轻干部到美国学习，后到吉林省纺织厅工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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