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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雪快点来,梅花来不及开了

 高骏森 2020-09-17

        雪快点来

 
 

梅花等不及开了

                                        诗人生活照

四处逛的人,这个时节在赏梅;爱水墨的人,这个时节在画梅;还有一些人把一      枝梅掬在手中,咿咿呀呀学些古人吟梅。


 

最早爱上梅花,是读了南宋陆凯的一首小令:“折梅逢驿使,寄与珑头人。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我一直纠结的不是这诗好在哪里,而是不知他所折之梅是年前的嫩黄的腊梅还是年后的粉红的春梅?还纠结他在江南的庭院名园折的呢还是在野外著名的邓尉山“香雪海”折的呢?


无独有偶,记得年轻时有一年年后到沮城文化馆替父亲拜访知名画家钟希龄先生,先生见我盯着布几上的一幅白底红花的梅花图看时,爽快的袖拢来送给我。我高兴的接过来,下了有点像小院似的二层的木楼,来时没注意,那院角一树春梅一簇簇的挤挤拥拥地争相开放。有几枝还伸到院墙外边去了。我选那低处的开得艳的折了几支,出得院来,把花和画以及那时最火的军用黄挎包一起放在“红旗”牌自行车货架上。刚出门不远,碰到文化馆老馆长陈家驹先生,因我时常写点小说或剧本什么的,他特赏识我。刚过年,见面总要下来寒喧几句道个安什么的。互相问安后,他一眼看见后座上的红梅,那个眼啊睁得发亮。我还心虚是不是他要怪我折了他们院里梅花呢?哪晓得他高兴地问这是在哪折的,真早,真好看。我看他丝毫没有责怪我的意思,就脸红着告诉他,你们馆内院子的。他笑声不绝,咕道着好早好看之类的话,互相道别去了。


这件事至今我记忆犹新。可惜的是,那时我不知好歹,不识那幅画的珍贵,欢喜的把她用浆糊贴在房门上,不几年,被火烟子熏腊了。又几年,画破了,文化馆因新建,我就再也没见到那树梅了。虽故人已去,画和树皆己不在,但我脑海里的场景永远不会忘记。



头顶几枝梅,逾墙为君开。

心底一地雪,化作相思来。

苦苦守天涯,盼盼度年华。

今日何所恨,已成去年花。

梅花等不及开了


因那以后,我再也没写过什么文字。直到去年重新拿起笔来,在冬天想起那个院子,想起钟先生和我父亲的友谊,想起陈老馆长对我钟爱有加,要招我进馆做文员,只因大队部不放人,就去苟家垭招了善良老师。为了纪念这些,我学古人造了几句梅诗,把它珍藏在手机里,时不时翻出来看看。顿时像逢见早春,那树梅树爆出粉嫩的小花苞,河边的小柳条开始缀满点点新绿,拂过脸颊的风,也失去了几分凛冽,多了几许温暖。


现在在沮江边,种了许多梅花,远远望去,梅树成海,偶尔一阵风吹过,枝摇花动,直如潮起潮涌。好似顺着这江岸,一直开到江陵。


西河梅初发,东城又一声。

长堤寻春草,数到江陵生。

舟过水中树 ,花生坝上滨。

风吹河春早,雨落珠满人。


只为这场感动,所以又续了俩首。现在又很多私家园林栽了不少梅树,似乎人人喜欢上了这梅的高雅,我也不消踏雪寻梅了,就在家门口,可以任意靠上一树梅,不在意的晃动几下枝条,开透了的梅花便纷纷飘落。似雪的梅花雨!


风掠木瓜铺 ,大雪有还无。

光从叶上过 ,斜枝横到出。

年大无小家 ,慧篮手中拿。

幺妹巷中走,一声卖梅花。


我似乎走进古时候的家乡,有许多娇美的女子,挑上一朵小梅花儿插在衣襟,古朴淡雅,拈花一笑。沿着小街小巷,为喜欢春天的人们送去一缕缕清新。……


春去春又回。高安的梅花有的己经在开放了,我学古人,清酒一杯,诗数首,高歌一曲赏尽万树梅。


 

          高声是未来!



 低声是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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