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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出现了一个热词，叫代孕，想必很多人挺好奇。 我追溯了一下，该热词来自于一条资讯：地下代孕市场，88万包性别，无效退款。 具体内容不多说了，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的意思。想要孩子，只要有钱就能有，整个链条令人不寒而栗。 说起代孕，这不仅是一个婚姻问题，更是伦理、道德、法律彼此交织的问题。从某种角度讲，也是一个时代问题。 正常能生育的人是不会轻易选择代孕的，而选择代孕的，除少数不能生的之外，多数都是错过了生育期的人，比如大龄失独家庭的夫妻。 本文我给大家讲一个有意思的话题，通过一部小说《蛙》的梗概，探讨一些值得深思的逻辑。既和女人生育有关，也和代孕的伦理道德有关。
特别提醒，以下内容只讲虚构小说《蛙》的内容。小说是虚幻的，请勿与现实对号。 在莫言小说《蛙》中，曾经有过一段时间，生二胎是一件惊心动魄的事情。孕妇要藏着躲着，关键时刻还要学会逃命。 怀二胎的女人，一旦被计划生育队抓到，就要被做思想工作，思想工作做不通就要把女人抓走流产。 这件事儿没得商量，连家人也要受到牵连。不管孕妇同意不同意，最后都没得选择，都要去流产，为国家做贡献。有不少妇女因为引产失败死在了手术台上，一尸两命。
“我”叫万足，“我”的姑姑万心曾经是一位乡村产科医生。后来姑姑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共产党员，负责计划生育工作。 为了响应“国家计算生育”政策，姑姑鞠躬尽瘁。即便被人称为“妖魔”与“土匪”，她依然践行使命。 作为公社卫生院妇产科主任，姑姑在全公社发动“男扎”运动，号召有孩子的男人们放弃生育能力，“男扎”是一件光荣的事情，值得戴大红花，值得表扬。 因为工作太认真，姑姑挨过打，挨过骂，依然大公无私。她不仅对外人上纲上线，即便对“我”这个亲人也不讲情面。 姑姑当上了县政协常委，继续负责计划生育工作。“我”和王仁美结婚那年，姑姑参加了我的婚礼，严厉批评了“我”和王仁美想生双胞胎的想法，不让我们去求双胞胎“神药”。 结婚两年后，“我”的孩子出生，很遗憾是个女儿。妻子王仁美不甘心只生一胎，偷偷去找“我”的小学同学取掉了避孕环。 后来“我”和王仁美怀上了二胎，为了躲避计划生育，王仁美躲到了娘家。为了避免被抓走流产，岳母负责照顾王仁美，不让外人靠近她。 当姑姑知道我瞒着她要了二胎之后，直接大发雷霆。姑姑带着计划生育大部队开进了村里，就像打仗一样，逼岳母交人。即便岳母高喊妖魔、土匪进村，依然挡不住姑姑的步伐。 最后王仁美出来了，姑姑给王仁美做思想工作，希望她理解国家政策。就算不能理解，也是同一个结果，最后都得流产，还会连累很多人。 王仁美简直欲哭无泪，最后却依然在泪水中接受了宿命安排，她同意了流产手术。很不幸，这次手术出现了意外，王仁美大出血死在了手术台上。 不仅没生二胎，命也没了。
最悲痛的人当然是“我”，因为姑姑大公无私，“我”一下子失去了挚爱的妻子还有那个未曾谋面的孩子。 即便姑姑被人称为妖魔与土匪，她依然在践行着自己的使命，积极响应国家号召，为了计划生育事业恪尽职守，不徇私情。 “我”有一个同学叫陈鼻，他的妻子小侏儒王胆怀了二胎，临产之时走漏风声，只得逃跑。姑姑带着计划生育大部队一路追赶，劝王胆放弃孩子。因为奔波劳累，王胆羊水破裂，不幸早产死在了河上。 还好，王胆早产的女儿陈眉活了下来（请记得这个叫陈眉的可怜姑娘，后面还有她）。
再说说“我”的经历。 王仁美流产去世后，姑姑给我介绍了她的年轻助手，促成了“我”的第二段婚姻。 她叫小狮子，是“我”的二婚妻子。只可惜小狮子不孕，一直没生出孩子，一直到50多岁还没怀上孩子。看见别人有孩子，小狮子很羡慕。 人间百事是讲究因果的，人在做天在看。那些年小狮子跟着姑姑扼杀了太多的婴儿，老天爷惩罚她绝后，这没什么不可以，或许这就是民间所说的报应！ 小狮子是姑姑的忠实拥护者，她跟着姑姑做出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婚后，小狮子想和“我”要个孩子，我尽力了，她就是怀不上。为了要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小狮子受到了代孕思想的启发。