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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南征荆南四郡与关公战长沙

 彭允好 2020-09-22

东汉建安十三年(公元208年)冬,曹操在赤壁被孙权、刘备击败后,“操乃留征南将军曹仁、横野将军徐晃守江陵,折冲将军乐进守襄阳,引军北还。”(《资治通鉴》)。

此后孙权继续与曹将曹仁等在北面作战,刘备则乘虚南征荆南四郡,《三国志·蜀志二》载:“先主表琦为荆州刺史,又南征四郡,武陵太守金旋,长沙太守韩玄,桂阳太守赵范,零陵太守刘度皆降。

此次南征是刘备发家之始,既获得了地盘,又收了勇将黄忠,为进据益州奠定了基础。

刘备为何要南征四郡?《三国志·魏书·刘表传》记载:赤壁之战前夕,“太祖征表,未至,表病死”。刘表死后,蔡瑁等人废长立幼,奉表次子刘琮为主;曹操南征,刘琮举州以降,荆州遂没。刘备失去荆州,必然会寻找新的方向。

刘备初至荆州时,即与长沙吴巨交好,并在当阳兵败后,曾有意向投靠苍梧太守吴巨。苍梧郡地域大致在长沙郡南、桂林郡北的地区。

《蜀书·先主传》记载:(鲁肃)且问备曰:“豫州今欲何至?”备曰:“与苍梧太守吴巨有旧,欲往投之。”肃曰:“孙讨虏聪明仁惠,敬贤礼士,江表英豪,咸归附之,已据有六郡,兵精粮多,足以立事。今为君计,莫若遣腹心使自结於东,崇连和之好,共济世业,而云欲投吴巨,巨是凡人,偏在远郡,行将为人所并,岂足讬乎?”

吴巨,长沙人,仕至苍梧太守。事见《吴书·士燮传》、《步骘传》、《水经注》引《交广春秋》等。“吴”为长沙大姓,嘉禾吏民田家莂及竹简多见此姓。

赤壁之战后,先主表琦为荆州刺史,又南征四郡……”,显然,刘备对南征四郡是深思熟虑的,荆州包括南阳、南郡、江夏、武陵、长沙、桂阳、零陵七个郡,是曹操、刘备、孙权三方必争的战略要地。赤壁之战后,曹操还占据着南阳郡和南郡的北部,孙权占据着江夏郡和南郡的南部。对于尚无立足之地的刘备来说,南征四郡既是无奈之举,亦是必然选择。刘备向朝廷推荐正归附于自己的荆州旧主、刘表长子刘琦为荆州刺史,有关各方均无话可说,这个所谓的“表”,也就是据此而昭告天下,借着刘琦的名义,南征原归荆州所属的武陵、长沙、桂阳、零陵等四郡而获取合法的管理权,这无疑是英明之举。

史书用字很讲严谨,一个“征”字代表并非主动归降,而是以上伐下,大兵压境后的审时度势。

征,召集也。本义为出征、征伐,《说文》,“征,正行也”,《孟子》,“征,上伐下也,敌国不相征也”,平等的两国交战不称“征”。

刘备奔江南,荆楚群士及刘表故旧吏士多从之,当时,中郎将黄忠与刘表从子盘共守长沙攸县,曹操克荆州,假行裨将军,仍就故任,至是,亦随韩玄降。这说明,此时,刘表从子盘在曹操克荆州后,接受了曹操的任命,仍就故任,之后跟随韩玄一起投降往往是因为大兵压境,受到威慑的结果。

期间,关羽、张飞、赵云等炫耀武力、震慑守城之将也是完全可能的。这就为关公与黄忠战于长沙提供了史实依据。

据《大清一统志》卷二七六长沙府古迹类攸县故城条:攸,汉置县,属长沙国,后汉迄刘宋均属长沙郡。该县北带攸溪,盖以溪名县。故城在今湖南攸县东。现为湖南省株洲市辖县,位于湖南省东南部,罗霄山脉中段武功山西端。

这就说明,关公与黄忠战于长沙是有可能发生的,但或许只是单兵对决、切磋性质的,并没发生大的战争。

刘备南征,韩玄是未战即降还是先战后降未见史书记载。

清代重修韩玄墓时,清掌修国史的官员、诗文家汪应铨为此特地做了一篇《韩玄墓记》,认为他“威信智略,足以服人”,“昭烈,汉之支裔,宽厚爱人,玄与三郡俱降,兵不血刃,百姓安堵,可谓知顺逆之理,有安全之德”。表明“长沙并没有经过攻城等战事”。

《三国志·蜀书·黄忠传》载“先主南定诸郡,忠遂委质,随从入蜀”。《三国志·蜀书·魏延传》载魏延“义阳人也,以部曲随先主入蜀”。

刘备利用孙权在北面牵制住了曹操,利用刘琦的名义及四郡为荆州旧属的关系,加上关羽、张飞、赵云等威猛战将重兵压境,结果“武陵太守金旋,长沙太守韩玄,桂阳太守赵范,零陵太守刘度皆降”,并没有费多大的力,接收了四郡之地。

当然,除以刘琦名义名正言顺、武力震慑外,民心思定亦是兵不血刃的重要因素。

长沙有一座纪念刘备的汉家山和一座昭烈寺。汉家山位于长沙县北安沙镇与岳阳汨罗市交界处,连绵起伏4万多亩,山势突兀,沟壑纵横,关隘重叠,实乃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要塞。历史上兵家在此生死相争,留下许多历史传说和名胜古迹。传说刘备率军南征长沙、零陵、桂阳、武陵四郡,曾驻军于此山,后人称此山为汉家山; 刘备歇宿于该山一山寺,后该山寺称汉山寺;刘备称帝后称为昭烈皇帝,死后,汉山寺改称为昭烈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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