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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情乡事:布谷鸟又叫了

 文化佳园 2020-09-08

(作者:戴俊平)

“布谷布谷,割麦种谷”,“布谷布谷,割麦种谷”……

布谷鸟又叫了,每当初夏来临,第一次听到这美妙的声音,总让人感到格外的亲切、活泼、欢快、热烈……

每当听到这洪亮而又圆韵,响彻了整个天空的声音,就好像是在提醒我“你还年轻,你还年轻”,我也似乎又回到了那温馨而又幸福的童年,无论现在正在做什么,总会情不自禁地激动不已。

这可真是一种永远年轻的声音,这可真是一种永远不会老去的声音。让我直想改改诗仙的诗句为“一叫一回肠一断,三月三春忆少年”。

这声音不仅给人们带来了丰收的喜悦,似乎也带来了希望,甚至还带来了信心和力量……

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初,我跟着祖母从河南济源县城向西出发,天天行走在去山西垣曲的崇山峻岭之中,有一天,天空中忽然飞过一只布谷鸟,当时正地处王屋山区的一个小山窝里,周围的大小山头,使这一只布谷鸟的叫声,立刻变成了许多只布谷鸟的叫声在耳边回荡,我这个从苏北平原走出来的毛头小子,当时激动得差一点跳起来.五十多年过去了,这一阵奇特的声音有时还会在耳畔响起.

后来我常常留意,无论在我们苏北老家,还是我流浪在别处,听到的几乎总是一只布谷鸟在叫,就很纳闷?是它就喜欢独唱?还是它就爱好孤独……

“布谷布谷,割麦种谷”,“布谷布谷,割麦种谷”……

  布谷鸟啊!布谷鸟!你可真算是世间最受人们喜爱的一种宠物。否则,也绝不会在古今中外出现那么多的优美而又动人的所谓“布谷鸟的故事”、“布谷鸟的传说”;也不会惹得出那么多的文人墨客浮想联翩的美丽诗篇;更不会获得什么姊归鸟、布谷鸟、催春鸟、子规鸟、吉祥鸟、文化鸟等等的美名。

从帝王将相(子归啼血、“我哥回呦”);到平民百姓(老婆放牛,媳妇攒脚);从天涯游子(不如归去);到大龄青年(光棍受苦),直到乡野小儿(家住哪里,深山背后),真可说从“阳春白雪”到“下里巴人”,无不和这布谷鸟沾边。真让人着迷,更让人新奇。

诗人舒兰先生早些年曾在台湾创办了一系列的什么《布谷鸟出版社》,《布谷鸟儿童诗刊》,《布谷鸟语文中心》等等,当年见面时没有问问他,为什么都取名为布谷鸟?现在想想真有些后悔。或许,他老人家就想变成一只“啼血”的布谷鸟,呼吁天天台湾“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布谷布谷,割麦种谷”,“布谷布谷,割麦种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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