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小狮子采取计谋，骗“我”稀里糊涂有了孩子。 值得一提的是，孩子的生母是“代孕女”陈眉（这个姑娘命途多舛，曾在南方打工洁身自爱，却因为一场大火毁了容）。 当我知道小狮子找代孕女的时候，当我知道那个代孕女是“我”同学陈鼻的女儿陈眉时，我觉得这个世界混乱不堪，简直是荒唐透顶。这不仅涉及到了伦理问题，更涉及到了尊严荣辱的问题。 我的灵魂在颤抖，不知该赎罪还是该庆祝。 我很想劝陈眉放弃这个孩子，我很想用药，我不能要这个孩子。 作为陈眉的叔叔辈，我怎么能让她怀“我”的孩子，这不是造孽么？“我”心里五味杂陈，却别无办法。
我不想让她生，可是一想起前妻王仁美死在手术台上的场景，我的心软了。陈眉是个可怜的孩子，因为姑姑的原因，陈眉一出生母亲就去世了，后来一场大火又毁掉了她的容貌，若是再让她放弃孩子，说出真相与真实想法，就怕会再次出现悲剧。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挣扎，“我”渐渐宽心了，这是好事儿啊。老来得子值得喜悦，“我”这辈子不容易，管不了那么多了，谁怀都是“我”的孩子，孩子生母是陈眉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我”开始兴奋、激动，五十多岁的“我”终于靠着“侄女”给“我”给生了一个儿子。陈眉虽然是孩子的亲生母亲，但是在合作中她只是代孕女，孩子的母亲是我妻子小狮子，有协议约束…… 但是“我”的心里从此有了罪孽感。 “我”要发表文学作品，在讲述姑姑万心的人生故事中，“我”分不清哪个是现实，哪个是幻想。从此我以写作来赎罪，内心依然满是煎熬，无法解脱。 “我”只是一只“蝌蚪”，属于世间最卑微的生命，无法成为蛙。 我幻想出来一幕幕场景，写下一幕幕剧本，我延伸了代孕的剧情，将现实融入虚拟中。 在“我”写出的一个剧本中，陈眉只是代孕女，虽然她是孩子“金娃”的母亲，但是协议中，孩子并不属于她，属于小狮子。即便陈眉精神失常，中途抱走了孩子，这个可怜的女人最终也没有得到自己亲生的孩子。 人生故事纠缠不清，姑姑万心为了计划生育事业尽职尽责，她是一个时代的缩影。一手托起生命，一手扼杀生灵。她满手沾满鲜血，却为国家奉献了一生……
小说梗概就说到这里吧。 以上是我凭着记忆总结的小说《蛙》的内容梗概，六七年前在学校看过一遍，时间匆忙一天看完的，所以剧情不一定全部记得，若有记错的地方，请谅解。 毫无疑问，《蛙》是一部伟大的作品，也是第八届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文字朴实细腻，却震撼心灵，值得喜欢思考的人们拿来一读。 在整部小说中，莫言先生用“书信”的形式展开了一场又一场深入灵魂的讨论，通过姑姑的人生经历，讲述了几十年来女人生育的大课题。什么是“该生”什么是“不该生”，令人无奈。 其中内容不仅仅涉及到了伦理与道德，更是一个时代缩影的简写。有机会的话，大家可以去品读一番，大概你会有一些感触。 曾经我听一位同事姐姐讲起过一对50多岁夫妻选择生孩子的案例。他们是失独家庭，没有孩子。 女主人曾说：当年我们想多生个孩子，不让生，如今年纪大了，已经不能生了又放开了二孩，我们的损失谁来弥补？ 这个问题的逻辑令人感慨。
关于代孕这个话题，有人说技术不是问题，伦理才是大问题。其实，无法生孩子而迫不得已选择代孕，这才是真正的问题根源之所在。 值得一提的是，借腹生子才是代孕，婚外亲子不是代孕，这个概念关系到孩子的血缘问题以及归属问题。 近几年来，因为血缘问题而引起的代孕纠纷屡见不鲜，见诸于网络、报刊、电视等媒体。 有些代孕妈妈生下亲生孩子之后就后悔了，不想把孩子交出去，于是选择了“违约”。最后孩子生母逼走男人原配，自己成了正宫，这种事情屡见不鲜。 从生物学角度来说，这种情况不是代孕，只是男人在妻子默许的情况下选择婚外生子。说到底，孩子属于生物学母亲，不属于妻子。 除此之外，即便只是简单的借腹生子，孩子继承了夫妻血缘，在法律上依然是被禁止的，且难以受到保护。 因而，无论是广义上的代孕还是狭义上的代孕，都是在用无知挑战伦理，且不受法律保护。对于原配妻子而言，这一点至关重要，别给别人做了嫁衣。 总之，人生行事，要三思而后行，总不会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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